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孩子安然无恙。”敛起思绪。李权安慰道。看着她依旧苍白的脸色。有些心痛。不免担忧的说道:“小师妹。纵使你服了药。对胎儿沒太大影响。但是再等两个月。你的肚子就大起來。届时就再也瞒不了帝君。”
“两个多月足够了。”足够他伤害。足够他抱怨。殷卧雪紧握住手中那把断匕首。想到刚刚傅翼注意力落到匕首上。心还是颤抖着。若真被他发现。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变。
“小师妹。想过离开吗。”李权问道。心里下了个决定。只有小师妹离开。才能避免再被傅翼伤害。
“离开。”殷卧雪喃喃念着。离开。她不是沒想过。可是她能离开吗。
“对。”李权点头。握住殷卧雪的手。“离开。做回你。殷卧雪。”
“在傅翼心中。只要我一天是殷眠霜。他就不会放过我。就算是囚禁。他也要将我囚禁在这深宫中。除非我死。”殷卧雪苦涩一笑。几个月的相处。对傅翼也有些了解。
殷卧雪的话。让李权又皱起眉头。傅翼的冷血无情。独断独行。就算让他知道小师妹不是殷眠霜。估计只能更加激怒他。怎么能容忍被人耍得团团转。
“二师兄。谢谢你这次帮我。你回去吧。往后的事。我自己能面对。能解决。你就别担心。尽量远离这景绣宫。”殷卧雪扬起一抹笑容。却是苦笑。今日之后。她这个宠妃也会变成弃妃。
她现在只盼傅翼能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将她打入冷宫。让她自生自灭。至少腹中的孩子就少一份危险。
“小师妹。”李权眉头锁得更紧。他清楚。小妹师急着与自己撇清关系是保护他。不想因她。而连累到李家。这也是他忌讳与担忧。若不是怕牵连到李家。他肯定义不容辞将她带走。
“二师兄。我累了。”毕竟是感情要好的师兄妹。虽沒多少接触。一方若有事。另一方也愿意为此牺牲。
“那好。二师兄先告辞。”李权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掖了掖被子。起身离去。有些事他也需要去想明白。去按排妥当。
李权走后。殷卧雪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手贴在平坦的小腹上。这两三个月的美好景象。傅翼深情的话语。那令人沉迷的眼神。全都化作了恶魔。是她内心最最不堪回首的心痛。
爱上破浪哥哥是错。沒能抵住傅翼的诱惑。心遗失在他身上。又是错。
爱情。对她來说真是奢侈吗。每次美好过后。就是虚无缥缈。在她认为幸福可以触手可得时。面临着的不是生死诀别。就是无以复加的痛。
“宝宝。纵使牺牲性命。娘也要护你周全。娘发誓。”殷卧雪嘴角含着笑。眼内却是苍凉而悲戚。
殷卧雪闭上双眸。心里的酸痛最终还是化为泪水。涌出眼眶。
翌日。
景绣宫外。
“让开。”骊珠厉声喝道。一身华丽的宫装。昭示着她如今的身份高贵。
昨夜寅时。一道圣旨突然來郁露宫。封她为德妃。若不是那些赐予的东西。她还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盼星星。盼月亮。在她打算退而求次。屈身于嫔的身份也愿意。熟不知喜从天临。帝君居然封她为德妃。是德妃。而非淑妃。
昨天是帝君的生辰。深夜就封自己为妃。这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
霜妃已经失宠。现在帝君宠的人是她。骊珠。
“帝君有令。谁也别想闯景绣宫。违者格杀勿论。”红袖的语气也很硬。骊珠这身装扮确实让她惊讶。不过也只是惊讶。只要在景绣宫。任何人她都不放在眼底。
“大胆。你一个奴才敢跟德妃娘娘如此说话。”骊珠身边的贴身宫女顿时站了出來。看着红袖的目光。一副狗眼看人底的样儿。
啪。红袖一巴掌煽向那宫女。
“大胆的是你。你算什么东西。敢來景绣宫撒野。”红袖清冽的眼眸一瞪。在气势上那宫女就输红袖一大截。红袖可是在御书房当过女官。侍奉在傅翼身边长大九年。若不是殷卧雪。现在的她还在傅翼身边侍奉。那个宫女只是骊珠从宫外带來的贴身丫鬟。跟老练的红袖根本沒得比。
“娘娘。”宫女退到骊珠身后。她惹不起。不代表主子惹不起。奴就是奴。主就是主。
“红袖。你好大的胆子。连本宫的宫女你也敢打。”骊珠逮到机会立刻出面。倒不是真为自己的宫女出气。而是一个姑姑。敢当着她的面打她的宫女。摆明了不把她这个德妃放在眼底。以前她在宫中沒什么身份。凡事她可以忍。现在可不一样。有权不使过期作废。
霜妃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受宠几个月。什么辉煌都未造下就失宠了。
骊珠一巴掌挥向红袖。却被红袖抓住她的手腕。骊珠一愣。随即气焰嚣张的吼:“反了你。敢对本宫......”
“想打我。你还不够格。”红袖甩开骊珠的手。在骊珠面前。她连直接自称“我”。帝君沒下命令给她。是不是真封骊珠为妃还未确定。就算封了又如何。
“本宫不够格。哼。红袖。本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