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技楼,一楼是大堂,二楼是存放功法的。二楼有法阵护持,闲杂人无法翻阅功法,更别提偷走了。另外,大堂之下,有地下室,里面放置着少数几部极为重要的功法,也有法阵保护。
不过,法阵需要定期维护,而维护需要大笔的钱财……东洲大陆太平了近千年,八大派很安稳,又缺少强大的外敌,上上下下越来越松散……维护?应付两下,有个交待,完事。
久而久之,法阵不可避免的出现漏洞,护持效果渐渐变弱,可乘之机便显露了……至于维护费去哪了,嗯,谁知道呢?
“什么?”
众人震惊。
“血魔残篇”四个字,强势敲打着掌门和众长老的神经。
丘少冲和两个早班弟子面面相觑,血魔很可怕吗?从没听过啊!
最担心的事发生了!掌门和长老们不约而同转过头,看着大堂地面的那个洞,心内五味杂陈,一齐沉默。
荣长老不再怒气冲冲,反而有一丝的欣慰,这次的事,极为严重,他本人镇守禁技楼,首当其冲,责任最大,可其他长老也不会好过,宗门追责的话,谁也跑不了!要完蛋就一起完蛋!
掌门回头,目视荣长老,说道:“事情发生时,你在哪里?荣长老。”他要甩锅了。
众长老也回头注视着荣长老,准备集体甩锅。
“我在睡觉。”
荣长老神情淡然,一点不怕。这口黑锅,他是不会背的。
“睡觉?亏你好意思说!”掌门怒了。
“怎么能睡觉呢?你忘记你的职责了吗?”其余长老纷纷指责。
“禁技楼有法阵保护,又在门派腹地,我睡觉怎么了?这么晚了不睡觉干嘛?你们想让我住在这里啊!”荣长老愤而驳斥。
“如今出事了,你怎么说?”掌门目光很冷。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一个内门弟子,筑灵境初期的修为,如何破坏法阵的?”荣长老悍然发问。
六个看守弟子,皆是筑灵境初期。
“筑灵境初期就不能破坏法阵?”掌门明知故问。
“按理说,即便是我,虚身境,也破坏不了法阵的。一个区区筑灵境,怎么能破坏法阵呢?掌门,你能解释吗?”荣长老郑重说道。
掌门不能解释,闭口不言。
“谁能解释?”荣长老环视其余长老。
心照不宣的事解释个屁啊!众长老全都不说话。
“掌门,你的住处离这里最近,你没发觉什么异常吗?”荣长老也甩锅。
“我住在山的另一边,哪里是最近?离得很远的。”掌门几乎跳起来。
“你们呢?你们住的不远,发现异常了吗?”荣长老再次环顾其余长老。
“荣长老,我们住得再近,也没你近啊!”茅长老笑道。
“对对!”其余长老也笑了。
“唉!”
荣长老叹口气,说道:“我有责任,禁技楼失窃,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太乌派,对不起东胜宗,对不起……诸位。”
“有荣长老这个态度,就好办了。”掌门朗声说话,“我们太乌派,要团结,要一致对外,我们,共渡难关!”
“共渡难关!”
众长老同声说道。荣长老叫得最大声。
“首先,要查明失踪的弟子是谁。”掌门说道。
“我估计是那个晚班弟子。”茅长老揣测。
“交班的时候动手的吗?”掌门若有所思。
“应该是的,否则不用死两个人。”茅长老回道。
这话有理,如果凶手是午班两人中的一人,根本不用等晚班的人来了再杀人,没必要,徒增变数,当班的八小时内,下手机会太多了。
“不是吧!晚班的弟子可以等午班两人走了之后再偷功法啊!不用杀人、搞这么大的动静……反正就他一个,另一个迟到了。”荣长老瞄了丘少冲一眼。
“……”茅长老反驳不了。
“会不会是你……”荣长老盯着丘少冲,眼神不善。
“我?”丘少冲一愣。
“你有嫌疑。”茅长老笑道。
“虽然你是长老,但你也不能乱说话,证据呢?”丘少冲挺胸抬头,毫不畏惧的与茅长老对视。
茅长老自然拿不出证据,说道:“你的行为,让人怀疑。禁技楼从不出事,你一来,出事了,巧合吗?”
“是长老安排我来的,不是我自愿来的。话要这么说,你一安排我来,就出事了。”丘少冲反驳。
“好了好了,别吵。”掌门挥手,示意旁人闭嘴。
两个早班弟子暗中佩服丘少冲,敢跟长老针锋相对!胆子不小啊!
茅长老扫了丘少冲几眼,转头不看了。
“你们两个,回去吧。不要向外界透露任何事情,知道吗?”掌门嘱咐两个早班弟子。
“是。”
两个早班弟子施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