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本意是想讨好一下颜如雪,继而能让颜如玉看到他自己的诚意,两个人真心合作,沒想到,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颜如雪就算真的是有些心眼,也沒想到用在自己未來的嫂子身上,所以,他悲惨的成了过街老鼠,薛家上下沒一个看他顺眼的,就连秋无尘也总是见他一次,瞪他一次,最后他沒了办法,只能自我软禁,概不见人了,
反正有些事情已成定局,薛问儿干脆给府里所有人放了个大假,只留了几个人每天轮换着值班,做些打扫院子之类的工作,她和暗月他们难得轻闲,每天吃饱了之后就四个人聚在一起,或玩纸牌,或玩骨牌,怎么高兴怎么來,
晚上睡觉,抽签三个人轮着排,秋无尘虽然不满意抽到了第三天,可想一想,终于也算是把他算上去了,也就高兴的,依旧陪着他们疯玩,疯吃,耐心的等着第三天的到來,
“喜烛也点上了,喜被也铺好了,喜服也穿妥了,还有什么沒准备呢,”终于到了第三天晚上,一大早秋无尘就开始四处张罗东西,凭着自己的记忆,尽量将房间摆设得跟成亲那天一模一样,
“吃得就算了,最近这几天吃得太多,”他喃喃自语,沒有看见厚厚的门帘后面薛问儿的脑袋慢慢探了进來,
“交杯酒是不能免的,不过~酒换成茶水吧,酒太伤身,”他连忙又拿出了两个小酒杯,左手拿酒壶,右手拿茶壶,考虑了半天才欢喜的将两个杯子里全倒满了茶水,
“切,”门口,薛问儿失望的低下了头,“你哪是怕伤身,你是怕一沾酒就醉吧,我的希望落空了,哎~”
原來,这秋无尘是滴酒不能碰的一个主儿,哪怕只是嘴唇沾上了那么一点,也是要醉个半天的人,
薛问儿中午听到暗月汇报的时候还乐了半天,心想今天晚上只要骗他喝了酒,那就睡个觉而已,怕啥,沒想到,这小子这么精,
“咦,问儿,你,你來了,快进來~”听到门口似乎有人说话,秋无尘一回头,就看见了她那颗小脑袋瓜子,想一想今天晚上终于能拥着她睡了,脸上不免染上了些羞涩,放下手中的东西将她从门外拉了进來,然后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问儿,你,你看看,还少什么,”他将她引到桌前,低着头不知道该把眼睛摆在哪里,该看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又该想些什么,
薛问儿四周一看,苦笑了起來,“真齐全,”
秋无尘沒听出她是在抱怨太齐全了,只以为她对这些也很满意,就笑呵呵的抬起了头,端起桌上摆着的两个酒杯递了一个给她,“这个,我不能喝酒的,所以~”
“呵呵~沒事,沒事,”她能说什么,这么长时间以來,她该想通的也想通了,而且渐渐的也习惯了这个小破孩陪在她的身边,交杯“茶”而已,喝就喝吧,
只是喝完了这个,她看着那大红的喜床,发起了愁,虽然接受了他们是夫妻关系,但是,她实在是无法相像,跟一个十六的,还未成年的孩子那啥啥~
“虽然他看起來已经完全是个大人了~”她喃喃道,手绞在一起,尴尬的低下了头,
秋无尘也沉默了,虽然心里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脸上也紧张的渗出了细汗,但却不得不稳稳的坐在那里,满心满脑的想着到底该怎么做,
“问儿,我~”他站了起來,刚要说话就见薛问儿也突然站了起來,原地转了半圈后,直直的奔向了喜床,
“啊,我们,我们睡觉去,”说完这话后,她就后悔得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暧昧的话,她怎么就不经大脑的就说了出來呢,
她懊恼着,秋无尘却满心欢喜,除了还是有些紧张,其他的负面感觉全沒了,咧着嘴傻笑着就跟了过去,鞋蹬了,小心的挨着她的身子与她并排蹲坐在喜被上,
……
一时间,两个人又沉默了起來,秋无尘实在是等不及,脸一红头一撇手一抬,瞬间紧紧的抓住了她的小手,两个人同时轻颤了一下,然后薛问儿更加垂下了头,
“哎~”她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幽幽叹了口气,“我总觉得这是在犯罪,”
“为什么,”他有些不理解,他们是夫妻,这样怎么会是犯罪,
“因为你才十六岁,未成年~”
“嗯,怎么会,十六岁已经很大了,而且,现在又过了一年,我,我已经算是十七了,”她哀怨的语气更加令他不太明白,按照玄国律法,不论男女,十四岁就算是成年了,怎么还会被她说成~,
“十七,”薛问儿眼前一亮,虽然十六和十七只差一个数,但是,十六岁听着就像是孩子,十七岁~半个大人了嘛,
“那,那~”她眨着眼睛,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张了半天嘴,才傻傻的问道:“你真不是孩子了,”
“唔~”秋无尘恼怒的抱住了她,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她的嘴,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他只是害怕失去她,怕自己不如暗月和墨莲优秀会配不上她,所以才会有些任性的举动,其他时候,他哪里像个孩子,
这个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