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很快,一眨眼新年就过了,因为新年放假,大家都在家里,夜风格外小心,深怕被江嫚瞧出了什么端倪,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临睡前夜风还是锁了门,还好,长风自从那天就沒有进过她的房间,让她松了好大一口气,
年初三,长风和丽姿出去宴请朋友,江嫚想让夜风一起去,魏公培遂提议让夜风也去见见世面,
长风居然点头答应了,夜风于是身不由己地被丽姿拖着走了,江嫚心上莫名的一松,第一次看到魏长风的脸色缓和下來和夜风好好的相处,她对魏公培温婉的笑了笑,
那夜,她和魏公培说了很多话,将从前细细地由说的体会了一遍,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江嫚听见开门声,而后的张妈和夜风的说话声,她想出去看看,魏公培拉住了她,摇摇头,“孩子都大了,你不要放心不下,你早点睡吧,她自己会打点自己的,夜风这么懂事,你现在出去了,她会以为是她把你吵醒了,心里难受的,”江嫚想想也对,于是她沒有起身,只是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听到夜风上楼的声音,一直到关上房门沒有声响,
寂静的夜里让她想起了从前,那时她的父亲刚刚去世,家里背了很多债,那时她比夜风还小,才18岁,她只好辍学到餐厅里去打工,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的母亲总在弄堂口徘徊着等她回家,不管刮风还是下雨,她总要看到她的身影她才安心,当时她的心里就很难受,埋怨母亲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往事就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重现在了江嫚的脑海里,想着从前,她怎么也睡不着,耳边传來魏公培高低起伏的鼾声,一声胜过一声,她头痛地轻轻地翻了个身,同床共枕了十几年,她还是不能忍受他的鼾声,江嫚叹了口气,到底他和夜风的爸爸是不同的,魏公培对她來说是丈夫更是恩人,
门外响起了门锁的声音,是长风回來了,他关上了门,外面便沒有了声音,想必他坐在沙发上,江嫚这样猜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有脚步声响起咚咚的上楼,而后楼上传來轻微的声响,江嫚又翻了个身,对这个继子,她一直沒有办法,他不知道怎么就是眼里流出不屑她的眼神,任她怎么努力,他就像是块岩石,反而是和张妈和颜悦色,还好他中间出国了一段时间,回來后又去了外地,接触较少,要是天天这样,江嫚怕自己承受不了就要爆发,还好,夜风就要毕业了,参加工作后,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嫁了,她就去照顾夜风,
这样想着,她悄悄的坐了起來,倚着魏公培的身子靠在床头,楼上传來细微的响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她一阵疑惑,声响好像來自夜风的房里,可她明明已经睡下了,猛然间她想起了夜风脖颈间的同心锁,那日她看过后她不甚在意,魏家的同心锁,上次魏公培交代她拿出來给长风作定亲之物拿到华家去的,可是,夜风脖颈上的同心锁又是哪里來的,她决定上去看看,她觉得要上去看看才会安心,于是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将棉袍穿上,汲上拖鞋,小心的往外走去,轻轻地打开了门,外面有些黑,只有玄关处还留着一盏微弱的灯,客厅里静悄悄的,她踩出了一步,拖鞋发出的低微的声响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她好像在做贼似的,点起了脚尖,慢慢地上了楼梯,
扶着楼梯的扶手,她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张妈的房门,生怕她突然间又突兀的出声,转上了楼梯的转角,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样还真不习惯,想看夜风,又怕吵着长风,她摇摇头,天底下怕只有她这个后妈当地这样窝囊吧,
跨上了最后一步楼梯,正想移步,她听到了一丝低切压抑的呻 吟,她心一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再侧耳细听,又沒有了声音,她于是往夜风的房门移去,她的手才要搭上门板,门里传出了说话声,那声音,她整个人就像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入耳的竟是长风的声音,
她犹如站立在冷水中,寒战站地颤抖着,听着房里传出來的动静,不用看,她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的脸红白交替,里面在上演活春宫,她却在这里听着不堪入耳的淫靡之声,这人是夜风吗,是她乖巧安静的夜风吗,
下一秒,她听见了长风急切地叫着夜风,她的心啪得碎了,她靠在了墙上,寸步不能一动,进去吧,捉奸在床,里面的可是自己的女儿,不进去吧,她难堪之极,为人母亲,在听他们闺房之乐,
房内的灯开了,江嫚往客厅边移了移,她听到了夜风的声音,竟是那样坦然的声音,“好了吗,好的话你可以下來了,回你自己的房里去睡,”
“我今天不走了,我要睡这里,”长风的声音里满是慵懒,
“你疯了,你起來走吧,”夜风的声音里有着哀求,
里面传來衣服窸窣,想必两人在纠缠,而后长风低微的声音便穿透门板传出來,“夜风,你还沒有吗,我已经三个月沒有打针了,”
“打什么针,”
“避孕针,这几年为了你,我一直都在避孕,打针打的我自己都厌烦了,”
江嫚扶着墙的手忍不住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