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打着白袍上的黄土,气道:“瞎了尔等狗眼,连本官都不认识。”
“是,是、是,老子平时是怎么教你们的?啊!让你们把眼睛给老子放亮点。”大军头目转头恶狠狠地辱骂了身后士卒一声,回首一脸歉意,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大人赎罪,他们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
“这才像话。”杨赐很是满意掂量了一下钱袋的重量,一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本官也是一时气恼,将军这是做什么。”
“咳咳,就当孝敬大人您的,话说大人此行,可否顺利?”头目男子话是这么说,可瞳孔中,却是闪过一阵不为人知的杀气。
“司马羽端不是人子。”一提此行,杨赐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本官,他那还有小命,在本官面前耍威风,早就见阎王去了。”
“要我说,就不该放过他。”这名不知名的头目,担忧道:“这可是陛下的旨意,生要见人,活要见尸,要不是大人一在相劝,我岂会放过他,要是传出去,我恐怕小命不保啊。”
“你杀了他,才会性命难保。”杨赐嘴角上扬,自信道:“陛下眼里可容不下沙子,你杀了他皇弟,虽然他下的命令,你认为回去后,陛下会放过你?就算不在人前,也会想尽办法杀你灭口。”
“那照大人所说,此行回去,可以无忧了。”一时间男子不经把性命托付在了杨赐的身上。
“皮肉之苦,恐怕少不了。”杨赐半点不惧,瞟向男子:“不过我想,依将军的身板,区区小打还未放在眼中。”
“这是自然…”说道这里,男子就一阵得意:“只要人头不落,四肢见全,区区小打小罚,就如同饶痒痒一般,只是大人的计划,真能救你我一命?”
“本官是什么样的人你很清楚。”杨赐从新跨坐马上,昂首挺胸道:“这个世上,我只信我自己,司马羽虽是王子,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是太子,在这乱世之中,总要给自己多留一条活路,你说是不是?”
“这倒也是。”男子思索片刻,还是担忧道:“可按照陛下的性格,他会相信你我片面之词吗?”
“这就是我让司马羽去CD的原因。”杨赐不屑一笑,道:“我就是不想让陛下一家独大,将军莫忘了,你我都是益州出身,各有势力,到时候回去就说司马羽得贵人相救,逃向益州,以你我在益州的权势,陛下就算想拿你我开刀,也要等他羽翼丰满之后才行了,不仅如此,还会有求与你我。”
“事已至此,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男子也跨上了士卒牵来的战马,和杨赐并肩而行道:“只希望王子殿下,不要辜负了你我的好心,早日崛起。”
“本官怎么觉得将军有助司马羽之心呢?”杨赐常年身在朝中,察言观色已是炉火纯青,不经怀疑道:“你我现在就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毁惧毁,说白了,我就是为自己多留条后路,别无他想,日后谁能得势,我就跟随那方,将军可有点不一样啊。”
“哈哈…大人过虑。”男子赶忙取出钱袋贿赂道:“我就只是这样一说,难道大人不知我杀司马羽之心心?”
“这样最好。”杨赐本想在问,可看在钱财份上,就打消了逼问下去的想法:“话说和将军共事数月,一直忘记询问将军大名,赎我斗胆,不知将军贵姓?”
“哈哈…姓甚名谁重要吗?”男子发出粗糙的大笑声,策马远去,随风而来一句:“我说我是恶来,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