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的人们久久地沉默着。
所有人都觉得辰海疯了,因为他指控的对象,是血御行军。
“阿弥陀佛……”慧钧和尚一时也感觉难以接受。
任在场的每一个人来看这件事,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将这件事同血御行军联系起来。
“辰将军,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坐在角落里的行军缓缓起身,目光如同刀剑一般向着辰海刺了过来。
辰海面不改色道:“辰某自然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也从没有过毁我两家关系的念头;我所说一字一句都是经过艰难的调查、用我手下的性命换来的!”
“哼!”那行军冷哼一声,“我虽不是血御行军中人,但我深知我同僚们的品行!那可是这世界上最无私最勇敢的一群人,他们入伍前在身上刻下血痕的时候,其真心天地可鉴!岂是你这等苟且之辈污蔑得了的!”
辰海镇定依旧:“辰某虽然身不在西疆,但岂能不知道血御行军的品行?辰某也心疑得很呐!但这便是事实,纵使天地翻转也改不了!”
“你们老是这么扯来扯去的话,岂不是谁扯的厉害谁有理?太没意思了吧!”宝瓶儿趴在席前的矮桌上,嘟着嘴说道。
柳三三瞪了宝瓶儿一眼,而后饶有兴趣地瞥了一眼越来越紧张的栗子,挑了挑眉毛道:“辰将军,多说无益,可有什么拿得出来的证据?”
辰海道:“自然是有。”随即他传唤门外的从军道,“来人,将几位证人带上来!”
******
(掉线了两章的)王舒呆呆地坐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里面除了一张椅子外空无一物。
“辰海想干什么?”王舒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昨晚辰海来找他,说道:“看样子你还挺精神的。长话短说,我已经没时间再和你们两个耗下去了。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明天八方会面的时候按照我说的去作证,我放你们俩走,或者你选择不作证,你们俩死。”
王舒心想,想要赵一鸣的话有些困难,但若是辰海发现赵一鸣和神秘人一样拥有可怕的自愈能力,岂不是要出大事?
那我应该怎么作证呢?
辰海要他为一件很奇怪的事作证:“杀城主的人是血御行军。”
王舒这么一想,血御行军……听名字跟血麒麟很是般配。
但这个名字里有两个别致的字眼:“行军”。
王舒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已经差不多摸清楚了,行军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群十分正直的游侠,有些像是前世漫画电影中的义警,这般看来血御行军就不应该与血麒麟搭上关系。
一个行军会做出刺杀城主这种事?不是没有可能,万一这城主人面兽心、天良丧尽,招致这样一个结局也情有可原。
但这个城主却又与蓝蓝挂上了关系,王舒依稀记得蓝蓝似乎说过这个城主指点过她的剑法。
这么一来这个城主似乎不是坏人……
根据卫南的神奇推测法,前因后果就是:一个行军……杀死了一个好人……
不合理,听起来就像是艾吉奥杀死了一个平民,等待他的是一个失去同步的红屏……等等,艾吉奥是谁来着?
先不管艾吉奥是谁,另一个问题:如果这件事符合情理,那么辰海要他们作证的话,为何要以生死相逼迫?
再退一步,如果这件事在主观上符合情理,那么辰海作为事情的见证者,权威的一方,即便口说无凭,也有着八分的可信度,何必费尽心思来让他们为他作证呢?
所以,即便对这件事中有很多知识盲区,王舒也基本看出来了,这件事有鬼。
因为疑点太多。
******
“这位兄台,你是说那人虽然受了致命伤,但是却很快地愈合了?”张睿难以置信地问道。
“嗯……我亲眼看见的。”黑衣男子低声说道。
“这怎么可能呢?”张睿喃喃道。
“辰某可以证明他没有说谎,这件事也是辰某亲眼所见。”辰海说道。
辰海并没有找黑衣男子谈话,其一黑衣男子与神秘人交手时他也在场,在一个黑衣男子知道的信息极为有限,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形迹,他的那点证据,作为佐料即可。
本来他也没想要搞白鹭,可是白鹭却自己撞到了刀尖上。
同时,在问话的空隙,黑衣男子左顾右盼,心中想道:“白鹭那个白痴呢?”
这两天因为这个极为拖拉的事件,他总共没有上几次线,上线后也就是在这里转上两三圈,看看有没有什么突发事件,但奇怪的是,他一直都没有看见白鹭。现在事件推进了,还是没看见他。
然而好友列表里,现在白鹭是“在线”状态。
这就奇了怪了!
难道白鹭飞了?那也应该跟他说一声啊!再说这个事件一看就是稀有事件,甚至可能是英雄事件,换谁都没理由中途退出的啊……当然前提是脑子正常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