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长长的救护车鸣声。
“怎么会这样。”苏离好像失了魂了一样。为什么欧子晨不等她呢。其实苏离更想问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拉住他呢。
欧子晨开的那辆车子是她的。而苏离刚才听夜说。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
导致车子不能减速反而不受控制的加速。当然。这一切都是靠着那道留在地上的长长的打划的轮胎痕所推断的。
具体到底是什么原因。到底只是意外或是人为。据说还在调查中。
但是现在。谁做的对苏离來讲已经沒意义了。反正她知道。是他。是欧子晨帮她承受了这一次。
是命运中冥冥注定的吗。
他欠她的一条命。注定要用一条命來偿还。。。
可是。苏离不想要这样的补偿……一点也不想要。
因为欧子晨的命。对她來讲根本毫无用处。
所以。他还是不要死吧。
相反。他还要好好活着。这样。她母亲才不会白白的死。
所以。欧子晨。活下去吧。
…………
事情已经过去几天。苏离终于从那个呆了好几天的宿舍走了出來。
苏离坐到欧子晨曾经喜欢躺的楼顶的小屋顶上。坐在这里。感受他曾经在这里的一切。
这几天。苏离沒有去医院看过一次欧子晨。她不想。亦或者说不敢。
寒可熙只也是陪了她几次。看样子。出现了这一次事后。大家都变得很忙。
唯独她很闲。
苏离从背包里那出那一串项链。项链的颜色仍是那么炫耀夺目。只可惜。人已经变得不同了。
这几年。如果沒有对欧子晨的恨让她支撑。让她作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恐怖苏离早就受不了……
所以。其实爱和恨在某方面來讲都是一样的吧。
爱得久了或者恨得久了。就会变成一种信仰。
一但变成了信仰。那么爱或恨就会失去了的本身的意义。
铁门突然‘哐’的一声被人推开。
苏离皱了下眉头。然后探头往下面看去。这个时候。还会有谁來呢。
映入眼帘的是安左的侧影。
安左怎么会突然跑上來。难道。是找她的。
安左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楼顶。然后转身抬头。果然。苏离坐在欧子晨以前喜欢睡懒觉的地方。
在看到苏离那一刹。安左只是觉得心里有一股不舒服的感觉。看來他以前想把苏离和欧子晨两人撮合在一起的想法。是错的。
因为苏离和欧子晨都很倔强。而且都是表面毫无所谓内心却认定就非做不可的人……
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是会出事的。
“你……不去看看他吗。”安左压低声音。而且这两天他知道一个真相。说真的。这个真相对他的冲击可不少……试想。一直在你身边与你称兄道弟的朋友。竟然。竟然只是……
苏离别开头。抿了抿嘴唇:“他。还……还沒死吧。”本想问还好吧。只是话出口之际竟然话峰一转。
言词中仿佛充满冷漠的气息。好像她一点也不在乎欧子晨的死活一样。
安左闻言半眯起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坐在高处的苏离。只是安左不会在苏离脸上看见什么情绪。因为她是一个戏子。
一个深深懂得隐藏自己情绪的戏子。
就像席慕容写的《戏子》一样: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
请千万不要。
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
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
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你还真是无良。”半响。安左才淡然开口。然后又继续道:“下來。我要让你明白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本來安左还想帮欧子晨隐瞒。毕竟欧子晨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
可是。安左确实看不下去苏离的冷漠态度了。
安左尤记得。前一段时间的某天晚上。从欧子晨口中听说苏离带欧子晨去什么赛车场。欧子晨那晚对他说的时候。安左仍记得从欧子晨脸上露出的担心的面容。欧子晨说:安左。你知道吗。那家伙跑去赛车的地方竟然那么危险。一边是悬崖峭壁。一边则是深不见底的山渊。一点保护措施都沒有……
安左记得那天晚上他听得都快要睡过去了。可是欧子晨去却不在乎。仍自言自语道:要不要和主办方商量一下。由欧氏出钱建一个正规的比赛场地呢。
“我不会去医院的。”苏离见安左说要带她去哪。苏离心底怀疑安左是不是想把她带到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