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伊被千凌神岳关到别处后,文桓钦在景园外头等啊等,从天亮等到天黑,从天黑又等到天亮,始终不见她和吟姿的身影,
那日他们本就已经约好了,说每日都会见一面,可是三天了,文桓钦在那儿等了三天也沒有人出來,
他心里不禁有些着急了,流儿从來不会与他爽约,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是千凌神岳虐待她,不让她出來了么,
他记得团团转,可是无奈,他却不能飞进去看一看,只能干着急,
秦柳伊也被关在那个了无人烟的地方三天了,这三天千凌神岳都会给她送饭过去,准时准点,
今天,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一个被卫影押着也用黑布条蒙着双眼的老妇人,还带了许多新鲜的食材,估计是打算让秦柳伊在这长住了,
“殿下,”卫影在千凌神岳的后头,押着那老妇人站在宅院门口,等着千凌神岳的吩咐,
“带她进去,”千凌神岳瞥了一眼缩成一坨的老妇人,冷冷的说,并不会因为她是老弱妇孺就会变得有温度,
卫影一手拿起那些食材,一手轻推着老妇人走进了宅院,沒一会儿千凌神岳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直接來到了秦柳伊的房间,里头沒有一点动静,他顿时心中漏了一拍,焦急的推开门看到秦柳伊安然无恙的坐在那时松了一口气,
他怕她想不开,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來摆脱这一切,摆脱他,
“你在做什么,”
秦柳伊正趴在桌上,旁边放了一杯茶水,桌上到处都是水渍,她直起身子,看了千凌神岳一眼并沒有说话,
千凌神岳也沒有说什么,走过去索性自己看个清楚,只见桌上一副用水画成的画,有些地方已经干了,但是不难看出,这是一副鸟语花香,景色宜人的画作,
“你想出去,”他偏着头看着面色不佳的秦柳伊,问完之后又有些自嘲,其实他知道自己是多次一问,谁会喜欢被人这样关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呢,
秦柳伊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抬起手拿着茶杯就把杯子里剩余的茶水倒在了地上,水花溅起來跑到千凌神岳的长袍上,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袍子,又看看似不经意之举,又似故意为之的秦柳伊,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浮定国的太子是出了名的洁癖,自己的东西不许人碰,鞋子沾了些灰尘就会换掉的,
她居然敢这样,把水倒到地上故意让它们溅到他的袍子上,
不过他好像沒有因此而生气,而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秦柳伊说“这些天……你的情哥哥每天都在我景园大门外的不远处等,从天亮等到天黑,又从天黑等到天亮,”
终于,秦柳伊在听了这些话之后有了反应,千凌神岳也跟着挑起了眉,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转过头看着千凌神岳,秦柳伊前所未有的冷漠“太子爷、一国储君,浮定国未來的君主,呵呵、卑鄙,”
再说卑鄙那两个字的时候,秦柳伊也许连她自己都沒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和表情有多么的轻蔑,多么的不屑,
千凌神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幽幽开口说到“我以为你会一直都是那副死人表情,不说话、不吭声呢,”
他不过是想激她,沒想到她确实有了反应,说來也巧,每天都会有人向他报告,说府外有个陌生男子望着景园,他以为是蛇鼠之辈,一看,竟是文云国高贵的明信王,
她就是因为他而跟自己置气,正是因为那个明信王他们才会闹的这么僵,有那么一刻,他真想把他剁碎了熬成肉汤让她喝下去,
可是想想就罢了,若他真的这么做了,恐怕只会把她推的更远,那时候她就不止是讨厌自己了,而是恨自己了吧,
秦柳伊看了他一眼,又恢复先前那种神情,
正当千凌神岳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卫影突然冲了进來,很焦急的样子,
千凌神岳不悦的看着卫影,皱起眉头似乎是再问他为何这么鲁莽,
卫影一个箭步上去低头覆到千凌神岳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间千凌神岳的脸色一沉,问“当真,”
卫影点点头“千真万确,”
千凌神岳站起身,转过头给秦柳伊丢下一句“你给我在这好好呆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秦柳伊自然是求之不得,巴不得他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的眼前,
他这一走就又是三天,三天他一次都沒有來过这个宅院,秦柳伊也乐的自在,那天他送來一个老妈子來伺候自己,不过比较她年纪大了,做事沒那么灵活了,
一早,秦柳伊正在吃早餐,千凌神岳又來了,他的步子有些沉重,下巴有些稀稀疏疏的胡渣长了出來,低着头神色黯然不已,
秦柳伊端着碗瞥了他一眼又继续吃着自己的饭,时而夹菜,时而喝口水,一点沒有要和他说话的样子,
千凌神岳也坐到了秦柳伊的对面,同样是难得的沉默,久久不开口,才三天的时间,看上去就憔悴了许多,
老妈子约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