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茶楼倒是雅致,偏偏在这热闹的街边却不显突兀。”陆信与毓秀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和几样小点心,就这么闲聊着。
“这家茶楼名唤邀月楼,的确很独特,同城东的落花居齐名,很多人好奇这是不是同一个主子开的呢。”
“哦,那我下次该去见识见识与这齐名的落花居,”陆信自然是不会告诉毓秀自己已经去过落花居,夏铭渊派到身边的人,怎么可信。
“要去落花居的话,就只能晚上了。”
“这是为何?”
“这也算是落花居独特的地方之一,便是昼夜颠倒,只在晚上开门迎客。”
“原来如此,”陆信端起手中的茶水,饮了一口,说:“毓秀姑娘稍等我片刻,我去小解。”
“好,”毓秀的脸又红了些。
… …
没过多久,陆信便回来了,两人又坐了会儿便离开回府去了。
… …
入夜时分,夏府门前
“陆信,你来了,这是商平,帮着我打理夏家在长安的事务。”夏铭渊见陆信出来,便将商平介绍给他认识。
“久仰,幸会。”陆信对着商平略略施礼。
“陆公子,久仰。”商平还礼。
“出发吧。”
… …
三人坐在宽大的马车中,一路闲聊,不久便到了宫门口。
“夏侯爷,快随奴才进去吧,宴会马上要开始了,韩王已经进去了。”宫门口一位公公应该是一直在等着夏铭渊,似乎与他有几分熟络,一见面热情的迎了上来。
“有劳刘公公了。”夏铭渊对这公公也算是客气。
三人随着刘公公七转八拐,走了好半天才到的宴席所在的大殿。刘公公引着夏铭渊入席,而陆信和商平就被领到了比较偏的位置坐下。当然,这些夏铭渊在马车中已经交代过陆信了,让他一切听商平的。已经有不少二品以上的文武官员带着家眷来了,场面甚是热闹,因为皇上皇后尚未入席,所以下头的人自然不敢开席,许多人没有入座,三三两两的客套闲聊,当然,只是看似在闲聊。
而陆信看着夏铭渊刚到,便有不少人主动围了上去,也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看夏铭渊应付自然的样子,便知对这种应酬早已习惯。
… …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一声雌雄莫辩的尖细嗓音响起,宴席中的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大家都迅速回到自己位置然后俯首下跪。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平身。”
“谢皇上。”
“今天这宴席,朕是要与大家同乐,众位不必拘礼。”
“是,谢皇上。”
“开席吧。”皇上说。
“开~席~!” 尖细嗓音再次响起。
… …
直到宫婢们开始上菜,中间歌舞起,陆信才好好看了看当今皇上,当今皇上自三十二岁登基,到现在已经三十六个年头了。皇上虽不说如秦王汉武之雄才,但也算勤政爱民,国家在他的治理下也是民殷国富,只是皇上身体一直不好,尤其进几年,对朝政是越来越力不从心。但这么多年,东宫之位一直虚悬,也怪这正宫皇后膝下已有三位公主,却并无一子。皇上无嫡子,因此一直没有立东宫。
而随着这几年皇上身体日渐衰弱,皇子中,大皇子和二皇子早年夭折,四皇子在一次射猎中被流矢射中不治身亡,其他几位皇子或是母亲身份低微,或是自身天资驽钝。据传皇上有一位九皇子,天资聪慧,深得皇帝喜爱,只是在其六岁的时候离奇失踪,皇帝震怒,让人全力搜寻,直到三年后才渐渐放弃。现在就只有三皇子和五皇子各自母亲都是妃级以上,身份尊贵,且自身能力不凡,是皇位继承的大热人选,也因此,皇位的争夺在三皇子和五皇子之间愈发的激烈了。
陆信位置离皇上太远,看不真切,但也能感觉出这老人已有风烛残年之势。
… …
虽然皇上说让大家不要拘礼,但要是谁把这话当真了,那就是不要命了,所以席间还是很有秩序,只有舞蹈丝竹之声和席中的低语。
“莫非这宫中的宴席就是吃吃东西喝喝酒,看看这端庄的宫廷舞蹈么?”陆信觉得兴味索然,侧身问旁边的商平。
商平笑了笑,说:“有三皇子在,这宴席就不会无趣,只是不知道他又要使什么手段来难为我家王爷了。”
… …
果然,没过多久,就坐于皇上左边下手位置的楚王李睿便起身,双手端庄酒杯,道
“儿臣敬父皇,母后,祝父皇母后福泽万年。”说罢便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好,好!”皇上似乎显得很高兴,也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而皇后只是端庄的笑了笑,将手中的酒抿了一小口,明眼人都明白,皇后并不喜欢这位表面温和的三皇子。
其他皇子见三皇子起了头,也都跟着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