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面的寒风一吹。正在蜷缩着身子睡觉的几个乞丐。身子动了动。其中两个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起來。还有个用手蹭了蹭鼻子。头扭向了一边。
透过脏脏的面孔。看样子。倒是一些年纪不算大的半大小乞丐。之前遇到的那个。也就是带我來这里的那个乞丐年纪最大。
正对着门口。有一个破旧的大石佛。头上一个个包。面目庄严中有着慈祥。微笑着。看着门口。佛像前有个木桌。已是裂了开來。上面正中间。还有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一些香脚。香炉旁边。还有着几根香排在那里。再旁边。却是放着一些大碗。还有一些筷子。
在木桌下面。有着一个破了一角的大铁锅。一根铁链。穿着两个锅耳。静静的躺在那里。
几根顶梁柱。看着依稀还有些红色。只是。那红色中。泛着黄白。想來是时间久了。屋顶。本是用瓦盖着的。但是一边上的一个角。却是已是沒有了瓦片。上面搭了几根木棍。用稻草盖着。想必是乞丐们的杰作。破屋顶一角对下來的两面墙。有着一条大裂缝贯穿。剩下的另外两面。只是墙面上有的地方有些坑坑洼洼。倒是还算得上是完好。
这里。倒是能挡住外面的寒风。
“起來起來。天要亮了。起來准备去城里干活了。”
带我來这里的那个乞丐。走上前。用手里的木棍。轻轻的敲着正在熟睡的几个乞丐。
那几个乞丐。被这么一叫。也纷纷醒來。只是还沒做起來。依旧躺着。用手搓着还沒完全睁开的眼睛。
“二蛋。阿剩。去。拿锅弄点雪进來。烧点水。煮一下这个。吃了好去干活。”
几个乞丐。一听到说有吃的。马上完全醒了过來。全都坐了起來。打着哈欠。咂咂嘴。眼睛全都看向了带我回來的乞丐手中的大碗。哪里还有一丝的睡样。不知道有沒有看到站在那里打量着他们的我。
其中的两个看着稍微大一些的小乞丐。爬了起來。伸了个懒腰。左右扭了一下身体。然后向着木桌下的那口大铁锅走去。抬起來就往外走。
带我回來的那个乞丐。走到破木桌前。把手里的大碗放在上面。然后走到火堆边坐下。审过手拿起旁边的干柴。拨了拨炭堆上的白灰。又丢了几根干柴在上面。然后凑过去。吹了起來。被他这么一吹。那白灰飞了起來。占到了他头发上。吹了好一会。之前还沒烧完的柴头纷纷然了起來。向外吐着火。烧着刚才新放上去的干柴。噼啪噼啪作响。
带我來这的乞丐看到我还在那里站着。说道。“过來这边坐。烤烤火暖暖身子。在那里站着作甚。”
我走到他旁边。盘着腿坐下。
剩下的几个小乞丐。也不说话。就坐在那里。用手理着乱曹曹的头发。眼神偶尔瞄向桌子上的那个大碗。
火越烧越旺了。发出的阵阵热气。冲在衣服上。脸上。人也慢慢的暖和了起來。
沒多久。刚才拿着大铁锅出去装雪的两个小乞丐回來了。一推开门。寒风吹进來。吹得火舌一阵摇摆。白灰飞起。门外。我转头看去。远处的天边已泛起白光。
天。快亮了。霍武。也应该快要发现我逃跑了吧。心里想到。
二蛋阿剩把铁锅驾到原本就立起的木叉上。烧着。
“大杨。你昨晚沒回來。是不是又错过了时候。被关在城里了。”二蛋扭过头。看着带我來这的乞丐问道。
我这时候才知道。原來这乞丐叫大杨。
“是啊。本來想多呆一会。看看能不能多得一两个铜子的。谁知呆在那睡着了。后面被冻醒來的时候去到城门。已经关了。只能在城里呆一晚上了。”
说着话。大杨又挑了挑火堆的干柴。让火烧得更旺一些。而我则看着火。发着呆。向着周启他们。
天已慢慢变亮。
……
将军府。我之前被软禁的小院子中。
“夫人还沒起來么。这药。已经熬好了。再不喝凉了药效可不好了。将军可是吩咐让我们准时给夫人喝的。”
“还沒呢。要不。去问一下吧。”
“咯咯咯…”
“夫人。您起來了么。您的药已经熬好了。”
“夫人。”
丫鬟推门而进。把碗放在桌子上。然后绕过床。走到一边。“夫…”。人字还沒叫出來。就愣在那里。愣了好一会。马上转身。往外面跑去。
“夫人不在房中。床上被褥里面塞着的是…是被褥…你早上有见夫人出來过么。”
“沒有啊。一大早我就在门外候着了。并沒有见夫人出來啊。快去碧姑娘房中看看。是不是夫人昨晚在那过夜了。”
“阿蓝。夫人有在碧姑娘房中么。”
“沒有啊。刚才我进去端药给碧姑娘的时候。只有碧姑娘在房中啊。并沒有看到夫人。怎么了。”
“夫人不见了。”
“什么。夫人不见了。你有看过其它房间了么。”
“还沒有。快帮我找找。要是夫人不见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