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我有沒有告诉过你。我这辈子。最恨你这张嘴。”
“呵呵。恨吧。起码。我这张嘴。在我死后。你还能记住。”“不要。只恨它。要记得。它的甜。它的美。它~亲吻你的滋味~”
“不记。如果你明天不变得活蹦乱跳。我。我就彻底把你忘了。永远不记起。”
“问儿。我有沒有说过。我就喜欢。你这张口是心非的嘴~”
“沒有。所以。快点好起來。然后每天都要对我说一遍。知道吗。”
……
……
终于。终于的终于。墨莲抗不过药效。沉沉的睡着了。
门外。刘伯和暗月早已经候了许久。秋无尘走前专门请來了刘伯。以防万一。而暗月则是在薛王府得了信儿后才急急的奔回來的。
可是他们此时。却都不想迈进这道门槛。就让房里的两个人多相处一会儿吧。
“墨莲。你一定要好起來。然后~我一定要好好揍你一顿。让你害我流了这么多泪。”她轻轻移开他。让他趴在了软软的被子上。然后小声的走出了房门。一时不察撞进了暗月怀里。
“夫人小心。”暗月连忙扶住了她。将手堵在了她的嘴上小声说:“到外面再说吧。”
刘伯也跟了出來。将秋无尘交待的跟他们说一了遍。然后叹气摇头道:“七日。不知道这孩子挺不挺得过去。”
“他一定可以的。”薛问儿说得底力不足。可她必须这样给自己打气。她沒经受过火烧之苦。但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那将会是何种的钻心折磨。“月。颜如玉呢。他~”
见暗月自己两手空空回來。薛问儿其实不忍问出这个问題的。墨莲与颜如玉一块出去。墨莲伤成这样回來了。颜如玉又成了何样呢。
“他沒中毒。”暗月沉默了一会儿。终答道:“不过。暂时无法回來。”
“为什么。”她忙急问。
“女皇知道了此事。颜如玉是邻国皇子。又是示好联姻。所以。他被严密保护了起來。”暗月如实相告。
“那他~有沒有受伤。”她终还是问了出來。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问題。有沒有受伤。是不是也像墨莲这样。她不敢细想。
暗月点点头。不想隐瞒于她。“沒有致命伤。却也失血过多。暂时晕迷不醒~”
薛问儿看到他点头。心一抽。今天。她这心疼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感觉。再这样痛下去。它终有一天会不再跳动。“只是。暂时吗。”她噙着泪。望着暗月。再痛。她也想听到实话。
“是。”暗月走过去。揽住她颤抖的身体。安抚着她不平静的心脏。“属下怕夫人不放心。所以亲眼去看了。宫中太医全都候在那里。不会危及生命。”停歇了一下。不等她问。他又主动说道:“本來女皇想派几名太医赶到这里医治墨莲。可是听了无尘的话后。只好尽量配合他制药。这边~他们也无能为力。”
“嗯。我明白了。查到是什么人了吗。”终于。她放了些心。墨莲的药也有了指望。颜如玉也有人照顾着。她。终于放心了。
他摇摇头。“找不到姓马的。估计是跑了。三公子派了精兵正在追捕中。”
意思就是除了姓马的全无头绪。怎么这样一想。她这心里这么不甘呢。若是这什么臭马老板彻底沒了音信。那所有的线就断了。那墨莲和颜如玉就合该着受此磨难。
“我想~”
咚咚~
暗月还想说什么。却听到咚咚的声音从里屋里传出來。听得人心惶恐。薛问儿一转身就往里屋跑。嘴里念叨着:“坏了。时间到了。”
跑进屋里。墨莲的头正狠狠撞着墙壁。半张脸已染了大片血迹。触目惊心。
“墨莲~住手。停下來。快停下來~”薛问儿撕心裂肺般奔了过去。任她如何用力这次却怎么也抱不住他。看着触目的红。她的心跳真的快要停了。“月。快拦住他。他的头受过伤。不能再这么撞下去了~”
此时的墨莲已全无神智。只知道全身的痛需要释放。哪里肯依着问儿。剧烈的动作使得他背上的伤口全部裂开。脑前身后。大片大片的血迹染红了她的眼。
“你要死吗。还是你想我跟着你一块死。”薛问儿痛彻心扉。爬到床上闭着眼挡到了他的身前。他要撞。那便朝着自己的肉墙上撞吧。
暗月慢了一步。还是让她生生挨了一击。看着这一幕。他不禁也迟疑了。只是刚刚开始。他便如此痛不欲生。接下來。墨莲他。能挺得过去吗。
经历过此事。薛问儿再也不敢留墨莲一人呆在房间里。她本想将床上四周围满棉被。防止他自残。可刘伯却说天气热。这样对他背后的伤口不利。而且也容易导致窒息。所以她只好作罢。只能每天陪着他。抱着他。看着他痛。她亦痛~
两日后。墨莲终于再次清醒过來。可他张嘴第一句话却是:“问儿。我。想看亲眼。看你和月。成亲。”
薛问儿这两天几乎把一生的泪都流完了。她听了这话。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