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一个贱民胆敢忤逆主上的意念,罪该万死!”
“狗奴才,主上要收你为家奴是你百世积德,你居然还敢拒绝,莫非利令智昏,还敢挟宠而骄?”
鹤霓裳身边两个侍女立刻就对林炎横加指责,那神情似乎在说林炎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等同欺君,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小子,原本我看在鹤仙子的份上想要饶你一条狗命,没想到你蠢不可及,竟然敢忤逆鹤仙子,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了,现在我就先废了你两条腿,让你清醒清醒,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分量。”秦长老阴恻恻地笑道,就欲动手。
对于秦长老所说,鹤霓裳也没有出言拒绝,显然是对林炎的回答气得不亲,乐得看秦长老出手教训一下此人。
林炎虽然表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实际上则是焦急不已,他之所以在双方实力对比如此悬殊之下敢出言拒绝,无外乎是因为他发觉了宋少钦的存在。
就在刚刚他施展“生灭道果”之时,打开了因陀罗之眼,偶然窥得了宋少钦就隐在不远处,所以他心中就有了借势的念想。
只是现在秦长老要对他出手,宋少钦却并没有要出手干涉的意思,这让他不由得焦急万分。
他对于宋少钦来说,或许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但宋少钦于他,却是真言宗内唯一的靠山,自己以后想要在此宗立足,必须要获得对方的青睐,否则毫无根基的他必定会被秦长老之流吃得渣都不剩。
于是,就在秦长老要动手的刹那,林炎出言道:“我乃青州宋家之人,应家主之命前来此地参加真言宗外门弟子考核,莫非你们真的要欺我宋家无人,对我横加阻拦不成?”
“哼,什么狗屁宋家,宋无极那老鬼已死,宋家分崩离析,前几日还有下人向我献上了宋无极的遗孀,这还是宋老鬼的宠妾,我命其与奴仆对食,那模样着实可笑,她可是你们名义上的主母,现在主母和奴才苟且,你们宋家已成大夏笑柄,就算宋少钦出来,我一样骂他一句杂种!”秦孤玉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面露阴狠之色地嘲讽道。
“没错,你们宋家只剩一个宋少钦还有点天赋,但也仅是天赋而已,当初号称和鹤仙子比肩,那是夜郎自大,不知羞耻。现在仅是和悬空寺的雷凌圣子对战就生死不知,原形毕露,真是贻笑大方。”
“我说眼前这狗奴才怎么如此蠢不可及,原来是和主子一个模样,夜郎自大,恬不知耻,果然是大夏之辱,宋家这种家族的女人还是被卖作奴仆永世为娼的好。”
“哈哈,还别说,我听闻宋家之女宋绯烟艳冠大夏,虽然言过其实,必定不如鹤仙子,但也够资格给兄弟几个乐乐,我们这就把她给抓来临幸一番如何?”
鹤家的家奴和秦家的护卫你一言我一语,极尽恶毒,肆意侮辱着宋家,言语中竟然视宋少钦为无物,听的在一旁的宋绯烟都是怒火中烧,几乎是要冲上去和他们搏命。
林炎听到对方如此说,心中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但脸上却装作极度愤懑之色,道:“你们这些贱奴,竟敢诽谤十一少和大小姐,简直是罪无可赦,今日我林炎就算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你们五马分尸!”
宋绯烟见林炎居然如此维护自己,心中不由得出现一股暖意,连带着脸上也有了一丝绯红之色,他想不到林炎平时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到了关键时刻却依然在乎自己,这让她心中不由得有一丝异样。
宋玉婷则是全身颤抖,她如坠入噩梦中一般,想起当日种种,简直是不堪回首。
“哼,你个废物还敢在此猖狂,就算是宋少钦本人来了,我依然会让他明白他这种初入真言秘境和我这种十年前就进入真言秘境之人的差距,同样让他跪下认错,将家中女眷双手奉上!此时秦长老同样是出言讥讽道。
“哦?秦观海你竟然敢对我不敬,是谁给你的狗胆!”就在秦观海以为胜券在握之时,一个无比威仪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极大,在场之人所以都能听到,其中鹤家和秦家的家奴更是在这巨响中受到了极大的创伤,竟然变得目光呆滞,口吐白沫,像是抽风了一般地颤抖,随后无数的血液自毛孔中涌出,让他们瞬间变成了血人。
特别是秦孤玉,他的脸完全扭曲,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全身的骨头都被生生敲碎,化作一滩血泥,显然是受到了重点照顾。
还未见其人,光是声音就能将人震慑致死,其凶悍可见一斑。
“宋少钦,你竟敢动我的人,真以为我治不了你吗?”秦观海见宋少钦在自己眼前将他的走狗杀死,秦观海脸上立刻挂不住了,当即喝道。
“哼,我非但要杀他们,我还要杀你。”
就在此时,一个年约二十岁左右的男子凭空出现在鹤州武府之外,他蓄着一头短发,发丝坚韧,如钢针一般。紫色长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一看之下,就让人产生一股臣服之感。
他虽然是静静站立,可不知为何,林炎却是觉得他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