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心中一震,还来不及多想。远处天际传来一声震天的咆哮。熊二竟然被打的现出了原型,变作一个似熊非熊似猿非猿的金毛吼。浑身金光灿灿,驾驭的妖风遮掩了一方天地。李飞杰手掌之中青光璀璨,所照之处妖风如阳春化雪一般消融。在黑压压的妖风中纵横穿插,惹得熊二连声怒吼咆哮。
王晨心中暗道:“纵使调虎离山,洞中有熊岩守着。应该无虐,不管了。先救熊二要紧。”喷出飞剑,向远处御剑而去。
青丘半山腰,那道潜伏的庞啸风,在感觉王晨离去的瞬间,化作淡淡的虚影,拨开稻草。进入洞中。
在大石前盘坐的熊岩,听见声响猛然睁开双眼,喝道:“谁?”
庞啸风见被发现,索性现了身形。见是熊岩守护庞梦蝶身前,心中略送一口气。皱眉诧异道:“你还活着?”
熊岩心中冷笑:“你想不到吧。”面上却不漏声色道:“他们嫌我本领低微,杀之无用。就把我赶进了洞内照顾小姐。”
庞啸风慢慢移动身形,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梦蝶怎么样了?”
熊岩道:“还好,不知被施了什么法,一直昏睡未醒。”
“我看看。”庞啸风疾步走向大石畔,见庞梦蝶呼吸均匀,脸色红润。丝毫无伤。心中大安。正在这时突然出手。左手一扬,一口鎏金龙纹金钟模样的罩子,陡然放大数十倍。连同大石一齐罩在内部。右手探如铁钩,将熊岩命门扣住,冷笑道:“巧言令色,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熊岩早就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本有能力闪开。但是却在电光火石的刹那间,又放弃了反抗的念头。震静道:“我句句属实。”
这三日来,熊岩就一直盘坐在大石畔,听着她的梦中呓语。看着她嘴角似嗔似喜。早已经情种深种。且心中一直告诫自己,她是无辜的。庞啸风想将他接回,熊岩本可挟持庞梦蝶。让他不能下手。但是就在看向佳人的刹那间,又忽然放弃了心中所想。
庞啸风将信将疑,冷冷的看着他。扬手打出一柄飞剑。化作一道剑光,出洞而去。
少时,两名年约四十的中年御剑进洞而来。站立在下首待命。
庞啸风手中法诀一变,那璇霁九龙罩化作玉碗大小,被他捧在手中。吩咐道:“你们将小姐送回府去。这个人先送回去扣押。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再审问。”说罢御剑出洞而去。
两名中年人,一人挽起庞梦蝶,当先出门而去。御剑向城中飞去。那名中年人提着熊岩的衣襟,也紧跟在后,向城中飞去。方出洞口,远方传来熊二的怒吼咆哮。只见王晨与熊二联手。合战李飞杰,竟然被他用琼羽镜化解开攻势,竟然只是稍落下风。一道剑光冲进战圈,有了庞啸风这个强者加入,情势立即逆转。
熊岩心中大急,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中年人的左肋。那人正在全心御剑,不曾防备。顿时口喷鲜血。携这飞剑坠落。从十丈高空跌下来,熊岩将身一纵,稳稳落地。那中年人可就没有那么幸运。“砰!”的一声头部撞在了城垛子上,跌了个脑浆并裂。将城垛子都砸碎了半边。
那个携带庞梦蝶的中年人大惊,飞剑盘旋撤住身形。大怒的看着下方的熊岩,踌躇再三,终究没有出手。一咬牙,向庞府御剑而去。
熊岩向城外战圈奔去,只见四人正在天空对峙。熊二已经现了本来面目,青面瀑牙,全身金针也似的毛发,在余晖的照耀下金光灿灿。喉咙不断的低吼。王晨衣袖破碎了一角,狭长的双眼却凭的明亮、战意高昂。单手持着那杆古战矛,斜指南天。
庞啸风与李飞杰则全然不同,依旧气度雍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似轻蔑,又似不屑。若无旁人的谈笑风生。
庞啸风笑道:“那日这个狂徒,曾经辱我。可否将这人让与我。”
李飞杰眉毛一挑道:“难道白当次金牌打手。那杆古战矛果然威力无匹。偏偏我也看上了。奈何?”
“哈哈。”庞啸风大笑道:“这杆古战矛就当做舍妹的嫁妆吧,我要战他,并非为古战矛。而是为前些天辱我的那一口气。”
李飞杰欣然道:“既然如此,那就请便。”
庞啸风向前御剑三尺,勾勾手指头。嘴角挂起一抹轻蔑的笑意。道:“现在你该为你的无知,与狂妄付出代价了。”
王晨本是孤高自傲的人,自从炼化了古战矛。信心膨胀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自认为真人之下攻伐第一。被他如此轻视,心中动了真火。一扬战矛道:“今日我就用你尸体,来成就我的威名!”一声大喝,手中战矛发出一道冲天的清光,锋锐无比。比剑气还要炽烈三分,横扫虚空。竟然将他们二人全部笼罩在攻击范围之内。你狂,我比你还狂!
庞啸风头顶三花之中,飘出一根青木,正是遁龙桩。呼吸间化作一根参天巨木。如同盾牌一般横在二人身前。
“嗤~!”炽烈的锋芒,在遁龙桩上撕裂出一道裂痕。
遁龙桩乃是少有的木属性法宝,本是乃是一根有生命的“活物”,呼吸间有长出一层树皮。被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