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等了一天。都沒等到傅翼來看她。既然沒事。为何不來看她。
“娘娘请放心。帝君有上苍护避。怎么可能有事。”红袖将殷卧雪扶坐下。她将自己掩饰得很好。淡然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差异的情绪。
红袖的话。让殷卧雪悬着的心落下。可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她想去看他。想亲口告诉他自己怀孕的事。可最终还是选择静静地等候。等着傅翼來看她。
对破浪哥哥的感情。她是主动的。现在对傅翼。她主动不起來。付出多少爱。就想收回多少爱。可往往付出的爱。比收回來的爱少之又少。甚至还收不回。有些人却依旧默默无闻的付出。
拿起筷子。殷卧雪突然又问道:“现在是晚膳吗。”
见红袖点头。殷卧雪也不再多问。静静地正吃着晚膳。沒一会儿。傅翼就走了进來。红袖放下为殷卧雪夹菜的筷子。福了福身子。“帝君。”
殷卧雪后背一僵。他來了。心居然沒规则的跳动着。也有些紧张。
傅翼朝红袖挥了下手。红袖福身退下。
气氛流动着诡异。菜香儿在空气中飘浮。傅翼站在原地保持一个动作。目光却未从殷卧雪身上移开。而殷卧雪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背后那道炙热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舒服。
最后还是殷卧雪受不了那死寂般的寂静。放下了碗筷。站起身。抬头望向傅翼。问道:“翼。要在这里用膳吗。”
傅翼沒说话。静静地盯着她。深意在他眸中流淌着。傅翼缄默。殷卧雪也跟他一样。保持静默。
“还生气吗。”良久。傅翼突然问道。
殷卧雪一愣。错愕的目光望着傅翼。沒想到那件事。他却放在了心上。
生气吗。扪心自问。
不可否认。在看出破绽之时。她确实很生气。可傅翼不顾自己的命。执意为她吸蛇毒。所有的气都烟消云散。
黑衣人是傅翼安排。但那条蛇是意外。都说意外中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真心。她窥视不穿傅翼的内心世界。她却明白一点。一个愿意为你放弃生命的人。就值得你为他付出。
“不气了。”殷卧雪摇头。本想说。她从來沒生过他的气。话到口临时改了。太虚伪。
“因为我为你吸蛇毒。”傅翼话中带着愠怒。本是雄英救美。到最后演变成苦肉计。目的达到。他本该高兴。可是想到她是因自己为她吸蛇毒而委曲求全。心里就升起一把焰火。
殷卧雪不语。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若沒有他为她吸蛇毒。她心里蒙上的那层阴霾。短期之内不可能散去。
看着她的样子。傅翼也沒有说话。走近她。拉着她重新坐下。“我也饿了。陪我再吃点。”
“红袖。”殷卧雪叫來红袖。让她备碗筷后。又多上了几道菜。
不用殷卧雪吩咐。红袖自己退下。关上门。
“霜儿。”满桌的菜。傅翼却沒一点食欲。不是不饿。恰恰相反很饿。却沒心情享用。
“怎么啦。”见傅翼沒动筷子。殷卧雪问道:“饭菜不合你胃口吗。”
傅翼寡薄的唇瓣抿紧。神思凝重地望着殷卧雪。这跟饭菜沒关系。是他心情的问題。
“我叫红袖换。”话一落。殷卧雪欲站起身。
傅翼一把拽住殷卧雪的手腕。阻止她起身的动作。
殷卧雪沒再开口。静静地望着他。不是感觉不到他那凝重的目光。她只是不想去猜测他心中所想。太累了。他不说。她也不想问。等他愿意告诉自己时。自然会说。
“留下。”突然。傅翼简短的从薄唇里吐出两字。
殷卧雪茫然。“留下”两字很广泛。是不让她去叫红袖换饭菜。还是不让她离宫。怀孕之事。她不觉得二师兄会对傅翼保密。
“永远留在我身边。”永远是多久。傅翼测量不出。但是只要想到她会离开自己。心里就像缺了一块。好了伤疤忘了痛。不得不说。这句话将他心底愈合了十年。都未彻底愈合的伤口。生生撕开。在痛的同时。也提醒着他曾经自己的真心。换來她的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