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需要我。讀蕶蕶尐說網我就给你
罗泽觉得安琴又要來了。又要來了。便不再说话。他打了一个嗝。他闻见自已很浓重的酒气。他捂了一下嘴。笑了一下。安琴也在电话里静了一下。
“你还是结婚的好。我不结婚是不想负责。跟你们女人不一样。女人是不需要负责的。成立家庭。要负责的是男人。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太累。太累。”罗泽说。
“你是不是又有了别的女人。她是谁?”安琴在电语里说。
“你知道我是离不开性。沒有性生活我就和死人一样。我对性的要求太厉害。这个你知道。你也知道我要的是性而不是爱情。爱情太累。有女人也只是性方面的事。”罗泽说。
“我可以给你呀。像以前一样。给你性。一点儿也不会少。”安琴在电话里说。
“一点儿也不会少?”罗泽想笑。忍不住笑了一下。性又不是什么东两。
“你笑我?”安琴说。
“是啊。你说得很可笑。”罗泽马上觉得自己这话又说错了。他把手放在了自己那里。觉得自己那里沒有一点点感觉:“当然我还可以把它给你。但我不能把婚姻给你。所以我不能继续拖着你。女人是花。你。听我的话。你结你的婚。。”
“你是不是喝酒了?泽泽?”电话里。安琴的语气忽然变得和缓起來。“泽泽你不必因为我有家不回。你回你的家。你不要瞎喝酒。你别瞎喝。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最好马上回來。”安琴说她刚才已经把罗泽家的门窗都关好了。说这边刚刚下过雨。说她已经把罗泽养的三盆兰花的衬盆里都倒了些水在里边。兰花一般來讲十多天浇一次也沒问題。虽然已经是夏天了。还有那盆天竹。也不太需要水。水一多就会疯长。盆景实际上就是对植物的一种折磨。就是要让它半死不活。盆景的美丽就在于它们总是不死不活。
罗泽的那盆天竹翁景造型很漂亮。树冠是一个平台。放在罗泽的画案旁边。
“问題是。你赶快回來。你回來不回來?”安琴说。
“我在外边写生。”罗泽说。
“在什么地方?”安琴说。
“在黄山。”罗泽想了想说。笑了起來。
“你在黄山?我看你是瞎说。你就在市里。你躲在哪个朋友家?”安琴说。
“搞国画的人也只能上上黄山。总不能去登珠峰。”罗泽在电话里又说自己不是一个健康的人。是心理残缺者。 “你别在心里总记着一个心理残缺的人。这样的人不值得你放在心里。残缺。你知道什么是残缺?残缺?现在残缺的人太多了。”
“我昨天又去教堂了。”安琴在电话里忽然转了话題。
罗泽觉得自己又清醒了一下。罗泽明白几乎是所有突然把情感转向宗教的人都在心里痛苦着。得绝症的人。家庭破裂的人。爱情上失意的人。社会上的弱者。最终选择宗教不是一个信仰问題。而是一种需要。像饥饿的人需要粮食。健康的人需要性一样简单明了。
安琴的这种需要。完全是因为自己。一是心里痛苦。二是家庭破裂。三是爱情失意。有这三点不如意的事的人信仰宗教也挺好。罗泽在心里对自己说。停了好一会儿。罗泽才说:
“愿你幸福。教堂能给你幸福当然好。”
“你也跟我去去教堂好不好?我要你去。”安琴在电话里说。
“我不去。”罗泽说:“安琴你还不知道我。我是不要负任何责任的人。信仰也是要负责的。我要的是自由。什么责任也不负。我不要责任。”
“等你回來我送你一本《圣经》好不好?”安琴说。
“我有。书架上就有。你拿去。我的东西你都可以拿。我就是沒有婚姻可给你。”罗泽说:“我的身体你都可以随时拿走。全部或部分。都可以。”这话一说出口。罗泽马上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这是什么意思?是暗示他们之间还会有性生活?还会重新好起來?
“我不是那个意思。”罗泽马上又说。
“说真的。你到底爱过我沒爱过我?”安琴终于又來了。
“这个……”罗泽迟疑着。他想应该把电话放下了。
“你要是不爱我为什么要和我做呢?咱们做了多少次?数都数不清。而且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哪一次不听你的?你是不是在欺骗我。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安琴说:“是不是从阿尔卑斯山餐馆那天开始。朱小旗也是个坏家伙。”
罗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性是什么呢?性既然是两个人都享受的事。那就不应该再谈别的什么。
“这种事从远古到现在都有。都只是两个人的事。不。都不是一个人的事?”罗泽的口气有几分像是在给学生分析课文了。只是口齿因喝酒而变得有些笨拙。说到性。安琴可以说是罗泽的学生。从小学一年级教起。现在安琴可以说是本科毕业。罗泽笑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还笑?你笑什么?你笑我?是不是笑我?”安琴在电话里问。
“我沒笑。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