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扫了眼他肩上的伤,“谢谢你!”谢谢你为了我两次放了我想要保护的人,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是,我们之间不可能了,永远都不可能。你会为着你的权势不顾一切,我想,面对着权势与情感,霍武也只会是皱了皱眉,即刻便会血刃沙场,不顾一切。
而我,作为一个傀儡,一个权势交易的筹码,想必是超过了霍武心中的重量,但是不代表我就可以左右一切。只因,他是霍武!
“张曲怎么还没来?”霍武焦急的吼道。
不多时,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走近,霍武慢慢的退了出去。我看到了张曲担忧的脸!
“夫人,您……”张曲欲言又止。
“将军,夫人需要静养,不可再受惊吓。方才施针是要夫人沉睡,可是,这理应到了时辰,为何??”张曲愁苦难耐。
我才心目了然,原来是为了叫我睡觉。难怪眼皮沉重,可是为了周启,怎可就此睡着?
“什么?”霍武又急忙忙的走近,担忧的看着我。
“哎呀,将军,快,快,伤口裂开!”张曲看到了霍武肩膀上的伤,急忙的翻腾药箱。
“先来给夫人医治!”霍武低吼一声。
张曲吓得浑身颤抖,只好放下手中的东西,又来给我号脉。
“你,出去!”我指着霍武,声音本就粗犷,还要动不动就吵闹,头疼。
“……”霍武看了看我,脸上有着明显的抽搐,也没多言,“好,有事叫我”霍武转身出了帐子。
“张大夫,施针吧!”
“夫人,您要多加修养,切记不可再动肝火,急火攻心,还好之前施针,哎……我只能开几副调养的药,滋补身体,您这是心病!”张曲摆弄着手里的东西,低着头。
我看着他因为话语而出,继而抖动的胡须,布满褶皱的脸上满是关怀。医者父母心,我想我的父皇此时会不会也是如此苍老?因为年迈还要忍受着四方敌对的暗箭,还要忍耐丛文这个逆子的倾轧。
“我记下了”张曲拿着写好的药方,出了帐子。
终于换来了安静,眼皮沉重。我也安心的睡去!
——————————————我是伤心分割线——————————————
皓月当空,皎洁无暇。似海的枯草也因那一次的大火而燃烧殆尽。半月后的今日,我立在当年,目光及近的范围仍是黑乎乎一片。
霍武立在我身旁,背负双手,高昂的像一只即刻要振翅而飞的雄鹰,依旧是英姿勃发。身上宽大的斗篷在夜风下呼呼作响,抽打着霍武宽厚的脊背。
“他的确有两下子!”霍武声音低沉,一改往日的粗狂。
“……”我疑惑的撇头,过了半晌才知霍武的意思。黑奴伤了他,有利用声东击西想要把我救走。可是不巧的是,我竟然出现在了此地,才会造成惨剧。
“他……”霍武看向我,接着道,“只是,你仍在我手里”
他撑开斗篷,圈着我的身子,搂在怀里。我僵立着,任由他怎么样。只要我的心不再留恋你便可。
“明日便会出发!”霍武的声音压的很低。
“你当真那么爱你的皇位?”我推开了霍武钳制的胳膊,仰头看着他的脸。
“普天之下,哪个不是注重权势?我霍武虽是一介武夫,却也拥有统领天下的才智,试问,为何不是我?”霍武有些激动。
我一声不吭的推开了他,不想见到因为权势而掩埋过的霍武是何等的丑陋。天下?天下!试问你霍武可有能够统领天下的仁慈再说吧!不过是因为你有你父亲的光环,不过是你因为仗着自己的残暴,但凡我父皇拥有一支与你匹敌的军队,也不会人你们这些小人宰割。
“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但是,要记住,在朝臣,在战场,也是形势所逼,你不杀人,自会有人来杀你……”霍武仍旧在身后慷慨激昂的讲着。
我心中所想岂是你心中所为?因为利益权势蒙蔽了霍武的所有,呵呵,竟然还在倒模黯然的装着君子,可笑,可笑之极!
一夜未眠,我眼睛的青色越来越重。任由霍武在给我套上一件又一件厚重的棉衣,也会因为体寒而浑身发冷。
张曲的药草我一滴都未碰过,霍武索性命人参在我的饭菜内,而面对着食不滋味的我来说,那也不过是徒劳。日渐消瘦,我的身体越加的孱弱。可是,也要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待着半月后的丛文大婚。更加期盼的便是见到我日思夜念的父皇!
我在帐内呆坐,看着面前烘烤的炙热的火炉,噼里啪啦的响动是唯一的声音。再一次更远的离开黑奴,不知道下一次会是何时。甚至不敢想象黑奴知晓我的事情后,会是什么心情。周启那一夜走后也未再见,想罢是好消息。
霍武分身法术了吧,不然,哪里还回顾及我的恳求?一面是黑奴的次次冲兵,一面是丛文的暗箭冷冰,还有拥护我父皇的朝臣。难怪霍武此次定要一去皇城,恐怕是要为了他的皇位做着更进一步的打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