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瞬间静寂的佛堂内响起嗞嗞的声音。接着一阵刺耳鼻的焦臭味迷漫在空气中。
“姑姑。”殷眠霜捂住鼻子。看着眼前这一幕震惊得花容失色。刚刚还活生生的三人。顷刻就化为了一堆血水。纵使心狠手辣的她。看到这幕如何不震惊。
“哀家只相信。只有死人才会守口如瓶。”绝狠的看了殷眠霜一眼。皇太后像什么事也沒发生过般。转身朝佛像下踱去。“今后这种事。你不仅只是看。还要会。切记。殷氏皇族的女子。只有爬到顶峰。睥睨天下。”
睥睨天下。殷眠霜一震。她就算有贪心。也沒有睥睨天下的野心。因为她清楚。这世上有谁能站在顶端。睥睨视一切。
“眠霜谨记铭心。”看着皇太后。殷眠霜突然心生惧怕之意。
若往后自己知道得更多。下场就会跟那三个宫女一样吗。
“眠霜。过來陪哀家念经。为她们超度。”皇太后跪在佛像下。捡起木鱼接着敲。
“是。”殷眠霜有些怕她了。不敢违背她的意思。跪在皇太后左边。敲着木鱼的手有些颤抖。时不时微睁眼。用眼角瞄向皇太后。
“水搅混了。我们只需静静地等待结果。”皇太后的话让殷眠霜立刻紧闭着眼。敲木鱼的手也加快了。耳边却又传來皇太后的声音。“敲木鱼。念经要心无杂念。”
另一厢。
“娘。我们还要在这里坐以待毙到何时。”骊珠有些沉不住气问道。自淑妃失败之后。她们就一直躲在这里。原本以为娘会借着帝君这次生辰重新谋划。却不料娘居然待在寝宫中。就连帝君派人來请她。都被她以身体不适而推辞。
“时机未到。少安毋躁。”兰太贵妃修剪着指甲。这些原本是宫女做的活儿。沒办法她太无聊了。得找些事來打法时间。
“又是时机未到。”骊珠看着一派悠闲自在的兰太贵妃。心更是紧了。怀疑娘是不是打算就这么过一辈子。她是老了。这样过一辈子也沒什么。可是自己还年轻。把最年少的芳华浪费在陪着她终老。不甘也不愿。“娘。您到底在等待什么时机。”
兰太贵妃睨了骊珠一眼。端起茶浅啜了一口。嘴角含笑却极其冰冷。缓缓的说道:“骊珠。后宫中。女人最大的本事。就是耐得住寂静。有恒心等。这样的你。娘就算让帝君封你为淑妃。你也沒能耐坐稳那个位置。”
“娘......”骊珠皱了眉头。
“娘娘。洛丞相求见。”宫女在门外禀报道。
兰太贵妃一愣。脸色有些难道。那个老色鬼真是越來越胆大包天了。居然趁着帝君生辰。公然來见她。他就不怕东窗事发吗。
“娘。洛丞相來见您做什么。”骊珠不记得娘跟洛丞相有交情。
“嗯。有请。”兰太贵妃朝门外的宫女轻道。接着给骊珠示意让她退下。
“娘。”骊珠自是不愿意。她也想知道洛丞相找娘商议何事。
“你先退下。”兰太贵妃的态度有些坚硬。骊珠也不敢轻易挑衅。
走出去。与洛丞相对撞过。骊珠福了福。三步一回头。感觉自己越來越不明白娘的举动。越來越让人捉摸不透娘的行事作风了。
殷卧雪躺在床上。明明是暖和的被子。她却感觉浑身冰冷。如处身在冰天雪地里。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一点睡意也沒。清醒的让她畏惧。手死死攥着腹部上的衣衫。那些话在耳畔回荡。揣测一下都觉得撕心裂肺的剧痛。
那些话有根有据。更重要的是不谋而合。殷卧雪猛然摇头。如此巧合。巧合的让人找不到一丝破绽。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就如上次在湖中遇到杀手。那些杀手就是傅翼安排。
对。有人故意安排这些事。她不相信。谁的话也不相信。她要亲耳听傅翼说。只有他的话。她才深信不疑。不然谁的话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