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殷卧雪问道。心里流淌着一股暖意。目光从红袖身上移到自己腹部。柔和而慈祥。阳光洒落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光亮丽而绝艳。
“好奇怪。”红袖老实回答。手忍不住在殷卧雪腹部上摸了摸。好奇怪的感觉。长这般大。她从來沒摸过孕妇的肚子。看起來也不像其他孕妇。那大腹便便的样子。
红袖从十二岁就跟着林长风來到傅氏皇朝。一前一后的进了宫。在宫里待了近八年。傅氏皇朝的后宫。怀孕的妃子不是沒有。能怀到五个月的几乎不可见。都是二三个月就被人暗中给害了。只有阴诺诺才超过五个月。那时候傅翼也沒叫她去永和宫伺候。若不是殷卧雪。她这时候肯定还在御书房伺候。
“呵呵。还不到三个月。现在还感觉不到。慢慢都明显了。”殷卧雪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是即将要为人母的喜悦与慈爱。
她比谁都期望这个孩子近早出生。只有将孩子生下來。她才彻底安心。因为只有这样。就算是被傅翼发现。他也不能再加害孩子。或是等到诺儿姐姐腹中的孩子出生。她肚子里的孩子也就安全了。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也很纠心。可以说是胆战心惊。每时每刻不戒备起來。就怕傅翼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拆穿她的掩饰。
红袖沒说话。环视一眼四下。秀眉蹙起。
“其实这地方很好。”殷卧雪扬起嘴角。美艳的脸上是豁达的表情。不求有人能懂她的心声。只求自己懂。
“恐怕也只有娘娘能如此平静坦然的说冷宫好。”红袖无奈的笑了笑。对此处沒有嫌弃之意。只是无奈。來这里是她心甘情愿。也是为了某种目的而來。所以她沒有资格去嫌弃。或是不满。为了魏氏皇朝。再恶劣的环境。她也能忍受。
只是。她担心的是。殷卧雪怀孕。身子又虚弱。胎儿也不太稳定。即使大哥用真气护住胎儿。可这地方终究不便。环境也极其差。也不知道负责冷宫膳食的宫女会送些什么样的饭菜來。
殷卧雪但笑不语。任由红袖扶她到井边去坐着。
“哟。这不是帝君身边的红人。红袖姑姑吗。怎么。有时间过來看自己曾经伺候过的主子。还真是有心。那像本宫那些宫婢。平时本宫待她们也不薄。本宫一出事。她们就树倒猢狲散。巴结新主去了。连來冷宫看一眼本宫都怕受牵怒。”抱怨的声音。带着自嘲。
红袖一愣。她怎么忘了。冷宫里还有一主。转身朝站在门口的德妃。福了福身。“见过德妃娘娘。”
“行了。你也别行礼。别说德妃。就是帝后來这里。也什么都不是。”德妃摆了摆手。一点也沒有刚刚对殷卧雪那高傲而嚣张的气焰。
德妃与殷卧雪相比。她要糟蹋得多。殷卧雪一來这里就将屋子打扫一遍。那像她第一次來到此处。别说打扫屋子。怨天尤人都來不及。
不可否认。她跟殷卧雪真得无法比。殷卧雪太平静。好似这儿不是冷宫。是众人想挤住进的永和宫。
“唉。像你这么惦记主子的宫婢。在这以势力权衡的宫闱内。还真是少见。”德妃叹口气。迈步朝她们走去。丝毫不客气在殷卧雪旁边落坐。也许是殷卧雪的平静激发了她。也许是有人陪她说话。反正德妃就是转变了。
“想通了。”殷卧雪侧目看着德妃。似笑非笑。
“想不通又能如何。想通了又能如何。还不是得乖乖待在这冷宫。坐着等死。”德妃倏地侧过身。愠怒的看着殷卧雪。“本宫警告你。我比你的妃位高。又比你先來这冷宫。所以想和平公处。今日往后。本宫说什么就是什么。”
殷卧雪摇了摇头。德妃却蹭的一起站起身。很不友善的指控。“喂。殷眠霜。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拒绝的意思吗。嗯。”
把她的无奈。当成拒绝。这人还真是。殷卧雪本想再摇头。随即一想。估计德妃又要误会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还差不多。”德妃满意了。坐回井边。自顾自的说道:“你也别那么勉强。你虽是贵为公主。可你的身后势力在殷氏皇朝。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本宫家族的势力可是在眼前。你日后要是听本宫的。说不定本宫出去之后。还能來看你。若是成功当上帝后。沒着本宫还能向帝君求请。让他放你出冷宫。”
殷卧雪只笑。不开口。估计想让德妃打消出冷宫的念头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有个信念。如果连信念都沒了。德妃在冷宫就真的只有坐着等死了。
“娘娘。奴婢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红袖好奇的问道。德妃素來仗着自己家族有点势力。在后宫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一张嘴尖酸刻薄。沒有贤妃的淡泊。沒有贵妃的隐忍。所以她跟淑妃都得牺牲。然而德妃是第一个挑衅傅翼权威之人。却也是幸运之人。沒像淑妃那般。埋身地狱池。
确切的说。德妃身后沒有像淑妃那样的姨娘。将她推向死亡。所以德妃只是被打入冷宫。
“过去了。”殷卧雪并不想细说。因为不重要。所以沒必要说。
殷卧雪不说。红袖也不问。德妃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