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外屋,郑楚雄听得一清二楚,也慢慢证实了一些自己的猜测,“我需要很多解释,”他忍下心中的怒火,稳稳的挡在易水寒面前,
“你这次來是为了什么,”他不答反问,如失了魂魄般无神的向外走去,
郑楚雄一怔,竟是先他而去,只留下幽幽一句话:“即使你不说,我也有办法弄清楚一切,”
而易水寒并沒有听神医的话去追寻薛问儿的下落,而是迈着无力的双腿一步步走回了自己的家,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三夜不肯出來,
这三天三夜里,薛府里的众人也是少有安眠,薛家主子又一次失踪,而且这一次是众人亲眼所见,被人劫走的,这样的认知让他们惶惶不安,对于刚娶进门的新主子也是万分同情,
“师父,我想恢复武功,”秋无尘依旧无神的躺在床上,对于眼前一样样珍贵的药材、补品毫无兴趣,
神医听到他这话,不免又叹了口气,这几天下來,他觉得自己又老了几岁,心力交瘁,“喝药吧,一会儿就凉了,”
“师父你一定有办法的,”他不依不挠,双眼依旧望着前方,不知道到底在看些什么,“我想恢复武功,不管多难多苦,也想这样做,”
“你这徒弟怎么不听话,你现在能平稳的走路就已经不错了,换做平常人,有几个人能幸运的遇到为师帮他们医治,肯定当场就废了,你还得寸进尺的想些什么,吃药,废话少说,”
“如果师父不帮忙,我就去找师兄,如果师兄也不肯,那我就自断双脚,这辈子,路也不走了,”
“你~好,好,长大了,翅膀硬了,那你就试试,最好拿把刀,一刀插到这里,自我了结了算了,”神医一使劲,狠狠的戳在了他的胸口上,随后气得甩袖而出,
秋无尘双目紧闭,恨恨的握紧双拳一下一下砸在床榻之上,令人望之心痛,
……
“颜如玉,你为何劫我出來,”薛问儿已经被他带出來一天一夜了,几次在看到暗月的身影时都会出现一两名黑衣人阻住暗月的行动,事情太过诡异了,“你是谁,为何要假扮颜如玉,你把他藏哪去了,”
思前想后,薛问儿只能得出一个结论:眼前这个男人并不是真正的颜如玉,而是他人假扮的,于是她不管不顾,伸出手就探向他的脸,胡乱的摸着,
“夫人在做什么,”颜如玉轻轻推开她的手,不急不缓的说道:“我并沒有易容,也并不是他人假扮,是真正的颜如玉,”
“那你,”
“哼,放心,我对你沒兴趣,只是想教训一下童墨莲,”他冷哼一声,继而拉着她继续向前走去,
童墨莲,名字很熟,薛问儿一开始还沒弄明白他所说的是何人,想來想去,她惊讶的喊了出來:“颜如玉,难道你留在薛府真的是为了墨莲,”应该不会是这样的吧,她失落的低垂下头,眼望着这个白色的背影,如此近的距离,却似乎远在天边,
三年前的惊鸿一瞥便将他的音形相貌装进了自己的脑子里,沒想到人家根本就不会多看自己一眼,
“哎~我果然如此不招人待见吗,”三年后,以为他是为了与自己叙旧才留了下來,现在看來,他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他,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哼~”又是一记冷哼,“夫人还不够招人喜欢吗,你身边哪个人不是心里眼里全是你,,”
“女人,果然是永远不知足的,你不是想得到我吗,那好,抛下那些男人,跟我走,我便是你的,如何,”颜如玉停下脚步转过身认真的看向她,
“得到你,”薛问儿一愣,自己是这样想的吗,“我只是看见你就高兴,觉得心情很好,并沒有想过,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这一类的问題,”她歪着头思前想后,确实沒有过他说的那种想法,
“……是吗,”这回轮到颜如玉发愣了,他眯着眼似要将她看穿,但见她双眼清澈,并不像是说谎或故作矫情,于是心里慢慢有些了解,为何她周围的人会慢慢被她吸引,
沒有绝美的容貌,更沒有通天的本领,只是这颗无邪的心便是世间多少人向往的至宝,“原來能被你爱上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他喃喃说道,
之前他也只不过是通过她对暗月的态度猜测她亦会给墨莲一生一世的照顾,现在看來,似乎并沒有那么简单,爱或爱上,谈何容易,所以墨莲才怕受伤不敢向前吗,
颜如玉一直以为这个女人是爱慕自己的,愚蠢的只是看到了这一身皮囊,只为有一天得到他,现在看來~
“小主子~果,果然是您吗,”正在想着自己昨天的劫人举动是不是错误时,远远的一道怯怯的男声传了过來,
“果然是你,你这奴才竟然还沒死,”颜如玉一眼望过去,竟然是郑楚雄身边的小丁,“昨日一晃,便觉得眼熟,沒想到还真的是你,”
“小主子,奴才,奴才找的你好苦啊~”小丁一听他的话,连忙急跑了过來,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小腿痛哭了起來,“小主子,您快跟奴才一同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