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眼里了?”
徐思远拉起王充便走。道士明明心情很急躁,听了方才的一番话后,脸色变了几变,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出手阻拦,而是在二人身后淡漠地说了句,“你若是不拜我为师修行道法,也行,只是这样一来,就算你有点宿慧,到时外力塞体,恐也难逃一死。”
王充身子一僵,一时没回应,已被表叔夹着,骂骂咧咧地说着“胡言乱语”,把他带了出去。
庙会还未结束,但王充心思冰冷,玩乐的心情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徐思远被一惊一乍的道士也搞得没了兴致,两人很快便分别开来,各找各妈去了。
回家的路上,王充一直忧心忡忡地想着一件事:道士说的“外力塞体”之患,是不是指的小白落进我身体的月华呢?
从这天起,他每到晚上便和着了瘟一样,躺得离打坐中的白狐远远的。但他逐渐发现,月华之所以会分到他的体内,似乎和距离没什么关系,而是源于二者间的那丝神秘联系。他时常在黑夜中睁大双眼,绝望地看着点点美丽的翠光飘向自己,而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挡。
…
“秋生,你最近怎么老是长吁短叹的。”母亲在饭桌上询问王充。
“别管他,小小年纪,能有什么烦心事。”王父倒是看得很开。
王充最近的心情,真的只能用“剪不断,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来形容。父亲这么说的时候,他只能在心中哀叹:儿子我都快要性命不保了,您说我要不要叹气啊。
但这种事说来太过玄乎,医院恐怕是查不出病因的。他也有想过要不要回龙王庙去找那个道士求情,但对方当时收徒未成便露出的丑恶嘴脸,着实让王充反感。这种人,即便是成为师徒,前景也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