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
伸着手臂,想要碰触他,却是见着他转身而走的身,顿时一片殇,黑奴别來无恙,
身后士兵的铠甲声音越來越近,白夜急切的拉着我,我也只是动了动,仍旧呆望着黑奴的背影,张了张口,想要说的话却还是未能出口,
任由白夜拉着,侧过身一路慢吞吞的行走,目光却终是不能脱离黑奴身上,望着那个黑色人影,可是在回头的一刹那,他已经飞身跃起,几个起落消失在了慢慢长夜中,
声音渐大,士兵渐渐围拢,白夜焦急,转身间,打横抱起我,却是向着野外的方向,
紧闭了眼,思绪繁杂,似乎这样的情景成就了我与周启独有的一份,然而,再次睁眼,看到的却是白夜的脸,不觉为之惊呆,只因此刻飘过眼前的竟然是黑奴的影子,
使劲的晃了晃脑子,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却单单忽略了一点,黑奴为何会出现在此,他此刻应该是在边塞与霍武的大军在敌对交锋,作为将军的黑奴,竟然出现在了皇城之内,所为何事,同样为之惊诧的便是,为何会知晓我也在皇城,他來看我,可是,怎么一句话都沒有留下,就这样灰溜溜的走掉了,难道是因为我身边的白夜,也被当成了周启,
望着面前迷茫的漆黑树林,树叶婆娑起舞,摇晃着动人的舞姿,肩并肩,手挽手,簇拥而立,高大伟岸,像极了此刻立在我身前抱肩而望的白夜,
“白夜,你一定是个很后背景的人,只是,我不知道江湖,也许江湖人会知晓呢,”周启,你可好,江湖之上销声匿迹,然而,躲在偏远庄园内的你,此刻可有急切的盼望着我的归去,可有不顾及生死再次投奔我的身影而來,
“周启,”白夜依旧只记得周启,
“记得他是什么人吗,样子呢,还有其他的呢,”慢慢的提醒着,
“……”白夜转身,望着面前抱成团的我先是一愣,后又有些动容,走近我,
“你,冷,”
“呵呵,是呀,畏寒而已,冬天是个漫长而难熬的日子,可是竟也过了几个年头了,不晓得,今年的冬日是不是依旧难熬,”
“穿,穿,穿上……”
看着白夜脱下了自己的宽大外套,单单一只手臂,直直的伸过來,脸上沒有一丝表情,而眼睛里装的满满的都是一份关怀,心里一暖,真好,在这冷冷的晚秋长夜,还有这么一个不相熟识的人彼此照应,
想着那一日,白夜一副淫贼的摸样,好奇的问着,“那日,你说的第一句话,我记得清楚的,那个时候可不是口吃的”
“穿”白夜不予理会,却执拗的关注着手里的衣衫,
暖暖的一笑,慢慢的接过,披搭在肩膀,
“学,学來的,”
“学來的,是不是你见了一个便会那么说,呃,那你残害了多少小姑娘了,”不禁想起了白夜糟蹋美女时候的恶劣摸样,
“山贼大哥,教,教,教我,他,他强抢,劫……”
“还有别的山贼吗,可是我怎么沒有看到,”
“狼”
“哦,”
懂了,原來是一大群的山贼隐藏在暗处,叫这个傻乎乎的白夜出來冲锋,之后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好事自己享用,坏人白夜來当,真是有够阴险的,
望了望身边的环境,想了想,“再等等,估计此刻城内定是官兵四处搜寻的,我们此刻回去恐怕是会被发现,被抓了去……会坐牢的,啃窝窝头,”想着,若是就这样被抓了,霍武会不会一刀杀了我,那么我來此的目的可就前功尽弃,即便是霍武告诉了我丛冲的下落,也沒有办法把消息送出去,更何况,身边还多了一份牵挂,白夜这个白痴的人身安全也要有我來掌控了,
“无妨,走,走,走,走吧,你,你,你,冷……”
不禁笑了笑,这个白夜也不是真的白痴,真不知道被伤到了哪里,可怜的孩子,
“好吧,不过,你能保证在天上飞來飞去的,不会撞到小鸟吗,不会被那些官兵发现,不会……”
“不会,”
住了嘴,看着一脸坚定的白夜,却仍是心理打鼓,白夜的功夫有多厉害我不知道,方才与黑奴的打斗我也只是看到黑奴一味的躲闪,并未真正的交手,若是像周启那样倒还好说,可是还要带着我这个沒有翅膀的天使,在天上装鸟人,那不是拖了白夜的后腿吗,
“走吧”
话音未落,白夜径自抱起了我,踏风而行,身子轻如燕雀,驰骋在浩瀚的林间,不多时停在门楼边,一处低矮阴暗的角落,
白夜环抱着我,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下方來來回回巡查的守卫士兵,大片大片的光亮火把快要照亮了整片皇城,想必方才定是有过大规模的搜查,不然,曾一度安静的皇城内外,此刻仍旧是嘈杂一片,狗吠,孩提哭闹,市井纷乱,也行出來寻玩者也纷纷停留,两两相互议论,随时低语,却也在一片嘈杂中跳跃着不安,
“很快,就,就,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