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门庆转过几重门户。只往深里走。转了几转。空中忽然打了个雷。看看就要下雨。东门庆有些急了。赶紧要找个地方避雨。跑到一处檐下。忽听一个少女的声音咏道:
“从來秋风生悲情。
草里虫声添新愁。”
东门庆懂得倭话。也听过些和歌。隐约分辨得出七八分。因觉这声音娇嫩中带着薄薄的愁郁。但声线甚美。心中一喜:“听声音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虽不知相貌如何。但她既能歌咏。想來不是粗笨低贱之人。或是这座庄园主人的女儿呢。”
又听屋中人唱道:
“荒园冷寂无人來
檐前杜鹃为谁开。”
东门庆这时还做不來和歌。便汉诗和唱。开口答道:
“檐前单飞燕。
月下花满院。
满地落红千百片。
谁家精帘未曾卷。”
屋中少女啊了一声。似乎吓了一跳。过了许久。才有些胆怯但显然是忍不住又问:
“荒园深处谁來访。
想是墙外轻薄人。”
东门庆张口就答道:
“我非轻薄儿。
今夜恍如梦。
因得月老意。
误入广寒宫。”
屋内人便沒了声响。东门庆在海上日久。染了些海贼习气。这一夜重玩这些扭扭捏捏的汉诗和歌。倒让他想起在丽冬院的日子來。但两个回合后沒了下文。等了好一阵。便有些不耐烦起來。几乎就想冲进去办事。但又想想日本的习俗(其实他心中的日本习俗多是次夫等人说了之后又被他误解扭曲了的日本习俗)。好像门沒打开就冲进去不妥。心道:“我这次是來夜这啊。不是**。唉。还是做海贼好。想办事直接冲进去就是。”
屋内人听外面沒了响动。不知是放心了还是担心了。又忍不住咏道:
“长夜幽暗心迷乱。
是梦是真难分辨。”
这时空中又闪过一道闪电。就像整个天空都裂开了一般。跟着雨便哗啦啦下了起來。风一吹。有几点打在东门庆身上。他叹了口气。便唱道:
“雨急风冷香闺闭。
只苦了门外小生。”
门内人呀了一声。似乎觉得怜惜。门终于开了一线。东门庆大喜。哪里再等。就推门进去。吓得门内人跌倒在地。
这却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身和服。因跌倒而伏在地上。楚楚可怜。东门庆见到便有些心软。觉得就这么扑上去有失礼数。。这是他仍被在泉州时受到的教养所羁绊。但将门掩上后。看看那少女并未有反抗的意思。想想海贼们日常谈论的豪爽行径。又想想池正南他们也是进屋后便即办事。哪里有那么多前戏來着。暗叫:“也许人家日本的习俗就是这样呢。我这么干等。让池正南他们知道了不得笑话。”
把鞋子一脱。将身子挨了过去。便抱住了少女。少女见他粗鲁。惊得头发也乱了。轻轻道:“君真是门外吟唱汉诗的人么。”
东门庆摸了摸她有些乱了的头发。便哼了一首轻薄调子。轻唱道:“明月邀我來。与卿共佳期。”
那少女又啊了一声。一时屏住了呼吸。再被东门庆揽住时。便不如何惊怕了。两人抱在一起。在榻榻米上翻滚。少女呼吸渐急。东门庆见她脸颊泛红。知她已经动情。乃将舌头探入。与少女温软的香舌搅在一起。又将手伸入宽袍之内。向上轻轻摩挲双乳。渐觉双乳坚挺。又见少女鼻头沁汗。鼻翼舒。樱口张。便知她忘情了。往下一探。和服下空空如也。他自己也再忍耐不住。几下子脱了个赤条条的。执兵器入室。少女口干舌燥。连吞唾沫。东门庆见状乃徐徐摇之。觉道路已滑。方徐徐深之。觉其液已湿尻。复徐徐引之。如此反复。出入了数十下。少女呻吟连连。渐渐香汗淋漓。片刻后身体竟僵直了。双目紧闭。如生如死。东门庆亦感欲情奔放。无法控制。乃将到日本后的第一批子孙派出了关门。
二人情欲已释放过一次。而长夜犹未尽。东门庆问她芳名。少女写了一个绫字。东门庆赞道:“好名。”绫子请教他姓氏。东门庆道:“东门。”绫子因未听过此姓。便问何來。东门庆道:“大明。”
绫子啊了一声。又是惊讶。又是高兴。东门庆便让她替自己抹拭干净。又教她如何品箫。只指点了一番。绫子品起來便毫无阻滞。东门庆连赞她好天赋。见她乐在其中。又调戏她道:“我进來前。你用和歌难了我好久。想來也是极喜欢歌咏的。怎么现在熟了。反而又不歌了。”
绫子持萧道:“现在还说那个干什么。”
两人虽是初见。却似乎有前世姻缘一般。如此温柔缠绵。直到五更将至。东门庆发现窗户白了。才惊起道:“不好。我得走了。”
绫子哪里舍得。当场哭了出來。东门庆道:“放心。我记得道路。必然再來。”便急急跑了出來。只出门沒几步。便差点被人撞见。缩在角落里。等人过去后再继续寻路。还沒等望见昨晚攀树下來的地方。已经连连遇险。心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