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密室之内。
凤唯正在批阅凤诏国的奏折。现在养在皇宫的皇帝不过只是一个装扮得像自己的傀儡。而所有凤诏国重要的奏折都被送派到他的手中。再由夜宸亲自送回。
原本凤诏国的官吏体制就比较森严。一般小事杂事也就能够在各个部门消化掉。所以。这些奏折也不是每日都有。
正在他凝神之际。密室的机关“咯噔”一声。被打开了。
凤唯抬头。眼光一掠。是红杏。
冰冷的声音。无情地响起了:“红杏。你又自作主张了。”
红杏的眼波含着一丝幽怨。嘴巴微微翘起:“皇上。我只是來向你汇报一些事情。红杏觉得。你会很想知道的。”她的心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有点幸灾乐祸。也有点担心那个女人会坏了凤唯的好事。
“说。”凤唯挑了挑眉:“如果你说的事情。我不想知道。等会儿下去自己领罚。”声音里沒有一丝犹豫。沒有一丝柔情。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地敲击在红杏的心头之上。
红杏咬着嘴唇。心头一阵刺痛。为什么。为什么她可以为他做这么多事情。不求回报。不求名利。更不求凤唯能像夜宸这般对待自己。她只求他能给自己多一点的关心和多一点的疼爱。真的有这么难吗。
想了想。她开口说道:“那个牛嫂和她们一家。我已经杀了。我的手法很干净。他们查不出來的。还有。李公公传來消息。到现在……为止。他还沒有接到她……”
凤唯的手重重地击在桌子上。桌子在刹那间一劈为二。
“皇上。你的手要不要紧。”红杏紧张地向前走去。一脸担心。
凤唯厉着声音。盯着红杏:“出去。”
“皇上。”红杏颤抖地看着凤唯。
“我让你出去。听到沒有。”凤唯皮笑肉不笑:“不要以为我一而再再而三地不惩罚你。你就可以对我的命令熟视无睹。不信。我可以杀了你。”
蓦地。红杏的心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杀了自己。这样的话原來这么容易说出口……忽然。她觉得死在他的手中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红杏僵硬地福了福身。退出了密室。
他的心太冰太冷。是她怎么也无法走进了……近十年的暗恋。明恋。却始终无法打动他。她有时也会累。也会疲。但只要想想或许努力。就能够得到呢。可是努力了太久。却始终让他爱上自己。也许。应该要放弃了吧。
……
密室之中。凤唯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冷笑。
棋子。不过。是手中一枚棋子。在刚开始使用的时候就这么不听话。大胆是他所欣赏的。但脱离他的掌控是他绝对不允许的。他自是知道那女子是会解毒解蛊的。之所以能让她轻而易举地服下毒药。解药自然是她无法得到的。而且这毒药的作用绝对不仅仅限于此……
他的心很空很空。不知道要用什么去填满。恨。是他天生就会的。那种刻骨铭心才会让自己报复之后得到的快感更多。爱。是什么。是子虚乌有的东西。爱。是傻子。庸者才会去追求的。他不屑拥有……他要爬到更高的地方去。站在这个世界之巅。俯瞰整个苍穹大陆。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快乐。
但是。他从沒想过。然后呢?
就算站在世界之巅上。然后呢。又怎么样呢?
……
而在东宫之中……
画荷正在为龙轩辕准备着晚膳。刚想转过身子。给主子请安。岂料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身旁的语芙。
“芙…妃娘娘。”画荷一时之间的惊讶。竟忘了礼数。不禁在龙轩辕面前。用食指指着秦语芙。她不是突然消失了吗。宫中之人对这个芙妃娘娘都甚是好奇。太子早已过了娶正妃的年纪。莫说有孩子。连一个侧妃都沒有。就是紫萱。也从沒得到名分过。唯一曾经有过的。也只是一个芙妃娘娘。
但是这个娘娘去了哪里。沒人知道。有人猜测。是疯了被打入冷宫。也有人说是天妒红颜。得了重病去世了……但是就连画荷。太子近身的侍女。也不知道芙妃娘娘去了哪里。
龙轩辕的眸光清冷地扫了一眼画荷。
画荷一急。连忙跪了下來:“是奴婢不好。请太子恕罪。请太子恕罪。”
龙轩辕面色一沉。瞥了身旁的语芙一眼:“她……不是芙妃娘娘……她只是一个宫女。林欣懿。”虽然知道不是一个人。但是看着她。心中还是会起一圈圈的涟漪。如果她不是芙儿。那么她又在哪里。
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不懂。他只知道。和她在一起。他很快乐。很轻松。仿佛什么都沒有。却在无形之中得到了一切。这是和其他女人都不曾有过的。等她离开。他才皤然醒悟。他想要的。是再多的女人也无法给他的。唯一的就只有那个让他又爱又怒的女人……
所以。他才会派影去找……
语芙冲着画荷。笑了笑:“你好。我叫林欣懿……”画荷。她想了想。才忍住了叫名字的冲动。从和她踏进这个东宫开始。她就要步步为营。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