“是这样啊,时间到了!”
班若萱素手持剑,脚尖轻点地面,与之前退避时一般,身法速度极快无比。
枯爪上人大惊,还不待其有所行动,班若萱已欺身近前。
扬剑抬臂,一气呵成,剑尖平直的朝着枯爪上人刺去,和普通兵士练习的劈刺动作一样,丝毫不带一点花哨,唯一的区别就是快。
枯爪上人也不含糊,眼见躲之不及,将手中的班如夷往前一挡,剑尖正对其心脏位置,可见其用心之歹毒。
“老夫倒要看……”枯爪上人不相信对方真能下毒手,正欲开口要挟班若萱,只是对眼前的一幕骇怪,飞也似的舍弃身前的班如夷,望远处退去,边退边怒喝道:“妖女,你……还真下得了毒手。”
班若萱丝毫没有犹豫,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径直刺入班如夷心脏,并从背部露出一剑尖。
“这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恶人,也不过如此,貌似小夷说的也没错。”班若萱望着逃跑的枯爪上人,左臂张开,将班如夷抱入怀中,亦松了口气说道。
枯爪上人退到了自以为十分安全的位置,才站定身子,大声喝骂道:“你这毒妇,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下的了手,老夫这点微末名声,简直自叹不如。”
“咯咯……”银铃般的笑声传出,班若萱笑的花枝招展,姿态很是养颜,不过此刻的众人,皆是被之前的狠辣手段所摄,谁又会相信,如此盛颜仙姿的婀娜女子,会眼皮也不眨的杀死自己的儿子。
“我何曾说过,小夷是我的亲生儿子呢?谁又规定女子只能养儿,不曾想,男子有童养媳,女子就该有童养夫。”
“况且,素来有出门,带水粮治装,小女子远渡它国,唯有多带个男人,备不时之需,可免去为人鱼肉,只是,这佯装有夫之妇都遭人惦记,也真是令人苦恼。”
班若萱不置可否的微微笑道,用指尖轻轻地弹了弹班如夷的额头,娇斥道:“你还敢继续假装呢,小心我把你送回去,看你怎么装。”
“娘亲,孩儿才没有假装呢,脑袋里好乱,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昏昏沉沉的特别难受!”班如夷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只是眼皮耷拉着,毫无之前的神采。
“等我将这里的事处理好,你好好睡一觉,醒来就好了。”班若萱柔声细语的安慰,紧接着就自语道:“这契子剑,以情入剑,以人养剑,果然实至名归,倒不失为仙剑之称。”
纤手握着契子剑剑柄,轻轻一拉,就把契子剑从班如夷身体里抽将出来,只是,和预想中的并不一样,班如夷并没有丝毫痛楚,也不见有鲜血流出。
若不是精神萎靡不振,实与之前别无二致。
班若萱不理睬其他人的惊诧,又做出了更为大胆的举动。
把班如夷背在身后,反手竟然将契子剑从班如夷右肩,直接插进了班如夷体内,只剩下赤焰如火的剑柄在体外,格外醒目。
“抱歉,让诸位白欢喜一场,不过,既然都出手了,当然是为了救人,难道是过去补刀吗?”
班若萱亦有些神气,华夏国炼制出的剑,让它国之人这么震惊,想想还是挺自豪的。
枯爪上人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任他见多识广,也从未见到过如此荒诞的一幕,嗓音嘶哑的吼道:“这到底是什么剑,怎么会有这种闻所未闻的神迹,不可能,这些都不合理,就连传说中的十握剑,也不能如此,哪有剑不伤人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枯爪上人只是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剑不伤人还能称之为剑吗?答案是否定的,难倒,是一柄假剑,虚有其表,而非实体?
众人全都猜想起来。
“仙鸢契子剑,功效懒得说,依我看,她是一柄很平常的剑,稍微比普通剑锋利,奈打磨,还能这样以人养剑。剑,就要给爱剑之人使用,才能发挥出前所未有的威能,仙鸢是我对一个人的留念,不可以随便让一些阿猫阿狗染指。”
班若萱也没隐瞒,娓娓道出了剑名与来历,随后又补充道:“当然,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她只是一柄仙剑,也只能排在第二,如果非要让我做出抉择,我会选小夷,毕竟,小夷是我的男人,重色轻友是人之常情。”
众人竖起耳朵,想多听些关于契子剑的事情,涨涨见识不说,偶尔还能在茶余饭后海吹海擂,岂不美哉!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随后想想也就释然了,一柄好剑就该保持神秘,就像这个功能,若之前被枯爪上人洞悉,对方那会放弃手中的筹码,独自逃跑。
枯爪上人不就是认定,班如夷已经被对方一剑杀死,一个死人就算拿着,也起不了太多作用,试想,杀人者会在意尸体上多几个窟窿吗?与其自己拿着受累,不如让其确认班如夷已死,说不得心灰意冷,给自己可乘之机。
所以,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没人会傻到暴露底牌。
“哼,身为女子,一点都不庄重,简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难登大雅之堂,老夫让你做小妾,也是抬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