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时间很快便过去了,但探子回报仍然是突厥军队正在备战,此时淳于将军虽然没有质疑陆信当时说了突厥两天之内必生变故的话,但还是在积极准备应对战争了。可是此时的陆信显然没有在意此事,他现在的全副心思都到了夏铭渊的身上。因为夏铭渊不仅是身上的伤口恢复的很慢,而且一直低烧不断,这两天里心疾还发作了一次,之后便一直昏迷着,此时他的身体已经被折磨的快到极限了。
刚给夏铭渊输了一次真气,看着沉睡中却依然紧紧皱着的眉头,陆信伸手轻轻抚上夏铭渊的眉心,似乎是想要将他皱着的眉头抚平。
“军师,淳于将军找你,让你到他那去。”商平进来说。
“嗯,我这就去,你好好照顾他。”
“是。”
… …
“军师啊,您果然是料事如神,这突厥现今是大乱了。”淳于将军一见到陆信进来便高兴的说,此时其他两位将军也在这里。
“看来老将军是收到好消息了。”
“是啊,刚才探子来报,突厥王被神秘人刺杀,此时已经昏迷,估计是凶多吉少了。现在不仅是突厥军中,连他们的皇室整个都乱了。军师,难道这是您派人去做的?”淳于将军问道。
陆信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一个你们都恨极了的人。”
“我们都恨极了的人?总不会是那个已经被主帅杀了的内奸的鬼魂做的吧?”赵毅插嘴,被裴行俭瞪了一眼,这人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世上哪里真的有什么鬼魂,是萧青,上次战场上的那个鬼面人。”陆信说。
“怎么可能是他!他可是突厥人的主将,当时咱们主帅就是被他捉走的。”赵毅不解。
“他只是恨夏铭渊,却并不是真的投敌叛国。他抓走夏铭渊是为了给蓝靖报仇,影响战局不是他的本意,我和他相识多年,很了解他,他一定会为此做出补偿的。而这,就是他做出的补偿。”
“原来如此,难怪军师如此笃定。”淳于庄总算明白陆信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那么军师,这仗是不是不用再打了?”
“不,这最后一仗,一定要打。”陆信说,“突厥强悍,若不趁着这种机会狠狠打击它的话,他日一旦政权稳定下来,还是会卷土重来的。所以这次不仅要打,而且我们还要主动进攻。”
“还是军师考虑长远。”经过这段日子,赵毅也逐渐看清了陆信的能力,不再像以前那样对陆信存在藐视了。
“现在我们来安排一下作战计划吧… …”
… …
之后陆信同商平轮流守着夏铭渊,直到当天后半夜,夏铭渊的烧才渐渐退了下去。“商平,明天务必寸步不离的守着夏铭渊。我会让阎罗的人在主帐外头保护。”
“是又要开战了?”
“嗯,明天我会亲手终结这场战争的,你只要保护好他就可以了。”
“放心吧。”
… …
次日的一战,由飞虎将军赵毅做先锋,老将淳于庄镇守朔州,裴行俭将军同军师莫言率主力十万,重挫军心涣散的突厥十五万军队,斩敌近六万,俘获四万余人。虽然己方也付出了沉重代价,但终究是将突厥军根基挫伤,估计在未来的十年内,突厥不敢再向中原出兵。战报一抵达京师,随即传至全国,举国欢腾。皇上下令大赦天下,全军班师回朝再作嘉奖。
军中虽然还在忙着处理战后的事情,但每个人脸上都能看到一丝喜悦,至少这战争终于是结束了,百姓又可以安享太平的日子了。
… …
“夏将军,你的身体好些了吗?”淳于庄问。
“多谢淳于将军关心,已经好多了。”夏铭渊说。
“刚才皇上的圣旨下来,让我们尽早班师回朝,将军打算何时动身?”
“现下伤兵不少,从大战结束到现在也才过了五天,大家都需要些时日恢复,十天后吧。我会给皇上上一道折子把事情说清楚,淳于将军,这段时间还得辛苦你了,军师和两位将军都受了伤,现在军中的事情只能我们两个来处理了。”
“这是老夫应该的,每次开战都是老夫在坐镇后方,免受了这刀剑之苦,还得多谢夏将军和军师的照顾。”
“将军过谦了,要不是你在后方镇守,战场上大家也不能如此安心杀敌了。”
“夏将军你的伤也没好,军中这些琐事就交给老夫就行,放心吧。”
“辛苦了。”
“夏将军有空就去看看军师吧,本来该坐镇后方的是他,结果倒让军师亲自上阵杀敌去了,他这次也伤的不轻。”淳于庄现在是真的喜欢陆信这年轻人了,有担当且是有勇有谋。
“多谢将军提醒。”
… …
“陆信,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你要是能天天陪着我,我的伤会好的更快的。”
“能开玩笑了,说明已经没事了。我和淳于将军商量了十天后班师回朝,这段时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