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了多久了?”夏铭渊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虚弱。
“没多久,刚才商平过来了一次,说外头天刚亮,伤兵太多,商平和蓝靖他们都在帮忙,只能我这个瞎子照顾你了。”陆信回答说,“饿了吧,正好,来喝些粥吧。”
陆信起身,慢慢走到桌边,凭着记忆将商平之前放在桌上的肉粥端起,走到床沿坐下,手中的粥温度正好,陆信舀了一小勺,凭着感觉伸到夏铭渊面前,“来,张嘴。”
夏铭渊愣愣的看着陆信,竟然有些不习惯他如此温柔的照顾。
“夏铭渊?张嘴,我可看不见,要我伸手过去万一倒你脸上了怎么办?”陆信微笑着调侃道。
夏铭渊缓缓张嘴将勺子里的粥吃下,陆信就这么慢慢的喂,夏铭渊就这么慢慢的吃,两人都没有说话,也许是谁也不愿打破这难得的宁静和温馨吧。
一小碗粥吃再慢也吃不了多久,陆信将空碗放下,又给夏铭渊喂了些水。
“好些了吗?”陆信问。
“嗯,已经没事了。”
“昨晚,我替你把过脉了。你的心疾,是天生的吗?”
“是,不过只要多注意些,不会经常发作的。昨天那样,抱歉,吓着你了吧。”
“有没有办法能治好?”
“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没有可能了。”夏铭渊回答说。
听着夏铭渊虚弱的声音,陆信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声音,于是陆信伸手轻轻将夏铭渊抱住,将脸靠近夏铭渊的颈窝,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却温暖的味道。
夏铭渊看着陆信这略显孩子气的动作,唇角微微翘起,伸手回抱住陆信。
“夏铭渊,我…”
“你说什么?”夏铭渊没有听清陆信闷闷的说了什么。
“我说,”陆信将脸从夏铭渊的颈窝中抬起,“我想吻你。”
夏铭渊一愣,看着陆信脸上有些脆弱的表情,在触及那依旧深邃但却没有光亮的双眼,缓缓的,将自己微凉的唇,吻上陆信有些苍白的唇。两人都吻得很小心,就像多用些力气便会将对方碰碎一样。可是渐渐的,两人动作都不再这么小心,这一吻越来越激烈,偏偏没有一丝情欲的味道,反倒让人觉得两人之间弥漫这浓重的悲伤。
“如果能就这样天荒地老,没有了那么多的牵绊,那么多的放不下,那该多好。有你的地方,地狱也是天堂。可是天堂总是虚幻,明明看着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在伸手的瞬间,一碰,便碎了。陆信,这会是我们最终的结局吗?”夏铭渊心中百转千回,怎奈陆信放不下追逐权力,他夏铭渊也放不下心中太多的牵绊,谁也没资格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