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针把他嘴缝上的冲动。
“嗳。我说叶贝贝。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沒劲啊。怎么了。江越舟在外面养小老婆让你抓到了。”黎明朗还在沒心沒肺的说着。
叶贝贝像被踩痛了尾巴。猛地转过头。声音又细又高。其实更像是在强自赌气。但她自己并沒发觉。“ 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黎明朗看着眼前的叶贝贝。整个人如同一只充满攻击力的小兽。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盛着怒意。好似随时准备着扑上來撕咬自己。他太熟悉这样的她。熟悉她每一个表情和情绪的变化。从小到大在一起那么多年。他知道她每每被人说中了心事。揭了短。踩到痛脚就会是这副色厉内荏虚张声势极力想保护自己的样子。
“叶贝贝。你在怕什么。”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叶贝贝提高声音理直气壮的样子。只是声音在微微打颤。听着如同要哭了一样。
黎明朗心中发紧。甚至几次都想伸出手。将那份柔软的温暖重新握在掌中。可他只是暗自捏紧了手。阻止住这份久违的悸动。故作讪笑着说:“你看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别动气啊。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
“神经病。”叶贝贝再次瘫软在椅背上。把头看向车窗外。
“叶贝贝。很严肃的问你件事情。如果你发现了江越舟在外面有女人。你会跟他离婚吗。”黎明朗的声音中带着小心翼翼。
“不会。”叶贝贝斩钉截铁的回答。却看到明镜般的车窗玻璃上。映出一个陌生的自己。嘴角倔强地上翘。神情虚弱得惊人。
“啊。。”黎明朗冷笑着。“真沒看出來。你还真不是凡人。能忍别人不能忍之事。也是。嫁给个这么优秀的老公。你怎么能轻易放手。只要你足够容忍。你可以一直跟他生活下去的。”
“我们当初结婚时说好的。绝不可以轻易提离婚。除非……”想起当初。叶贝贝的神情有些恍惚。当初是什么样子。好像已经隔得太远了。她竟然一时想不起來。只余下零星的片段。带着隐约的令人怀念的美好。
“除非什么。”黎明朗心急的追问。
“捉奸在床。”
“捉奸在床。捉奸在床。捉奸在床……”黎明朗低低的重复着。“这恐怕有点难度。”
叶贝贝沒心情理他的冷嘲热讽。只是默默的望着车窗外。
回到家里。叶贝贝四处转转。见沒有什么可收拾的。就坐在客厅里边看着电视。边将从超市买來的整袋蒜一瓣瓣剥净外皮。放进透明的玻璃罐子子。这样以后做菜时用着方便。
婚姻有时候就像小时候玩的积木。要建造一座房子。需要花掉许多的时间。那样小心翼翼。用心经营。担心它会随时倒塌。而如果要毁掉它。却只需要一根手指。轻轻那么一推。
她知道自己的大厦将倾。但是却不想自己亲手推到它。
叶贝贝又去医院打了两天针。每次都可以遇见黎明朗。他到沒有继续纠缠她吃饭去玩。只是偶尔会跟她开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玩笑。“叶贝贝。你还沒离婚呢。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乌鸦嘴。”叶贝贝骂他一句。转身就走。她心中的悲哀他怎么会懂。江越舟这两天都沒有回家。说不定身边还有佳人作陪。
这天叶贝贝打过针。从医院回來刚到家里。就接到了江越舟秘书的电话。说今天是腊八。老太太要他们晚上回去吃饭。
放下电话后。叶贝贝心中一阵苦笑。原來江越舟还记得有她这个妻子。在需要她充门面时。她必须及时的顶上去。
照着镜子看看自己憔悴苍白的如同鬼一样的脸。虽然很不愿意动。还是换上衣服。又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