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罪犯,还有脸去见帝君,弑君之罪,帝君就算舍不得处置你,众大臣与皇太后会放过你吗,别看皇太后跟帝君是敌对,一旦危机到傅氏皇朝的要基,皇太后绝对不会放过你,”兰太贵妃见殷卧雪下床,扣住她的手腕,
“放手,”殷卧雪掠起波澜无惊的眼眸投向兰太贵妃,她脸上的神情依旧平静,平静的有一点诧异,有种不怒自威的骇人气魄,纵使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兰太贵妃也愣住了,
殷卧雪沒时间可浪费,指尖一弹,无色无味的药粉从她指甲里弹出,瞬间让所有人倒地,得到自由,殷卧雪纵身掠出窗外,急促的朝御书房奔去,
御书房,
“霜妃娘娘请留步,”侍卫将殷卧雪拦截在门外,
“让开,”殷卧雪的声音不高亢,平静中带着狠绝的杀气,
“霜妃娘娘,帝君不在御书房,”面对这样的殷卧雪,两名侍卫居然有些畏缩,
“是么,”殷卧雪手腕一翻,两名侍卫立刻软倒在地,她手中的药,只救人,绝不加害于人,可今日,她违背了对外公的誓言,
暗中跟在她身后的林长风目露惊讶之色,原來看起來弱不禁风的她,杀伤力极强,这要是毒,只可惜,她若是心狠手辣,恐怕这世上沒有她杀不了的人,用毒于无形,
殷卧雪走进御书房找了一遍,的确沒见到傅翼,出來时掐住一个侍卫的脖子,手指按在他致命的脉搏上,“说,傅翼在哪儿,”
“帝君的行踪,奴才不知,”死亡的压近,可他真不知帝君上了哪儿,他只是个小小的侍卫,知道帝君行踪的人只有刘图,
“嘴硬,”殷卧雪指下一用力,侍卫头一偏立刻毙命,清冷的目光看向另一个侍卫,见他惊恐的摇头,殷卧雪伸出手,却被林长风扣住她的手腕,“放手,不然找死,”
“我带你去,”林长风拉着殷卧雪的手,往自己怀中一带,搂抱着她的腰,欲离去之前一掌将那个侍卫劈死,纵身施展轻功朝景兰宫奔去,
景兰宫,林长风将她放下,目光锁定在她腹部上,“孩子还好吧,”
孩子,殷卧雪一愣,立刻退后一步,曲指欲弹,
“放心,我会守口如瓶,”林长风的话,让殷卧雪停下动作,
“为什么,”他不是傅翼的贴身御前侍卫吗,怎么可能帮她保密,此刻的话可信吗,他的眼神告诉自己可信,殷卧雪却不敢冒险一试,代价可是腹中孩子的命,
“不为什么,”林长风耸耸肩,不想骗她,也不想告诉她自己的真正身份,他的身份就如她腹中的孩子,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况且他也信不过她,虽跟傅翼反目,却还未到成仇的份上,
能拉拢她为魏帝效命,如虎添翼,他却清楚,她不会为了谁,而与傅翼为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她对傅翼恨之入骨,她腹中的孩子是最有益的利用工具,她越是在乎腹中的孩子,越是想保护,对他们越有利,
他比谁都不希望把她扯进这场阴谋里,但是,国事与私人感情,他分得很清楚,也弄得明白熟重熟轻,也能取舍,
“不为什么,这算什么答案,”殷卧雪黛眉蹙起,殷氏皇朝的危机迫在眉睫,可是孩子对她也很重要,若是让她在殷氏皇朝的存亡,与孩子之间做选择,她肯定毫不迟疑的选择孩子,大不了回殷氏皇朝与哥和叔叔并肩作战,
“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追根究底弄个明白,你只需要知道,对你腹中孩子之事,我绝不会在帝君面前说半句,”林长风见殷卧雪还狐疑的望着自己,叹口气,“你不是要去见帝君吗,还不快去,”
來不及弄清楚他是怎么知道她杀孩子,只是障眼法,殷卧雪转身朝里狂奔,
“站住,好大的胆子,贵妃娘娘的寝宫你也敢闯,”门外的宫女将殷卧雪拦截住,帝君好不容易才來景兰宫一次,主子得宠,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风光,怎么能让殷卧雪进去打扰主子跟帝君,况且若是坏了主子跟帝君的好事,怪罪下來,她们可担当不起,
“让开,”殷卧雪一出手,对方却比她快一步,几名宫女迅速围攻殷卧雪,顿时明白,这几人都不是简单人物,看似是宫女,实则是死士,
贵妃不愧是最有权势的人,连宫女都是死士,可见她如何小心谨慎,
几抹身影交战起來,殷卧雪本就体虚,加上又顾及腹中的孩子,落入别人眼中,她只是在护着受伤的腹部,毕竟那些鲜红的血是骗不了人,
只要不掀开衣衫查看,就不会起疑,她的腹部上沒有一点伤口,
几招下來,殷卧雪节节胜利,她身上的迷魂药并不多,加上她身上又沒带毒药,主要是迷魂药对她们不起效,
不是啊,即使有八分相似,即使再怎么逼着自己幻想,她,也不是她啊,
“让她进來,”声音低沉而冰冷,却让殷卧雪松口气,她的武功本就弱,再打下去,败是绝对她,
还不等傅翼再开口,殷卧雪脚下一个旋转,推门而进,直接朝内殿走去,透过垂帘,殷卧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