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袭之人的修为不弱,甚至可以算得上强大,出手间,酷厉的寒风呼啸而来。
这些寒流以肉眼可见的形态搅动,化作一柄锋利的长刀,向着林炎的背部就是一斩而下。
如果换作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子,很可能在这一偷袭之下立刻就被打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但他动手的对象是林炎,所以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出手必定要落空了。
就在陈登的拳头要击中林炎之时,林炎终于动了。
他的身形猛地一闪,霍然转身,无比霸道的一拳就猛地对轰了过去。
林炎这一拳是纯粹的一力破万法,根本就不理会对方操纵的那些寒流,以无比凌厉霸道的真气轰杀而出,而且这从五狱兽那习得的“阎罗霸世拳”本就是门上乘武技,出手间竟有一股烧焦的硫磺味。
陈登见林炎不但不躲闪反而和他硬拼,顿时乐开了花,他进入真言宗已经两年有余,实力在外门弟子中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也是中上水平,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和他换招,真是不知死活。
陈登的嘴角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看着林炎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堆垃圾。
他的这一招名为“风雪残夜”,能伤人内脏,毁人根基,十分恶毒,加之他自以为自己的实力可以完全碾压林炎,这一拳击中对方断无可能抵御寒气的侵蚀,只能成为一个废物。
可是他的如意算盘却彻底落空了。
两人拳头碰撞在一起的瞬间,陈登无比惊愕的发现,自己的寒流被瞬间驱散,他引以为傲的力量非但没有碾压对方,反而被对方占据上风,连带着体内的真气都变得狂暴起来,几乎就要不受控制。
陈登仓惶后退,一连爆退了十几步才停下,大口地喘气,样子十分狼狈。
反观林炎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看着这个素未谋面的同门,冷哼道:“你为什么偷袭我。”
被林炎这么一喝,陈登一时间竟然有一种被令行禁止的错觉,似乎对方随口一说就是金科玉律,就是大道至理,不容反驳,不容拒绝。
虽然这种想法只是一瞬间,但却在他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这种感觉只有面对郑琨麟之时才有!
陈登之所以会偷袭林炎,就是为了在郑焕的哥哥郑斌面前表现,以求得到赏识,间接地被郑焕认可,但想不到的是这个初入宗门的小子竟然是个难啃的骨头,一还招之下就让他吃了大亏不说,还颜面尽失,现在更是被人家喝令都不知如何反驳。
但就在他进退维谷之时,一个狂傲的声音传来。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你是怎么做人走狗的,像你这种废物还想讨好我弟,做本少的狗腿子,简直是痴心妄想,像他这种新瓜你都打不过,你怎不不去死!”说话之人的口气极其蛮横,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就称呼陈登为走狗,似乎丝毫不顾及手下的感受,以势压人,无所顾忌。
林炎循声望去,看到那如山一般摇摇晃晃地走来之人,不禁莞尔。
这是个胖子,确切地说是个胖到了极致的胖子,不单大腿粗得和树桩一样,腰身全无,就是那胳膊都比起普通成人的腰还要粗壮,脖子早已踪迹全无,只剩下一个如斗一般大的头和肉山一样的躯干连着,怒目圆睁,似乎非常愤怒,可偏偏双眼实在是太小,上下眼皮几乎都搭在了一起,反而显得极有喜感,看起来分外滑稽。
这个“肉山”旁边站着一个娇艳的女子,眉宇间带着媚色,一股脂粉风尘之气将女子本出众的样貌完全破坏,一对秒目盯着林炎,眼神中嫉恨、羡慕、戏谑兼而有之。
这个女子竟然是宋玉致,当日和林炎一行分道扬镳之后就跟了鹤均宏,没想到竟然真的让她混进了真言宗,而且还依附在这样一坨“肉山”身边。
在宋玉致的身后,一个脸颊狭长,眸子四方的男子静静地占理,他的右脸旁有一条黑线上下沉浮着,仔细看去,那些血丝黑线,居然好像一副水墨线条的画儿,勾勒出了许许多多的恐怖画像,像是恶鬼一般。
此人赫然是鹤均宏,当日在听风阁无比嚣张,仿佛抬手间就能抹杀林炎,接受宋玉致的攀附,此时却好像跟班一样跟在那“肉山”身旁,漆黑的眼珠内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瞄着宋玉致翘起的臀部冷冷一笑。
在三人的身后跟在另外五人,都是一副唯那胖子马首是瞻的模样。
林炎看到宋玉致和鹤均宏之时自然知道问题出在何处,这两人恨自己入骨,如今攀上了高枝当日是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对于眼前形势林炎了然于心,此时他已今非昔比,实力飞跃不说眼界高出两人无数倍,对于眼前这种阵仗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林炎看着一步步走来的肥胖青年,撇了撇嘴就欲离开。
“站住,打了本少的狗你还想走?”郑斌见林炎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当即出言喝道。
“林炎,当日你苦苦追求我,纠缠我让我给你次机会,虽然我最后拒绝了你,但你也不用那么小气,见到我就跟缩头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