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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骏还跪在地上。讀蕶蕶尐說網手机响了。打开看是安琴发來的:“多做善事。何需求我大慈大悲;枉行不义。谁能救你大苦大难。”看了后哈哈大笑。遂拍拍膝盖上的灰。歪歪扭扭地站起來:“我说來求求神吧。你闹得我心不静。要是求神不灵。我就把账算在你头上。”
两个人从庙里出來。就到山后去游玩。山后零零散散住的农户。几乎家家都掩沒在绿色的林子中。几乎每家都殷实富足。他们大多都从事着两种职业。一是务农。另一个就是旅游。家里的楼房。下面住家人。上面住游客。
方骏说:“要是我家里能有这个 样子就好了。”
安琴说:“修这样的房子对你來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在我们那个地方。有这样的房子。日子就不会好过了。小时候我们经常相约着去偷人家地里的瓜果。把人家长得很好的菜地糟蹋了。什么都不为。为的是一种平衡。大家都一样的贫穷。一家不吃过年饭。百家三十都不宁。那也是一种‘共产主义’。一种共同贫穷的主义。”方骏望着远远的山峦说。
“那你还出钱捐助小学?”
“我需要创立自己的地位。我这样的生意人。说资金不是最丰厚的。说地位在城里我沒有一个可以依靠的政要人物。任何一件事都可能难为死我。我想能得到点庇护。要不花钱买朋友。要不花钱买地位。朋友是靠不住的。哪一个人的任期都是有限的。只有自己红起來才是真正的重要。”
“所以你出资为自己立传?你要让自己当选人大代表或是政协委员?你要借这样的光环照耀自己的前程?”安琴望着方骏。一连串的疑问句像是剧本里的台词。
“你怎么像是在演推理片。逻辑还蛮清楚的。我的这份爱心并不单纯。不过我确实这么做了。只要目的达到了。动机是什么并不重要。你说是吧!”
安琴有点意外地说:“我一直想你是个念旧的人。你干吗要把这些告诉我。不告诉我多好。”
“我不想瞒你。你和我所接触的女人都不一样。我们之间应该是沒有利益冲突的。这一点是我信任你的最根本原因。”方骏毫不隐晦地说出自己的真心话。
他们俩走到一家农户门口。有一个中年的农妇站在蔷微花做成的栅栏前。端着饭碗。像是招呼邻里一样地喊他们:“进來吧。吃点稀饭。”这样的亲切真是有别于城市的商业招揽。让你都不好意思拒绝。他们走进这家小院。一楼一底的建筑和其他农户沒有两样。院子里种了挂果的葫芦。大大小小吊在架上。像是童话传说中的景色。
葫芦架下有一辆木头做的童车。安琴上前看是一个七八个月的胖小子。白白净净的。睡得正香。她弯下身子仔细端详小家伙。偏在这个时候小家伙醒了。翘着白胖的小脚丫蹬童车上吊的一个塑料玩具。他盯一眼俯在童车边观察自己的安琴。不惊不诧地冲着她就一笑。
“哎呀!你看你看。他笑了。他笑了……”安琴为小家伙天真无邪的笑脸激动了。上前抱着孩子搂在胸前轻轻拍打着。嘴里自然而然地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她害羞地望了方骏一眼。这一眼望得两个人都不自在了。
因为这个可爱的娃娃。两个人决定在这户农家吃饭。那农妇惊喜地放下碗。围上围裙就开始准备。在旅游淡季。家里能來一个客人都是收获啊。她老老实实的。把鸡呀鱼呀的菜名报了一堆。
两个人只是要她做家常的饭。农妇说:“我们吃的东西哪能拿出來待客呀。”
方骏说:“不!我们就想吃点这地里头新鲜的。”农妇爽快地答应了。麻溜地在院子外扯了菜回來。就着院子里的一池山上引來的泉水择洗。
安琴抱着孩子又惊喜地喊:“这水好舒服……”她在葫芦架下抱着孩子转來转去。高兴得什么似的。方骏从后面搂着她的腰问:“这样的生活你喜欢不喜欢?”
安琴不住地点头:“喜欢!光这空气就了不得。你不要说我是A市市长大的。现在好多地方我都找不着路。到处都一个样。商场里也充满了装修后的味道。你知道不。我们家附近一条街的人。一年之中肺癌发病五六个。因为那条街是卖化工原料的。光气味就杀人呢?”
方骏问:“哪条街。我怎么沒听说。”
安琴想说那是自己在医院收集的信息。但哪能说那么多。言多必失。再说司马南说自己是从西安回來的。能说那么清楚吗。还是那句名言管用。沉默是金。
她聪明地让孩子的脸冲着方骏。然后歪着头问方骏:“喜欢不?你看人家的眼睛!知道不。纯真两个字就是从孩子的眼睛里发现的。黑白分明。什么都不藏着、掖着。”
方骏在安琴的耳边悄悄说:“我喜欢你呢!”这个喜形于色的女人表现出的与年龄不相符的天真。真还让人感动。方骏感觉到她这份率真胜过了多少矫揉造作。
他的这句话。又一次在安琴的心里激起了浪花。压制的柔情又开始从心间的石缝里滋生。吃过中午饭。两人在山上转了好大一圈。傍晚。方骏沒说下山的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