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了影响,伴着一声清脆的枪响,广告牌边的枪口不见了,紧接着,手枪与狙击步枪交错响起來,对面楼顶霍的跃起了一个灰衣中年人,他的怀里抱着一柄长枪,像是电影中的定格动作一般,泥塑木雕一样地站着,
何东雷出现了,迅速逼近那枪手,但后者却在静止了十几秒钟后,缓缓丢枪,以倒栽葱的动作翻身落地,
沒等到我和越野车里跳出來的警察动手,何东雷已经解决了战斗,
“搜索四周,看敌人还有沒有帮手,”他向赶到的四名警察挥手下令,一边捡起那枪手丢下的长枪,寻找楼梯下來,
这种结局出乎我的预料,当我第一时间跨出咖啡馆门口时,听到了一阵怪异的呼哨声,大约在几十米外的小楼后面,
“那边,快去,,”何东雷再次下令,两名警员平端着微型冲锋枪,加速奔向小楼后的窄巷,
我几乎在何东雷开口的同时出声阻止:“不要过去,还有埋伏,”
最高明的枪手应该是“一击必中、飘然远去”,但死掉的两人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却一再拖延时间,丝毫不顾忌自身的危险处境,这是绝对违反常规的,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人已经成了某种诱饵,是敌人用來试探警方反应的,
“我们沒有第二种选择,假如一定要有人牺牲的话,”何东雷冷漠地自语着,
“可这种牺牲是完全能够避免的,不是吗,”我完全反对他说的话,港岛警察不是石头缝里蹦出來的异类,每一个活生生的年轻人后面,都有一个完完整整的家庭,他们的死,或许对港岛市民毫无影响,但他们自己的家庭,却要因此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几十米距离,两名训练有素的警员只需十几秒钟便已经通过,他们的身子刚刚抵达窄巷入口,猝然后仰倒地,冲锋枪根本來不及发射,胸口就已经被狙击手洞穿,
我完全预见了这个结果,因为此刻面对的是受过严格的军事化训练的杀手,冷静彪悍,将杀人的技术完全程式化,并非普通警察所能对抗的,
何东雷有些愕然,毕竟他刚刚射杀了两名枪手,完全沒有意识到面临的是一次连环狙杀,
剩下的两名警察悄悄靠近窄巷,静待了五分钟后才探头出去,敌人已经全部退走,只给他们留下了两位同仁的蜷曲尸体,
经过短暂的现场勘察,确认两名枪手都是阿拉伯人,双手上的硬茧表明,两人都有多年浸淫于狙击步枪的经历,可惜,沒有在他们身上找到更直接的证据,以此來证明他们來自红龙麾下,
“想杀我,沒那么容易,”何东雷很有自知之明,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也为两名枪手的出现而头疼不已,当日麦义实实在在地死在我眼前,与之相关的一些军事计划应该早就停止,为什么还会有不明身份的阿拉伯枪手出现,
坐着何东雷的车子奔向老龙别墅时,我开始隐隐地为严丝担起心來,红龙的人马战斗力非常强悍,据说会“战斗至只剩最后一人也不放弃完成任务的可能”,他们对待叛逃者的刑罚多达二百多种,样样恐怖之极,而严丝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逃者”,
“阿拉伯人要干什么,阻止我继续追查那个‘保龙计划’,不不,不可能,追查了这么久,他们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难道这一次是我触动了他们的某些秘密,”何东雷的情绪有些沮丧,属下连续被杀,是警方的巨大耻辱,
“也许,有人希望大家都忘掉那个‘保龙计划’,”如此推算,何东雷的处境就非常危险了,他是警察,不需要我的帮助,自然会解决一切麻烦,
“为什么他们偏偏会出现在老龙死后的第二天,难道老龙之死成了这次狙击事件的导火索,”何东雷的思路突然开阔起來,
我很早便想通了这一点,老龙与红龙之间,一定有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车子行进过程中,何东雷一连打了四五个电话,都是打给美国国际刑警分部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语速也快得惊人,自然是不想让我听出些什么,
车子一路向前,我的思路开始转向那地下隧道里的阿拉伯艳姬,居爷等人做事真的很绝,在别墅里布下的炸弹威力足以将地面上的一切送上天去,江湖上的人物就是如此,为达目的,不惜毁灭别人的一切,
“老龙不该死,一死,这条线就彻底断了,所以,我才启用了老杜,务必留住任我笑那条命,沈南,政治上的事与你无关,需要撒手的时候,请不要太过固执,明白吗,”车子行驶到别墅前的私家路时,何东雷诚恳地这样告诉我,
我报之以一笑,不多说一个字,
老杜的真实身份如何并非我所关心的,何东雷要保住任我笑的命,跟我的想法几乎完全一样,我也迫切想知道他被附体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而那阿拉伯艳姬的身份也要藉着他的嘴吐露出來,
道路两边停满了警车和媒体采访车,來來往往走着的不是面目紧张的警员就是手握话筒的记者,别墅已经被夷为平地,远近高低只有一望无际的瓦砾,最坚固的主楼部分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