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殷卧雪的问題,李权说不出话,是啊,他到底想说什么,为傅翼说话,还是想让小师妹去跟傅翼说清楚,若他的猜测是错,那么他就是将小师妹跟孩子推上一条不归路,自己也会愧疚一辈子,
“二师兄,你也说是也许,我跟孩子一点万一都出不起,你懂我的意思,”殷卧雪绝艳的面容透着清冷,目光犀利的看着李权,也带着点失望,
“对不起,二师兄考虑不周,”李权撇开目光,划过一抹愧色,
殷卧雪抬起手,抚平李权紧皱起的眉头,“二师兄,我沒怪你之意,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我想怎样就能怎样,傅翼这个人太冷血,也残暴无情,我现在的身份是殷眠霜,他对殷眠霜有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恨,从他是如何对我,就能看清楚一切,”
李权心痛的看着殷卧雪,想说什么,喉咙却苦涩得难受,连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李权离开后,红袖解开德妃的睡穴,
“天,连晌午都过了,我怎么会睡这么久,”德妃一醒,坐起身,伸了伸懒腰,余光瞄见窗外的阳光,整个人愣住了,
以往李权很早就离去,而今天他跟殷卧雪聊了很久,等他离去时已经到晌午了,
“您昨夜睡晚了,”红袖停下擦桌子的手,侧头看着德妃,眸光里满是真诚,一点也沒有说谎的漏洞,
“昨夜睡晚了,”德妃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立刻反驳,“怎么可能,明明我记得天还沒黑,我就已经睡了,”
冷宫只有一个房间,碍于殷卧是孕妇,德妃很厚道的将霸占的床让给殷卧雪,自己睡在榻上,原本殷卧雪要让跟自己一起睡,德妃拒绝了,红袖也只能在地上打地铺,殷卧雪也叫她跟自己睡,也遭拒绝,
“睡到半夜,我硬将姐姐拉起來,陪我聊了一会儿天,直到天明才睡着,”殷卧雪也说谎不脸红的解释着,脸色有些苍白,心里因李权的话,有些动荡,
“是吗,”德妃狐疑的望了两人一眼,她怎么不记得,见她们均点头,也就信了,还是有些疑惑,
御书房,
“出去,”傅翼眸光阴沉,夹着一股风暴,
“帝君,请让臣给你把脉,”李权无视震怒的傅翼,行了行礼,将药箱放在一边,直走向坐在龙椅上的傅翼,
“滚,”傅翼危险地眯起眼睛,一副风雨欲來的暴戾,冷冷的命令,阴寒眸光紧锁在李权身上,
“请帝君伸出手,”单膝落地,李权儒雅的俊脸上沒有一丝惧怕之意,他不是天塌不惊的人,也不能感觉不到危险,可这又如何,怕有什么用,
“别让朕说第三遍,”傅翼苍白的脸色阴沉,带上几分阴狠,手握拳放在唇边,压抑不住的咳嗽声从他口里传出,
“臣也只是受人之托,”李权抬眸,紧锁在傅翼脸上,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转变的表情,这样的傅翼,他真的很难相信傅翼会如此狠心的对小师妹,对他们的孩子,他能感觉得到,傅翼爱小师妹,
他也爱过人,自己看得懂傅翼充满痛意的眼神,若是可以,他真不愿意让小师妹走这一棋,不是他自私,或是担心出事后连累整个李家,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小师妹幸福,小师妹才十七岁,就经历了两场绝爱,破浪给的伤害,傅翼给的伤害,将來她还能相信真爱吗,还能接受其他的男人吗,
守护孩子,孤独终老,这不是李权想见到的,
傅翼一愣,狭长的凤眸里掠过一丝惊疑,随即讥诮的问道:“受谁之托,”
“帝君,精明如你,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李权沒有直言,说得很隐晦,他相信傅翼能听懂自己的话,这是皇宫,傅翼的地盘,若沒有他的默许,自己能进得了冷宫吗,
傅翼何等精明,能放任一个在他眼皮底下來回徘徊吗,
“滚,朕不需要,”傅翼瞳眸一睁,眸光危险地眯起,森冷地道,她还会关心自己吗,就算会,她的关心他也不屑,
“帝君,恕臣直言,眼见未必是真,臣希望你去冷宫见见霜妃娘娘,”深思远虑之后,李权决定赌,赌注是自己的命,跟李家的生死存亡,帝后的孩子已平安生下,小师妹腹中的孩子自然是保住了,他不相信傅翼还能忍心的要置孩子于死地,若是这样,他会以死相护,保全小师妹跟她腹中的孩子,
眼见未必是真,傅翼闭上双眸,脑海里全是鲜红的血,她狠决的话,自己眼睛里见到的东西都不能相信,那么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信任的,
傅翼睁开眼睛,一片冷漠如冰,唇角讥诮,“怎么,是她让你替她请求,才几个月,冷宫的日子她就受不了,还是放浪形骸受不了寂静,想要......”
“傅翼,”李权忍无可忍,霍地站起身,论起拳头,毫不迟疑的朝傅翼那妖艳的脸击去,
他现在有些理解,小师妹为何不肯妥协,因为相爱,所以互相伤害,
傅翼头一偏,左边脸瞬间红肿起,嘴角溢出血丝,抬手用手背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