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一直谨小慎微,既怕自己小命不保,原来是这个原因,我们还以为你胆小怕死呢……”知道真相后,陈乾荣有些孩子气的嘟囔着。
陈乾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瞪了陈乾荣一眼,接着道:“而让家主知道的前提,必须是有一个能让必须有一个勉强能当传承者的人出现!”
陈乾荣眼神闪过了然之色,猛然间神情有些激动的道:“三哥,你真是咱陈家传了千年的传承者啊?你不会要把九生那娃列为传承者吧?我告儿你!九生是我的!家主那位置我早给他定下了!”
看着陈乾荣有些激动的神情,陈乾朝未再言语,只是笑眯眯地点点头看着他,脸上一副“那个位置更重要”意思,让陈乾荣一脸的烦躁。
琢磨半响后,陈乾荣“嘶”一声,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后有些败坏地道:“成,你赢了!”
而后,陈乾荣又盯了陈乾朝好一会儿,后背重重地靠在椅背上,一脸“原来如此”的神色道:“三哥啊,我就说嘛,当年你这么一个思想跳脱,观念超前的人怎么忽然就一直守在老宅子里不出来了,原来如此啊!哎,不对啊,我说我他、娘的怎么就捞了个宗主这个麻烦事一堆的位子,原来是你丫推给我的,是吧?!”
陈乾荣前边的话确实一幅解了惑的轻松感,可最后一句,却又有点气急败坏,却是陈乾荣当年便最厌恶不过“宗主”这个位置,不仅麻烦事多,更是责任重大,太让人心头沉重不过,本来定好了是陈乾朝出任,没想到最后落他头上了。
祸从天降!”陈乾荣一直和兄弟们这么说的,好在陈乾荣在位百年来兢兢业业,几乎没出什么大的疏漏。
…………
老哥俩言语几许,陈乾荣在接受了陈乾朝的新身份后,便又将话题转回。
陈乾朝慢道斯理的说着话:“随着时代的变迁,陈家人的观念也在不断变化,也许现在大部分的陈家孩子们大都有‘功夫再高,一枪撂倒’的想法,这到不是不对,毕竟在抱丹之下,重要是玩枪的好手都有几率命中,即便是抱丹境界,被大型枪械和武器命中也有丧命的可能。”
陈乾荣也身同感受地感叹道:“是啊,时代的变迁太过快速,如白驹过野,转瞬即逝。想当年,兄弟我一身气血如虎,只身闯入清军中杀人如割草。”
“可到了九国联军中,虽然是抱虚的身手,一时到也不惧那弹头对身体的射伤,毕竟练筋膜也射不透。但是却架不住子弹多啊,如果被长时间射击,不仅失血是个大问题,全身的劲道都被子弹的射击给冲散了。咱练武人练得就是一股子劲道,劲道一散,可不就被活生生打死了嘛!当年的老兄弟们就有不少死在枪下啊!”陈乾荣摩挲着洁白如脂,光滑如玉的胳膊,似乎上边还残留着当年的伤痕,又似乎保存着当年大堆兄弟热血抗争的气息。
陈乾荣有些伤感地一笑,平日里坚韧的神情中流露出一丝黯然来:“当年要不是临阵突破,或者我这百来斤也和兄弟们就一起交代在战场上了。三哥,其实这些年来,我觉得自个儿活的很幸运!有时候我就觉得我这是在为那些为了汉族,为了国家而牺牲的先烈们活着的!不然,我也估计早早去了。”
陈乾朝也是一脸的感伤,沉默许久后,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啊,人活着,用现在的话来讲,那是因为有动力在,有信仰在!若是没了动力和信仰,人活着也是行尸走肉罢了!”
陈乾朝又叹了一口气,刚要继续自己刚才说的话,却猛然转过弯来,瞪了陈乾荣一眼道:“你就跟我瞎掰呼……我说道哪来这?呃……对了……这么回事……”
“达到抱丹的高手毕竟是少数,他们也多少机会见识到真正高手的身手,而九生的功夫可以说是抱虚之下第一人了,甚至大多数的抱虚高手也未必能轻言取胜。年纪轻轻便能有这般成就,足以镇住那帮小家伙们,这也是让九生去给那些小崽子当教习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则是我想将家族总教习的职位传给九生!也就是为下一代传承者,也是大护法的作个铺垫!”
“陈家的下一代传承者,其实还是有一个不错人选的,就是家胜家的小子卫华,也是个人物,年纪轻轻就是抱虚境高手了,可惜却是个痴性之人……”
“好在出了个九生和他母亲红蕾,将卫华一下给比下去了。哈哈,话说红蕾这丫头着实让人吃惊,四十岁的抱丹……也许六十岁前达到内丹之境也不是不可能的!”
陈乾荣一幅“我很光荣”表情……因为那是他的曾孙和孙媳妇……
陈乾朝很多年没有这般开朗了,反正陈乾荣自从六十年前就一直给人一种沉重的感觉,这不光是内丹境界巅峰的原因,更是他的心情已经可以明显影响到别人情绪的境界。
也就是说,他的心情一直很沉重!而当年做的一件除了陈乾荣再无别人能清楚的,让人恐惧的事情!而当年这件事情让陈乾荣背了“黑锅”——这也是陈乾荣天下第一高手的由来。
陈乾朝本来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物,在加上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功夫和大道上,别说是外人了,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