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婠人道:“既然是要上青云阁,那恕奴家不招待了。”饶有风情的瞥了王胖子一眼。带着身后的小婢飘然离去。
王胖子被她看的神魂飘荡。呆呆道:“姐姐慢走。”直看到那名花婠人消失不见,才回过神来。对熊岩道:“朋友,请跟我来。”说罢登上铺着鲜红地毯的云梯。
熊岩忽听到一阵婉转的洞箫声,从阁楼中蜿蜒而出。如同高山流水,忽遇飞檐。溅出万千水滴洒落深壑,空灵青鸣。听者如沐春风,洞箫声却时有时无,似一名顽皮的少女羞涩的躲闪。让人忍不住驻步侧耳将那箫声捕捉,细细品味。
熊岩即使不懂音律,却也忍不住为暗暗喝彩。脚步情不自禁的为之一缓。
王胖子回头见熊岩脸色沉醉,笑道:“等兄弟闯完七宝玲珑塔下来。大可在这红颜居寻上几名红颜,纸醉金迷住上三两年。”
熊岩登时醒悟,忍不住为刚才的失神惊诧。豪迈一笑。道:“说的好!”龙行虎步,与王胖子并肩而行。
“好好的青云阁,怎么又叫七宝玲珑塔?”熊岩问道。
王胖子神秘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青云阁分七层,第一层有个千两黄金做赌资,就可以进去。二层则需要五千两黄金。三层没有一万两,想都不用想。至于后面的四层,嘿嘿。。”
一两黄金足一个平常的家庭过上月于,普通人一年的薪金,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即使熊岩曾经是一帮之主,也忍不住暗暗咋舌。苦笑道:“我自以为有钱,没有想到也只是刚有资格进三层。”
王胖子一听。暗道:“他起码有万两黄金。”心中一喜。道:“三层之下常年有赌盘。三层之上另设雅局单打独斗,一般是不开放的。曾经有一个人,从第一层开始赌起。一直赌到第七层。所以来这消遣,又叫‘上宝塔’。”
熊岩恍然大悟,一副‘原来如此’点点头道:“今天我就要闯闯这七宝玲珑塔。”
王胖子嘿嘿一笑。领着熊岩走到云梯的尽头。转过一道弧度的云梯。拾阶而上,转过屏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可以容数千人的大厅中,有数百人在一张张巨大的赌案旁。丝毫不觉的拥挤。一名名妙龄少女,身着暴露的衣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显得格外扎眼。托着果品佳酿,不断的给案边的客人传送。
赌得人虽然多,吵杂声却很小。只是偶尔有一抹欣喜的低呼,和一些沉重的叹息声不时响起。显然都是一些身份高,素养不错上流人。
“王少爷。”一名身穿绸缎,手中不断捻动着一串玛瑙手链的中年人走来,熟络的招呼道。
熊岩眉头一挑。只见中年人,光凸凸的脑袋没有一根头发。圆圆的大脑袋如同一个西瓜。眼睛本来就小,此刻一笑登时变成了一条缝。大嘴的两角都提到了耳朵根。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王胖子显然跟中年人熟识,眼睛一亮道:“陈管事发财!”
光头陈管事脸上横肉虽然不少。身体却很敦实,身穿一袭长衫显的很干练,笑道:“王少爷最近少来光顾,我这生意能好哪去,说什么发财。”
“哈哈哈。”王胖子被他一捧,不由得洋洋自得。一拍熊岩道:“喏,今天我给你带来一个大主顾。”
陈管事眉头一挑。打量熊岩,见他身材伟岸,相貌粗犷雄奇。虽然身穿粗布青衣。却掩饰不住骨子里的那股英气。笑道:“这位兄弟有些面生啊?可否赐教尊姓大名?”
熊岩微微一笑。轻吐道:“熊岩。”
王胖子还想着,青云阁会从熊岩的钱中抽出几成红利分给自己,兀自傻笑。没有觉出丝毫不妥。
陈管事却身体巨震,听到熊岩二字,忍不住一呆。上下打量熊岩,见他虽然华锋内敛,气势不凡,长相却是太过普通。与传闻中的那位嫉恶如仇杀人如麻的大魔头,有几分出入。心想到:“可能是巧合,天下同名同姓那么多,碰见一个也不足为奇。”当下不以为意。笑道:“兄弟想玩什么?”
熊岩虎目一扫。随意指着一张人最多的赌案道:“就玩那个吧。”
陈管事眉毛一条。见是一张赌大小点数的案桌。笑道:“请随我来。”转身时不落痕迹的在王胖子肩膀一拍,表示会意。
王胖子心中暗喜,如同一个圆滚滚的皮球一般。与熊岩并肩,走道赌案边。
赌案边上原本已经没有座位。王胖子小眼睛一转,在一名青年的肩膀上拍了一拍。
“哪头。?”那青年刚才连输了三把,正在愁闷叹息。感觉有人拍他肩膀。登时大怒,转身怒骂。却一看是王胖子,怯怯的将骂人的后半句又缩了回去。颇为尴尬一笑道:“原来是王哥。”
王胖子被人骂做是一“头”心中不自在,却不想在这时候多生枝节。如同赶苍蝇一般,没好气道:“去去去!”
那青年尴尬赔礼一笑,灰溜溜的走了。将原本坐的位置腾了出来。
王胖子热情的招呼道:“朋友,坐这里。”
熊岩环眼四顾。也不谦让,大刺刺的往那位置一座,双手平摆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