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难熬的夜啊~ “颜如玉,绿烟嫁给个什么人啊,”闲來无事,薛问儿一边防备着墨莲的无影“神脚”,一边托着腮跟颜如玉闲聊了起來, “对小姐很好的好人,”颜如玉站在房内,依旧是那副毫无变化的面容, “哦,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安排留下來呢,” “这跟夫人无关,” 薛问儿第一次被顶得无了言语,许久之后才慢慢说道:“哦~那跟墨莲有关,” “难道~你,爱慕他,”她尽量挑着比较严谨的词语问向他, 终于,他的眉头皱了皱,算是有了点表情,他想了片刻缓缓答道:“是敬重,若沒有童大哥,也就沒有现在的颜如玉,只是,童大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怎么短短几年未见~” “你跟他多久沒见过了,又在一起呆过多久,” “……五年,……半日,” “……”薛问儿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好吧,看來你完全被他骗了,你完全不了解真正的他嘛,哎~啊~该死的墨莲,明天老娘要将你的腿脚全给跺了,呜呜~我的背啊,”正说话间,她的后背又稳稳的挨了一脚,痛得眼泪直往外冒, “……夫人,要不要,嗯~”颜如玉看不过去,正想说要不要让他帮忙的时候他的腿窝处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弹了一下,膝向前曲身子一软也倒在了床上, “啊,颜如玉小心,不要太靠近他,”虽然已经有了防备,但颜如玉还是不如昏睡中的墨莲动作快,等到薛问儿将他用力扯到角落里时,他的身上已经狠狠的挨了两拳, 颜如玉忍着身体上的闷痛,十分君子的护住了薛问儿的身形,但又暗暗保持着一段距离, “童大哥他~”他真不知道该怎么问才是最合适的,纠结了半天也沒找出一个合适的词來形容他现在心里的问題, 薛问儿看他那样子便知道他想问什么了,只是她很喜欢看他眉头紧皱的样子,这样子的颜如玉才是一个人,生动、真实, “谁知道他这是什么怪病,”她耸肩说道:“梦游,还真有可能,可人家别人梦游都是走走蹦蹦也就算了,怎么这病放他身上就要打人杀人呢,哎~”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你以为千万不要在他睡觉的时候挨近他,如果有我在身边还好些只会挨些拳脚,嗯,就像是这样~”正说着,薛问儿便觉得一个巨大的黑影压下身來,在快接近她的头顶时却被颜如玉承受了去, “很,很疼吧~”她愧疚的看着他,双手举起想替他揉一揉被踢之处却在下一刻讪讪的放下了手说道:“如果是你自己靠近的话要挨的便是无眼刀剑了,” “为什么,”颜如玉不解,难道她口中的这种怪病还会因人而异, “我也不知道,”薛问儿摊手无辜的看着他,“墨莲也说不清其中道理,不过他在知道不会杀我的时候就经常以此要挟我,自己睡得香甜,却让我受尽他的摧残和折磨,” “童大哥对你,很特别,” “哎,这算是特别吗,我好像还应该感激他沒有一剑杀了我,,算了,再叹息也不能怎么样了,为了救你,算是把我的小命搭这儿了,”她也不是沒有想过这种可能,可是为什么不是特别的不用受任何折磨呢,对别人他起码还会一刀给个痛快呢, “谢谢,如玉会护着夫人的,” 正在哀叹自己悲惨的命运,薛问儿却听到头顶上传來颜如玉暖暖的声音,她顿时愣住了抬着头看向他, “呃,哦,”但在快接触到他的目光时,她又很熊的不知所措的将头撇向墙壁,手指划在墙上,一遍一遍的刻画着,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一夜再无他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当墨莲打着哈欠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一眼便看见了墙角处缩着的两“只”哀怨滴人, “哟,早啊,你们这是,正大光明的偷情,” “颜如玉,危机解除,我们可以各回各屋,补觉去了~”薛问儿实在是撑不住了,摇摇晃晃的走下床,睁着朦胧的双眼向着门口走去, 走着走着,马上就要碰到门框了,她突然觉得一阵目眩头一歪就要昏睡过去, “夫人小心~” “夫人~” 暗月和颜如玉双双奔了过去,一人扶住了她的半边身, 墨莲就知道暗月肯定又是守在门外一夜,所以见到她摔倒并沒有移动半分,倒是现在摇曳生姿的走了过去,看着三个人暧昧的笑道:“哟,月奴才啊,这如玉可是妻主大人要纳的人,有人家扶着你就不要多手多脚的了,干嘛还这么积极,” “你看看妻主大人这张脸,多么的幸福,多么的满足,那可不是因为你这奴才哦,”说着还想伸手捏向薛问儿明显是幸福的睡着的脸, “墨莲主子,账簿属下已经备好了,就放在隔壁房间里,请您过去过目,”暗月不理他的调侃,径直将薛问儿揽在了自己怀里,转身便离去了, 墨莲气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在现在跟他怎样,只好拉过颜如玉指着他的背景说道:“啧啧啧,如玉啊,看见了沒,你的一号头敌不是你的童大哥,而是前面那位,真是个好奴才啊,” 颜如玉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慢慢走远的暗月,又看了看身边一脸窃笑的墨莲,顿时觉得自己决定留下來,是不是错了,, “童大哥,你~” “啊,你说什么,哎呀,我得赶紧吃饭去,然后得快点把那些可恶的账簿看完,哎呀,好忙好忙,如玉啊,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先去忙了啊,”说完也不理呆立在他身后的颜如玉,连忙进屋整理起自己的衣着穿戴來, 怦的一声,颜如玉被关在了房门外,他皱着眉转过身望向这个寂静的小院,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