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得很快。
昨儿个好不容易有些猜想,却又被很快的否定掉了,所以今天,她的心思显得有些复杂。
要是还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被这么个念头纠缠着,就算是已经上了路,刘维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难受不说,还会让人察觉到一种异样感。
三个女人坐在一架马车里,将那文秀梅挤在中间。
王馥雅倒还好,有说有笑的,基本上没有停下来,这一次前往龙门,她算是达成了目标,的确没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秀梅,这一次回去,可就要!”话说道这儿的时候,王馥雅微微的顿了一下:“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是人生中最大的事情之一了,虽然我对我那个弟弟很放心,但你还是要好好的想一想,可不要等到时候再来后悔!”
这话,提醒的味道十足。
被她这么一问,文秀梅多少有些沉默的姿态,连带着那头,也压了下去。
像是在顺应着对方的话,又像是在躲避一般。
这一刻,王馥雅倒是并没有急着去等答案,有些问题本身就需要时间去思量,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想得明白的,反倒是刘维,将那目光直勾勾的停留在了文秀梅的身上,和王馥雅比起来,她倒是更加想要知道答案一些。
她越是期盼,文秀梅就越是不说话,就好像是和她在作对一般。
和这种难受的感觉比起来,马车在路上的那种颠簸感,到显得没有什么了,同行的人可不少,既然是林童威嫁女儿,该准备的,都要准备妥当,陪嫁丫头呀,嫁妆呀,送行人马呀,拉了很长的一串。
这样一来,其实最为尴尬的,就要属王东泉了。
他一个人骑着马,走在最前面,少年人嘛,原本应该是意气风发的,可今儿个,他却实在是放荡不起来。
可不再是一个人了,肩膀上有了担子,自然有一种沉重感。
不管以前愿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现在都必须得扛下来,而且除却了文秀梅之外,他还曾答应过林童威,是不能放任着林月娥不管的。
乱世到了,谁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王家也不例外,否则也用不着在那岐山之上修建古堡之类的。
“我原本是个佃户的女儿,从来不敢奢望能够嫁进王家,更不敢去想能成为林童威将军的义女,但现在,这些都发生在我的身上,其实,上天待我不薄,我还有什么好去后悔的呢?”也不知道过去了好久,文秀梅才开口道。
王家的确算不上豪门,但配上文秀梅却是错错有余。
一个人若是带着感恩的心去看待某些事物,也就不觉得人生总是那般的苦了,这一点,文秀梅其实做得挺好。
刘维不知道该去说点什么才好。
其实她的角度,和文秀梅多少有些相似之处,章家在涑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和她的出身也有着天壤之别,章子岳是章家唯一的子嗣,在这个金钱横流,物欲纵横的时代里,他还真不是那种缺女人的主。
可偏偏的,这个男人是一片痴心,痴心难负,原本就是这么个理。
想到这儿,刘维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有些时候,缘分这种东西,真的也是有因果的,这一世,林月娥是将军的女儿,地位尊崇,而章天松不过只是一个读过些书的穷小子而已,但她不还是选择了他吗?
而章天松,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的德行,才换来了来世的有钱出身,却同样没有顾忌背景的悬殊,喜欢上了自己吗?
一报还一报,一恩换一恩。
那脸上的笑意,明显了起来,她的目光仍旧停留在文秀梅的身上,颇有些感慨的姿态:“其实,没有谁欠谁,也没有谁该去感恩,你觉得今生欠他的,说不定要来世来还,又或许是他前世欠你的,今生要来还给你!”
这话说得太过深邃了些,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所以基本上是同时,无论是文秀梅还是王馥雅,那目光都瞧向了刘维所在的方向,或多或少的有些不解的姿态。
刘维并没有打算去解释什么。
佛家也好,道家也罢,那些个理论本来就不是谁都能够轻易的弄得明白的,所以这一刻,她仍旧保持这那种笑容,有些补充般的说道:“其实,我们不都是想要嫁给爱情吗?”
这倒也是,没有谁会去反对。
甚至一个个的,因为憧憬的缘故,脑子里都能浮现出那样的场景来,这本来是件唯美的事情,如果是其中多少有点尴尬的话,那或许就只有王馥雅了。
这个王家的大小姐,现在还是独自一人。
这一点倒是和谭槿杺的处境有些相思,看起来,女人若是太强势了些,也未必就是什么好事,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年岁还早,有的是时间让她去遇到正确的人。
“的确,我们都盼着能有这么一天,可眼下的局面,却未必每个人都能,所以,我倒是有些羡慕秀梅和东泉的,他们能够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