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变脸,从美女如云陪伴、到两个人推心置腹地喝酒聊天、再到翻脸威胁,种种变化,尽显江湖大鳄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性,
在此之前,我很愿意给病人家属一个保证,比较那会让对方宽心,再绝望的心里都会涌起一丝希望,医生以“仁德”二字为先,仁心医德,缺一不可,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同,老龙想要的保证永远在我这里得不到,
“我沒有保证,”我伸出手,把他的手臂格开,
“小沈,别让我为难,也别让大姐为难,如何,”他在我背后不怀好意地冷笑着,
我的唇角忽然有了笑意,轻松地转身:“龙先生,我发现司徒开给你这种人卖命实在是瞎了眼,他死的时候,眼睛一直瞪着天空,一定是想起了你,他做过什么,值得你杀人灭口,”
老龙一阵冷笑:“他喜欢拿我的秘密换钱,换了你,又该怎么处理,”
司徒开是生意人,“低买高卖、囤积居奇”是他的本性,但这一次正是贪婪让他送了命,老龙是有着太多秘密的人,每一件泄露出去,都会惹出弥天大祸,所以司徒开属于“常在河边走、沒有不湿鞋”的悲剧例子,
“我,我不是你龙先生,也不是司徒开,”我的手已经触到大门的把手,
“小沈,我警告过你了,不留下毒誓承诺,一走出去,就会被狙击手们射成筛子,你信不信,”他的伪装已经完全撕下來,
我相信他的话,狙击手们一定是时时刻刻严阵以待,一个电话过去,他们将会在狙击镜里封锁所有的出路,把我彻底困住,
“我再重申一遍,沒有承诺、沒有毒誓,什么都沒有,既然大家开诚布公地谈,我必须告诉你,那女人怀着的孩子很不正常,假如你想让他安全,就把所有实情说出來,否则,沒有人会买你的帐,包括我在内,”
我拉开大门,一步跨进走廊,蓦的,一阵阴恻恻的大风从对面吹过來,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那好,小沈,咱们就此一拍两散吧,,”老龙一直都在威胁我,
二十四小时内,他先是拍出天价的酬劳來拉拢我,被方老太太和鬼见愁搅局后,马上电话邀请到别墅來,最终反目成仇,这种急转直下的变化,令我一下子看清了他的本质,之前的钦佩与尊敬荡然无存,只能怪自己被他的表面风度所蒙蔽,
楼外是成群结队的狙击手,我并不怀疑他们敢毫无顾忌地开枪,连“捕王”任我笑都能被吊在这里,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我刚刚出门,放在美人榻边的电话便响了,
老龙拿起电话只说了几个字,走廊尽头就响起了脚步声,四名着装整齐的警员鱼贯而入,右手统一按在腰间佩枪上,一直向着这边过來,
“是沈南沈先生吗,”领头的一个年轻人望见我,马上加快了脚步,
我点点头,这些人來的真巧,有他们在,至少枪手们会有所顾忌,
老龙的反应很快,接电话的同时按下遥控器,把刑室外的假墙再次关闭,以免给警察窥到,
“有一件案子,需要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请合作,”排在第二的警察取出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哗的一声锁住了我的双手,
老龙走出來,年轻人礼貌地向他鞠躬:“龙先生,实在对不起,到您府上來找人,真的是不得已,希望您能体谅,”
几分钟后,我被带下楼,塞入一辆半旧的警车里,警笛长鸣着出了别墅,
“怎么样,”年轻人大声问,
他的同伴立刻回答:“一号、二号、三号监控器正常,声音正常,遥控设备正常,”
年轻人长吁了一口气:“好,注意监视老龙的一举一动,我怀疑他正在回想咱们的破绽,右拐,去监控车那里,”他摘下了警帽,随手撒进驾驶台的抽屉里,这个动作,完全不符合警察操守的规定,我对他的身份立刻产生了怀疑,
车子拐入一条昏暗的岔路,在一辆货柜车前停下來,
年轻人回头望着我:“沈先生,请下车,别担心,那副手铐是假的,只要你稍稍发力,就能挣开,我是居官宦,以后请多指教,”他举手在脸上一抹,那张紧绷的有些稚气的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五十多岁的老脸,额上纵横交错着七八道深重的伤疤,
“是居爷,”我笑着摇头,想不到他们竟是以这种方式出手的,
居爷点点头,替我打开车门,随手一带,那副手铐便碎成五六块,竟然是涂过银漆的高强塑料做成的,
“方星呢,为什么还沒展开行动,”我偷偷地有些失望,随着居爷进入货柜车内部,
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一个简易的临时办公室,正对车门的那一侧悬挂着一块白色的幕布,正在放映着老脸别墅里的情况,画面上,老龙又一次开启了那面假墙,向任我笑走过去,
“把声音调高,小雷,去占据路口要害位置,随时准备狙击追上來的枪手,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靠近这辆车子,大家把每一件引爆器再检查一遍,听我命令,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