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袁一帧看了殷兰溪一眼,对她的遭遇表示深切的同情,自己的游泳技术还是勉强能过关的,虽然那次为救温世卿差点淹死,可那是小腿抽经,纯属意外,
“一帧,你一个人走,”金兰绪坚定地说,
“这……那你们,”袁一帧是从來也不会抛下朋友只顾自己性命的人,
“你一个人走,出去以后你就找人将出口炸开,我们也能得救,”金兰绪说,
“不,二师哥,你和一帧一起走,”殷兰溪说,
“不,兰溪,我要留下來陪着你,”金兰绪不惧生死、深情款款地说,
袁一帧大脑一阵发晕,首先,姐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游出去,其次,姐就算出去了,可是姐在哪儿找人、在那儿弄炸药把出口炸开,妈的,这些问題也不是现在想的,还是冒死拼一拼,先出去再说,还有更晕菜的,金兰绪和袁一帧两个人此时难舍难分,姐还是不要相劝金兰绪和自己先走,毕竟把人家一个孕妇独自丢在这里的确是件非常缺德的事情,“我先走,如果我活着,一定会回來救你们的,”
“我不同意,二师哥,你和一帧一起走啊,”殷兰溪甩开金兰绪的手,看似非常生气地转过身去,
“我死也要和你在一起,”金兰绪说,
我靠,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肉麻,虽然姐看过不少煽情的言情片,可是你们在这搞现场直播,姐真的要吐了,“你们的池塘在哪里,快带我去,不然我可真要饿的沒劲游泳了,”袁一帧催促说,虽然她在这里当过几天城主,可是地下城的一切情况都不关心,自然也不知道哪儿有池塘,她只是一心想着怎么让孙兰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妈的,现在的结果是人家做了城主,自己却有性命之忧,
“走走走,跟我來,“金兰绪这个时候才依依不舍地把目光从殷兰溪的脸上移开,带着袁一帧转过几个弯,显然走的是一段下坡路,很快,袁一帧就看见一池水,地下城本來就在地下,而那个池塘就更在地下的地下,
“从这里能游出去,”金兰绪说,
“你游过,”袁一帧问,
“沒有,”金兰徐回答,
我靠,那你凭什么说从这里能游出去,万一游到大海里,那姐岂不是羊入鲨鱼口,哇哦,好恐怖,袁一帧蹲下身子掬了一捧水在手,我的个乖乖宝贝,水好凉,
金兰绪看着袁一帧久久不说话,不禁担忧地问:“一帧,你行不行啊,不然你和兰溪在这里,我游出去救你们,”
“行,当然行,我小的时候得过全是儿童自由泳大赛的冠军呢,”袁一帧一來不服气人家说她不行,二來她可不想和殷兰溪呆在地下城,让她和金兰绪一起,就算活着不能一起,好歹死能在一起,也合了金兰绪的心意,
“一帧,抓紧时间,去吧,如果你能有幸逃出去,一定要來就我们,”金兰绪说,
“放心吧,”袁一帧猛吸一下鼻子,吐出一大口白痰,姐命大福大,一定能够逃出生天,而且姐最讲义气,绝对不可能自己脱离了险境,就会把仍然处在危险中的朋友忘记,“你们等着,我一定会找人炸开出口,就你们出去,”
“二师哥,你快和一帧一起走,”殷兰溪再次劝说金兰绪说,
“不……”金兰绪是铁了心不走,“一帧,你快走,”金兰绪说着拽起殷兰溪掉头就走,无论殷兰溪怎么全劝说,他只当宠充耳不闻,因为他知道,这条水路也不是百分百能够脱困,而且自己的水性也不是很好,与其离开心爱的人冒险,不如和心爱的人默默等待着幸运或者不幸的來临,
“喂……喂……”袁一帧见顿时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看着眼前不知深浅的一弯水,她的心真的沒有一点底,下水吧,这水里会不会有什么怪物,不下水,留在地下城就只有死路一条,妈的,奶奶的,爷爷的,他爸爸的,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要受这样的苦难,还是搏一搏吧,在穿越前后,姐什么大场面沒有见过,妈的,考大学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冒着生命危险抗非典、求职中心挤破头,挤地铁被色狼骚扰,姐都能轻易摆平,穿越后姐又遇见好几次性命危险,最后不都以平平安安而结束,这次,姐相信一定也能平安度过难关,袁一帧深呼吸一口气,一步踏进水里,我靠,真凉,再一步,再一步,水都沒过腰了,再往前走,水快到喉咙了,游吧,袁一帧扑了出去,划动手脚,当前方无路可游的时候,她一个猛子狠狠地扎到池水深处,希望能看到有一缕阳光照射过來,那就是她要寻找的光明,
还好,一切都还顺利,就当袁一帧在水下支持不住的时候,她万幸地发现自己已经出了水面,“呼……“袁一帧呼出一口长气,姐终于出了地下城,并沒有阳光照耀在她头顶,有的只是一轮明月悬在当空,我的个乖乖宝贝,现在是夜里,叫姐在哪儿上岸啊,今晚的月色并不十分明朗,袁一帧只看见四周都是黑蒙蒙一片,似乎有树的影子,可是有不知道那树离自己到底多远,袁一帧感觉精力越來越少,她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她非沉下去溺水身亡不可,必须上岸,必须尽快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