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时面色惨白,拉住他衣袖的小手放开,不自觉地绞扭,知道他不高兴,没敢再去拉他衣袖。。。。。。
仓颉哼笑一声:“怎么?嫌耍我还要得不够?这点装傻的本事也是你父皇教的?”他嫌恶地撇开手,不在乎是否弄痛她,手势残忍无情。
“仓颉……你在说什么?”珍仪睁大眼,心口倏地寒凉,隐藏在心中深沈的不安渐渐扩深……
“听不懂?”他倾下身,脸上的笑意收敛。
珍仪两眼木然地与他对望,从他冷酷的眼底看出了什么……
“你终究还在怪我先前冒充三姐的事。”她的话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他盯住她呆滞的眼:“不是怪,是仇恨。”
一字一句,清晰冷静地出口。
伤人的字句说出口,他不在乎的神情深深刺痛了她……
珍仪问,敛下凄楚的眼眸,掩起眸底的绝望:“如果真如你所说的,你对我没有感情,只有恨意,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圆房?为什么要让我成为你的人?”
“男人和女人做那事需要有感情吗?”
“不需要吗?”她小脸扬起,理所当然地道。
他嘲讽似地撇起嘴,然后冷下眼,面无表情。
“只有女人才谈感情。”他邪觑她认真的表情,在他眼里,同女人燕好只有需求和发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不喜欢我,当时就不应该要我的。。。。。。”
“我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和义务不去侵犯死缠烂打的女人!”他暗讽当时是她主动要求留下侍候他的。
珍仪脸色红白交替,混乱交叠中她的声音小若蚊蝇:“你可以拒绝我。。。。。。”
“你觉得我拒绝你的次数还少吗?但似乎在追到我要你之前,你并不准备就此放手,所以改变主意决定接受宋帝的一番美意,也顺便完成作为丈夫的责任。”他面无表情的平铺直述,正像一副谈公事的口吻。
“你在利用我。。。。。。”
他眸光冰冷,轻蔑的神情浮现在脸上:“你现在是反过来怪我当晚要了你?”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冷哼一声:“假如你还是处子,说不定哪天回了宋朝,还可以二嫁,现在退路被我切断,又发现自己又不受我的用,所以追悔莫及了,是这个意思吗?!”
“不要这么说我,除了你之外,我从没想过要嫁给别的男人。。。。。。”
她明明就不是这个意思,他为什么偏偏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曲解她的本意?她只是想要说明她可以等,直到等到他真的爱上自己的那一天,再把自个儿的身子正式交给他。
“不是最好!你最好今天就给我弄明白,从你自投罗网的那天起,你就注定一辈子是我耶律仓颉的女人。就算我不要你,也轮不到别的男人捡我用过的女人!”他霸道地确认自己对她的所有权。
“占有我的身体之后再把我抛弃掉,难道不是你报复的另一种方式?”她问,眸子里的渴盼慢慢转成死灰。
“别说的那么难听,这可有伤我们两国的友好关系。”他冷峻的眼底迸出晦莫的阴光。
“你不是在蓄意报复我?”
“不是。”他答得干脆,但脸上的笑意却来历不明。
珍仪紧揪住衣襟,觉得心口似乎要裂开了,她无言地承受下来,也许是自己太敏感,他并没有在报复自己。
“这是你掉在马房的草堆上的,我捡到后洗乾净了,拿来还给你……”珍仪从衣襟内拿出揣在心口的小香囊。
“丢了吧!”他瞥也不瞥一眼。
“丢了?”
“那娘娘腔的玩意不是掉的,是我扔的!”他盯住她,无情地道出事实。
“你为什么要扔了它?。”
仓颉勾起似笑非笑的唇痕,一语双关:“一开始我就说明了我不要——”抬起眼,他直直盯住她水雾的瞳眸,“奉劝你早点认清这个事实,免得引起双方不必要的困扰。”
他从来厌恶受人控制和摆布,更不乐意接受硬塞过来的东西,特别是那个东西烙满了宋朝的印记!
珍仪倏地抬眼,踉跄地退后数步。从他冷酷的眼中,她领悟到了什么,却不愿相信那是事实……
她下眼,把小香袋收回心口,喃喃道:“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些东西惹你生气了。”
仓颉沉默不语。
“你还会来霞碧宫吗?”她乞求似的望着他。
他的眼一暗,冷言道:“我不会再去。”
“可是……你说过喜欢我的身子……”
她眼底泪光楚楚,像是溺水濒亡般无助地去抓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仓颉他冷酷的眼盯住频频摇头的珍仪,勾出一抹讽笑:“男人在床上的话岂能当真!就算我确实喜欢你的身子,那又如何?除非我迷恋你,否则众多侍妾都能满足我!”他讽刺性地笑起来,“还好,你清楚你有条件让我迷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