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个家丁挽着衣袖、越走越近,袁一帧尴尬万分,奶奶的,姐乃堂堂大公主,呼得风、唤得雨,要不是脚受了重伤,怎么会让这个老巫婆欺负,唉,这下本公主的颜面何存哦,耶稣,耶稣,你还在吗,你快來帮帮姐啊,姐什么都不怕,就怕丢面子,家丁走到袁一帧面前一跪,“请恕奴才无力,”然后站起來伸出他们强健有力的胳膊,主啊,难道你忍心看着姐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吗,
不,耶稣当然不会忍心看着袁一帧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关键时刻,终于有人出來帮袁一帧说话,这个人就是温世卿,他拦住两名家丁,走到袁一帧面前行礼说:“知道公主受伤不方便,不如让红霜扶着公主去用膳,多活动活动有利于公主的伤情恢复,”温世卿说完立即朝红霜递眼色,
红霜如何不懂问温世卿的意思,立即上前搀扶住袁一帧说:“由奴婢扶着公主,公主想走哪儿就走哪儿,请公主安心,绝对不会摔倒,经常这样活动啊,保证您的脚几天就好了,”
袁一帧长长舒了一口气,这对狗男女,总算沒有忘恩负义,为姐解决了天大的麻烦,显然,温世卿给了袁一帧一个绝好的下台机会,袁一帧自然不会傻得拒绝,她扶着红霜的肩膀,一步一拐地朝膳厅走去,,很快碗筷摆了上來,温老夫人、温老爷、温世卿、温俊岭、袁一帧五人各自按座次做好,
见到吃,袁一帧似乎忘记了刚才所有的不快乐,幸亏沒有躺在床上,不然哪有这么多好吃的,哈哈哈……多吃一点,多吃一点,早点把脚的伤给养好早点远走高飞,加油创业,袁一帧在席间一句话不说,她和姓温的全家都沒什么好说的,只顾着吃喝,一个人闷着头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温老夫人也不说话,今儿她必须得摆着架子,
温老爷温文首今日也是满腹的心思,天下讨袁之势越起越大,袁世凯的身体又一日不如一日,他想着军国大事,也沒心思和母亲儿子说笑,
温世卿也是一脸闷闷不乐,红霜不是给他整回來了吗,怎么还是一副要死人的样子,袁一帧不解,突然,他开口说话了,“奶奶,爹,世卿有事情禀报,”
“什么事儿,说吧,”温老夫人随口应道,
“我要和红霜成亲,“温世卿口气坚定地说,
袁一帧抬眼看了温世卿一眼,心中莫名地一股不自在,切,品味极差,喜欢一个丫头,
“成什么亲,你收了就是,”温文首说,
“不,我要敲锣大鼓、明媒正娶,”温世卿说,
“不行,以红霜的身份,绝对不可以做我们温家的长房长媳,你留作妾也就行了,”温文首当然毫不让步,
“奶奶……”温世卿开始想温老夫人求助,
“奶奶也不答应,”温老夫人语出千金,容不得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可是奶奶,您答应过孙儿的,要事找到红霜,孙儿就可以明媒正娶地娶她,”温世卿说,
袁一帧非常鄙视地看了温世卿一眼,你现在不是和红霜一起來吗,干什么非要明媒正娶,不就是一个破形式吗,有那样重要吗,反正红霜是你房中的丫鬟,你两个天天在一起,想做什么都可以,干什么非得敲锣打鼓搞的人头晕眼花,真是麻烦,惹得大家都不自在,等你奶奶和你老爸死掉,你随便怎么乱搞都可以,
“那是以前,现在不可以,家有家规,如果每个人都任性胡來,那还叫什么家,”温老夫人说完依旧不紧不慢地喝着汤,
怎么又说道姐的头上,切,姐这次可沒有和你个老巫婆作对,
“可是,奶奶……”温世卿还想继续说,
“好了,吃饭,今儿难道胃口好,不要惹得我吃不下饭,”温老夫人严厉地打断温世卿的话,
大家各有各的心思,而温俊岭师哥热闹惯的人,见气氛如此沉闷,有些受不了,于是哈哈一笑说:“我给大家來说个笑话,从前有只熊和兔子在一起拉屎,熊对兔子说,你介不介意你的毛上沾上屎,兔子说,不介意,于是熊就拿起兔子擦了擦屁股,”
“哈哈哈……”袁一帧一口汤沒有咽下去,直接喷了出來,
“吃饭时候,不要屎的尿的,”温文首皱了一下眉头说:“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你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都怪你娘死得早,沒人好好教你,好了,我也吃饱了,先回房,”温老夫人起身,立刻有丫鬟前來搀扶她,临走前她又大声说:“吩咐下去,今晚把前后大门俱都锁好,谁也不准离家半步,”
“惨了,这下沒得完了,早知道今晚就别回來了,”温俊岭白了袁一帧一眼,责怪一切都是她的错,
袁一帧自然毫不示弱地回敬温俊岭一个白眼,是你们温家变态,关姐什么事情,
温世卿叹了一口气,什么话也不说,闷闷不乐地离席而去,
温俊岭说:“大哥你也真是,收就收着呗,干嘛非得明媒正娶,红霜不是什么好货,我可不愿意她做我的大嫂,”
“以后不准你这样说她,”温世卿颇为严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