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刚降下。整个华都笼罩在一片迷茫之中。取而代之的是那一团团闪烁的烛火灯光。
皇宫内一片富丽堂皇。到处张灯结彩。三五步内就能见到侍卫与宫女迎立风中。
陈越与玉罗刹到达时刚好与另一条路走过來的上官珏相遇。他仍是一袭白袍。妖孽的面容带着少许笑意。眼光炙热的看着陈越。第一次见她梳如此正式发髻。那精至的五观更是突出。漆黑如墨的大眼睛更是令他心悸。有种怀疑心脏得病了的错觉。
陈越轻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容。二人就像多年好友。似是忘记早几日之事。玉罗刹冷冷站在一旁。她今天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小主子。小主子与他之间的恩怨情仇她还真是爱莫能助。
一宫女眼冒爱心的走过來。她并不认识陈越。向着上官珏福了福身子:“奴婢参见大人”。
上官珏轻轻挥了挥手。对宫女说道:“你來的正好。帮雪莲公主带路”。
宫女大吃一惊。看向陈越的目光多了一份深究。这个就是传说中得到皇帝与太子宠爱的雪莲公主。她真是美。就连她看的也不忍眨眼。
陈越并不生气。回以一抹微笑。
“大胆。还不带路”。上官珏见宫女无礼的看着陈越。沉声喝道。他越來越无法控制那股想将她占为已有的私心。就连宫女对她的注视也会令他不舒服。有种为她疯狂的冲动。
“是”。从未见过这位年轻丞相发过火的宫女。吓的有些瑟瑟发抖。有些委屈的看了上官珏一眼。见一身白袍的他站在夜幕下俊美的就像天人。风把他的衣角吹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几人跟着宫女一路向内走去。大殿内早已座无虚席。皇帝坐在正中的大殿上。殿下分两排摆着桌椅。她一走进。所有的目光齐齐向她射了过來。有审视的。有妒忌的。有爱慕的。也有恨不得拆她骨喝她血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林岳山。陈越冷眼扫过。令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自那天见识过陈越的功夫后。他算是明白了此女的能耐。她并不是新儿能够惹得起的人。只怪新儿涉世未深。
目光众汇。陈越通通无视。她就像现代走红毯的明星。一脸笑容。大牌的向粉丝们扬手至意。她见到好些熟悉面孔。眼光炙热的明轩等男子。有恨不得拆她骨喝她血的太子府中那些女人的家属。也有朝中大臣家的女眷。忌妒。** 裸的忌妒。
宫女领着她坐在靠近皇帝右边的首侧。以示皇帝对她的宠爱。许多宴会中女子更是疯狂妒忌。就连宫中妃嫔也是心中愤愤不平。她一个外姓女子。在京中无权无势。除了一身皮囊凭什么得到皇帝两父子的厚爱。
陈越并不行礼。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她的无礼。在众人眼里更是觉得她只是一个不懂礼节的粗鄙女子。陈越不以为意。端起面前茶水轻抿一口。
坐在皇帝旁边的皇后眼眸危险的眯了起來。随后有丝了然。像。实在是太像了。和当年的宁儿实在是太像了。怪不得皇上与皇儿对她情有独钟。
“父皇。儿臣为今晚的宴会准备了一首曲子。不知雪莲公主敢不敢与我共奏一曲”。说话的正是坐在陈越上首边的女子。她正一脸嚣张挑衅的看着陈越。
“我乃民间长大。沒有专人教导过。怎敢与公主同奏”。 看她的年纪与她相仿。据她所知皇帝共有三子二女。听她对皇帝的称呼。断定她是皇帝的小女明蕊。陈越眉头轻扬。不想与这无知少女计较。
她的话对于听过她弹曲的上官珏等人來说。只能说她深藏不露。
但是对于其他人來说。却并不是这样想。粗鄙女子就是粗鄙女子。光是得个外壳。众人眼中露出一抹鄙夷之色。明蕊更是得理不饶人:“那雪莲会些什么”。
大殿上的皇帝也是一脸期盼的望向陈越。宁儿当年可是弹得一手好曲。她的女儿又岂是不通音律之人。
“那公主想要我和你共奏什么曲子。我尽力配合就是”。陈越轻扯嘴角。淡淡说道。这可是她逼她出手的。到时她出丑可不关她的事。
对面座位上的上官珏看的清楚。以她对陈越的了解。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皇帝命人拿來乐器。陈越走下自己的座位坐到殿中央的位置。明蕊先选了古筝。她只能选了个二胡。二胡令她想起现代的十二乐坊。那群风姿卓越的女子拉琴时的投入。是任何人无法比拟。
二人都是身穿公主服。除了颜色不同。手工与布料。就连上面的牡丹图案也是一模一样。看在大臣的眼中更是刺眼。陈越衣袖一拂。非常大气的坐在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上。看着坐在古筝旁的明蕊。毫无惧意。
明蕊手指轻拨弹的是一首她自小练了十來年的曲子。她就不信她十几年的功力敌不过一个乡野丫头。
陈越对这个时代的曲子并不是很熟。但只要给她听过一遍。以她多年对琴的造诣与过人的记忆力。胜过她那自是不在话下。
众人见陈越只是听。并未动手。大多脸上开始露出鄙夷之色。明蕊得意之色更甚。
陈越轻扯嘴角。手拉琴。运上一分内力。同样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