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张静最近的钱晓敏被她这么一吼,吓的一哆嗦,险些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静静学姐,怎么如此激动啊,不就是被打脸了么,不至于这么生气吧。”钱晓敏被张静给吼懵了,在她印象里张静学姐可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怎么这下反应这么大。
张静吼完之后,没有觉得任何不对,反而气势汹汹的走上舞台,面色铁青的看着安逸。
“安逸,你会弹钢琴!!”
安逸也被张静那一嗓子给吓到,看清楚来人后,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会来这里,这下糟糕啦。
“略懂,略懂。”安逸干笑道,“小静,能在这里遇见你,可真是够巧的。”
“姓安的,你居然会弹钢琴,你不是什么乐器都不会的么?不要跟我说这钢琴演奏是你新学的,以你现在的演奏技巧,若不是从小练习的童子功。哪怕你天赋再高,再刻苦也不可能在一年内达到这种地步的。
既然你弹钢琴的技术如此之高,当初为什么不站出来替我们音乐社出头。哪怕当时你演奏技巧有现在的一半,我们音乐社都不会输,萧萧学姐也不会带着失望出国,我们音乐社也不会被海大的给瞧不起。”
张静愈说愈气愤,声调也不挺的拔高,最后像头择人而噬的老虎,狠狠的盯着安逸,要是安逸不给出一个合适的说法,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安逸这个混蛋,既然有能力,当初为什么不帮音乐社一把。本来人气颇高的音乐社,就是因为那次的失利,导致现在的一蹶不振。
萧萧学姐卸任后,张静作为新任社长,不知顶了多大的压力,现在她知道安逸当初有能力给他们解围却没有出手时,心里的愤怒可想而知。
真是一个白眼狼,萧萧学姐明明对他那么好,这家伙就是如此报答么。张静一直对安逸的印象就不好,现在更差了。
见张静如此愤怒,安逸摸摸鼻子,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运气实在不好,本来不过是想给林涵妹妹一个生日惊喜,却没想到居然会碰见张静这么个爱胡搅蛮缠的小学妹。
关键是,安逸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向张静解释。安逸因为好朋友萧夏的关系在音乐社也算待过,当时还在音乐社学过一小段时间的吉他,虽说最后还是没怎么学会。
所以他勉强也算是半个音乐社的人,张静说的什么安逸自然明白。
她说的出头是暗指去年金海师范音乐社和金海大学音乐社的比拼,当时金海师范以二比三的劣势输给金海大学音乐社,不得不让出在金海市中的商演机会。
音乐社虽然只是大学里的社团,可校外的商家却经常邀请音乐社到校外进行商演,并且给出不菲的酬劳。
金海市作为F省的省会,高校林立,音乐社那么多,大型商演机会有限。校外的商家们自然是要选择金海高校中最厉害的音乐社团,于是就有了高校音乐社间的比拼。
而金海师范音乐社和金海大学音乐社之间的矛盾可谓是长年累月积攒已久,在最后的比赛中,两家碰头,并且闹的很大,更是开出输的一方再也不接受任何校外商演的赌注。
然后金海大学使了一些手段,让本来实力相差不大的两家音乐社,出现了不小的差距,于是金海大学最终赢得了比赛。
这场失利对金海师范音乐社打击很大,很多人加入音乐社是因为音乐社商演不但能赚钱,还能提前接触社会上一些实力不俗的商家。
追逐利益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或许有人觉得梦想更重要,可更多人在社会重压下还是选择利益。
失败的金海师范音乐社要遵从赌约不接校外商演,没有了利益,音乐社里许多人都因此退出社团,改用个人的名义去参加小型商演,金海师范音乐社也就这么衰败下来。
前因后果安逸都很清楚,张静为什么生气,安逸更是明白。就是因为如此,他才无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以前确实什么都不懂,只是今天早上触电了,随后脑里多出一个云盘,并因此得到一位音乐鬼才的记忆。
这话一说出口,恐怕没有谁会相信吧。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不成,你这种人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张静咄咄逼人道。
这时候安逸知道自己说什么也解释不清,索性任由张静发泄,反正就是被骂两句混蛋而已,又不是掉两块肉。
安逸能忍的了,可别人却忍不了。
林涵见张静如此嚣张,直接冲到台上,站在安逸面前,大声道,“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这么说安逸哥哥,安逸哥他会不会弹钢琴关你什么事。”
此时的林涵就像个护犊的小母狮,就算张静长的比她高挑,她也没有丝毫示弱的意思。
“我不知道你和安逸哥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你这种随意进行人身攻击的女人,实在是太没素质。你凭什么要安逸哥为你们出头。帮助你们是情分,不帮你们是本分,安逸哥又不是你的谁,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为你们做点什么。”林涵尖牙利嘴的说道。
“你个小丫头,嘴巴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