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让他顶的是失职还是意图谋反?”
“夏家势大,而且夏铭渊明面上还是韩王的人,哪个选择于你有利,你应该明白。这个决定权,朕交给你,如何取舍,你自己决定。”皇上慢慢走到了桌后的椅子上坐着,显然是给陆信一些考虑的时间。
又是一次选择,若说刚才那个选择是皇上最终为陆信下了决定的话,这次就只能陆信自己来决定了。若选择让给夏铭渊定一个失职之罪,那么陆信可以给出一个将功抵过的理由,既然让夏铭渊不得军功,也能让他免于受损。但这个选择对陆信的好处显然没有第二种选择所带来的好处大,而且还顺了挑起此事之人的意。可是若选第二种的话,意图谋反,那么这条罪足以让皇上以此将夏家的商号尽数收为己有,也砍掉五皇子的一条臂膀,但是无论夏铭渊有多大的军功也难逃一死了。
不论是皇上还是陆信都知道其实这个表面敦厚五皇子李淮才是最深不可测的那个,所以,很明显哪个选择对他们最有利。
“现在,告诉朕,你的选择。”
陆信抬眼看着皇上,眼中的犹豫已经尽数被隐藏,“我的选择,江山。”
“好!不愧是朕最疼爱的儿子,这份气魄也是今后你所需要的,剩下的事情交给朕,你回去等着,明天,你便可恢复你真正的身份。”
“多谢皇上。”陆信单膝跪下行礼。
“傻孩子,怎么还叫皇上。”
陆信再次抬头,看着皇上的眼中透露出一丝没来得及隐藏的感动,“父皇。”
皇上俯身伸手将陆信扶起,“孩子,是父皇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在外头受了这么多的罪,今后父皇一定好好补偿你,也算对得起你难早早去了的母妃。”
“父皇。”
… …
虽然已是春色渐浓,但到底是身子一直没得到调养,只是在御书房门口跪了小半个时辰,夏铭渊的脸上已经没了一丝血色。当陆信从御书房出来时看到夏铭渊的样子,心头不禁一颤,但很快便收起了情绪,硬逼着自己再没看夏铭渊一眼,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在夏铭渊的目光中越走越远,拿着皇上给的令牌出宫去了。
而夏铭渊看着这一幕,沉痛的闭了闭眼,掩盖了眼底的最后一丝痛楚,“夏铭渊,现在该死心了吧。”
后来皇上把他叫到御书房去,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该明白他的选择。”
“是,臣明白。臣也自愿承担这一切,只是夏家除我之外再无其他家人,可否求皇上开恩,饶了夏家上下的性命。”夏铭渊说。
皇上考虑了一下,然后看着夏铭渊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好,朕答应你。”
“多谢皇上!”
… …
“宫主,您总算平安回来了,您都不知道,这段时间环儿有多担心呢。”
陆信从皇宫出来后就直接回到了邀月楼,环儿显然已经收到消息在门口等着他了。“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不过现在已经安全回来了,环儿好像比以前更漂亮了呢。”
“宫主!”环儿惊喜的看着陆信,“你的眼睛!”
“是,已经好了。”陆信看着环儿,脸上是那令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咦?蓝护卫呢?宫主不会刚回来就把他派出去干活去了吧?”显然,军中的这些事情即使上报给了朝廷但也没人会将此事外传,毕竟这有可能造成百姓中的慌乱。
“环儿,我累了,进去再说吧。”一提到蓝靖,陆信还是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没能保住他终究是陆信的遗憾。环儿看着陆信脸上确实很疲惫,于是赶紧同陆信一道进去,回到了陆信在邀月楼后院的住处。环儿已经让人烧好了热水,陆信洗了个澡吃了些东西便早早睡下了,弄的环儿一肚子疑问也只能先忍着。
… …
次日早朝上,皇上便让人将夏铭渊押到了朝堂之上,当这群臣宣布了夏铭渊的罪状,而夏铭渊也认罪了。皇上当时就颁布圣旨,静安侯夏铭渊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削夺静安侯爵位,三天后推出午门斩首。因其曾立军功,特赦免其家中仆役的株连之罪,尽数遣散。夏家全数家产充公,包括夏家名下在各地的商号,尽数由官府接收。
之后,皇上又颁布了一道圣旨。在十六年前失踪的九皇子李言正是这次在和突厥的大战中立了大功的军师莫言,现在恢复九皇子李言皇室宗亲身份,封晋王,在长安建府,还将维护长安稳定的三万军队的军权交给了他。
此诏令一出,朝野震动,大家也终于明白了当时那个神秘的军师到底是何人了。早朝已过,颁旨的人便到了邀月楼。
而夏铭渊当时就被押送到了天牢,等候三天之后的斩首。对夏家这块肥肉,很多人都觊觎了很久,不过皇上一道圣旨便将这块肥肉指给了刚刚带着军功回朝的九皇子李信。一时间,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这位几乎是凭空出现的九皇子身上,而且皇上偏偏给李言封号为晋王,这晋王可是春秋时候最先成为霸主的人,所以大家纷纷在猜测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