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城,一位仆人捧着一个锦盒,匆忙的跑到正在招呼客人的唐松月身边,胆怯的看看唐松月,轻言:“城主,有一个老头让您将这个锦盒送给紫衣女子,他说,您知道是谁,”
唐松月的脸上刷的一下就白了,狠狠的瞪了仆人一眼,道:“那个老头呢,”
仆人颤颤巍巍的道:“不见了,递给我十两黄金后,就突地消失了,”
唐松月阴沉着脸,迅速的跑到后院,
锦盒呈上,鬼叶儿神识一扫,并不见什么暗器,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支钗子,翡翠流云,很是精致,
鬼叶儿面色微寒,看了唐松月一眼,言道:“回去转过所以修仙人,明日一早便将异宝公布,别让他们错过了,”
唐松月答应着,快速的退下,
鬼叶儿凝望着面前的钗子,面露难道的笑容,将钗子戴在秀发上,轻照铜镜,
此时,一道黑影掠过后院,出现在唐松月面前,
唐松月“啊”的一声,还未出口,那人突地一指点下,快如闪电,整个人立刻僵住了,脸上还尽是惊讶之色,
沙哑的声音响起,“灵木子被你们关在什么地方,”
唐松月张了张嘴,艰难的说道:“你…你是鬼哭老者,”
鬼哭老者一怔,道:“想不到你认识我,看來鬼叶儿下了不少功夫,”
说着,鬼哭老者猛然一指点向唐松月的额头,赫然是天道转心术,
密宫,这里是临水城的地下,就修建在唐家大宅子的地下,鬼哭老者沿着密道慢慢走着,不断核实在唐松月脑中得到的信息,
猛然,他在一处木门前止住了,轻推木门,吱吱嘎嘎的声音后,木门里的人映入眼帘,
那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个人形被钉在木桩上,他身上的皮被别人剥了下來,整齐的挂在一边,鲜红的肉体有种异样的美丽,血液是静止的,身上的肌肉还有反射般颤抖,额头散落的长长头发遮不住睁大的眼睛,他抬起拉拢着的脖子,那双恐惧的眼睛满是诅咒,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鬼哭老者,两肩各有一根正在燃烧火苗,不时有油顺着肩膀落到下面的坛子里,滴答???滴答???,
“灵木子,”鬼哭老者沙哑的喉咙里突起一阵干干的笑声,如钝刀在砂纸上摩擦一般,
鬼哭老者靠近他,恨恨的道:“现在你知道泄露天机的罪过了吧,”
“杀了我,”灵木子声音微弱,
“我会的,但不是现在,”鬼哭老者冷冷的看着他,身影疾驰而去,闪出密室,來到断崖处,
鬼叶儿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沉默,是无言的哀伤,
对面的女子,多么像她的母亲,有一丝若隐若现的娇弱,
苍白绝美的脸永远都附着在他飘着的梦里,
岁月像深埋在地下的酒,
将他的心沉醉,
且饮朝夕,不问春风几度,
只是,回望的时候,又是冰冷的双眸,
“世上的人都知道,是你杀了她,”鬼叶儿声音阴冷,像是欲复仇的冤死女鬼,
鬼哭老者枯瘦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但仅仅一瞬,便被无情代替,
“她若不死,世间便永无宁日,”鬼哭老者道,
“所以为了天下人,你就把你的妻子杀了,”鬼叶儿嘴角扬起一丝嘲意,
鬼哭老者不愿再探讨这个问題,道:“黑账本泄露天机,得到它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还是快快毁了吧,”
鬼叶儿冷冷的看着他,继续道:“既然你杀了她,就说明你不爱她,那为什么当初还要和她结婚,还要生下我,”
鬼哭老者身子微颤,摇摇头,道:“我不想谈论这些事,快将黑账本毁掉,”
鬼叶儿不依不饶,道:“莫非你只是想做天下人的大英雄,你一直都在利用她,”
鬼哭老者猛然大喝一声,“闭嘴,”全身黑气涌动,周围大地深陷龟裂,暴怒的煞气,在他身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鬼面,
“她教你鬼道,最后你却用她教你的道术杀了她,那么大英雄,请你告诉我,谁才是该死的人,”
鬼哭老者喘着粗气,鬼叶儿显然触到的他最痛处,
“不要这样谈论你的母亲,她泉下有知会伤心的,”鬼哭老者喘着粗气,有阴寒之极,
“她会难过,当她在我十岁的时候抛弃我时,就应该铁石心肠了,”鬼叶儿突地暴吼,身后,肃杀的气息蔓延开來,
“不要再说这些往事了,现在你交出黑账本,我立刻就回去,永不出关,怎么样,”
鬼叶儿冷笑一声,道:“这里叫绝情崖,抛弃你所有虚伪的关心,杀了我,账本便是你的了,”
鬼哭老者稳住颤抖的身体,道:“若你非要走你母亲的路,我只能如此了,”
鬼叶儿一怔,眼中最后一丝幻想慢慢化为绝望,终于变成杀戮的冰冷,
“既然这样,你和我就毫无关系了,”鬼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