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主子
昨夜的一场闹剧。估计往后一段时间内会成为武林中人茶余饭后的笑谈。不过在沈家庄却沒有引起一点波澜。关于沈青鸾在众多人面前直白表露与男子之间的断袖之事。与其说是沈老爷子和沈老夫人太过于开明。倒不如说即便是自己亲生的小儿子。他的事也容不得他们半点置喙。而沈家家主都沒有异议了。底下的丫鬟奴仆更是不敢嘴碎。
当然。除却沈瑶。
昨晚在看到沈青鸾亲昵将莫念抱在怀里的时候。沈瑶便震撼住了。接下來沈青鸾的话。更是让她大受打击。毕竟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认真喜欢上一个人。然而却得知那人已经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了。哪儿能不伤心。却又莫可奈何。谁叫那个男人是让她害怕的小叔呢。
察觉到气息。莫念转头。看到不远处亭亭玉立的少女。嘴角微微弯起一抹暖笑。见她呆呆站着不过來。她不由出声轻唤。“小瑶。”
沈瑶呆呆望着那个站在海棠树下的清俊少年。鼻头一酸。又有落泪的冲动。在听到莫念清冽的嗓音时。终是忍不住提起裙摆朝她跑过去。
“呜哇……”一扑进她怀中。她就放开声大哭起來。“莫念哥哥……”
莫念轻抚着她的墨发。低声问。“怎么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喜欢你啊。莫念哥哥……我还……我还盼着及笄之年……等你來迎娶……”
莫念听她抽抽嗒嗒的说着。错愕之后心生怜惜。她将怀中的少女拉开些许。用袖口为她温柔的拭泪。“别哭。再哭就要变丑了。”她微笑着打趣。
她的眼睛又红又肿。想來是哭了一夜。
莫念在心中叹息。她当真以为她小孩子心性。说那些事只不过是说着玩的。现在看來。昨晚那件事让她伤心了。
沈瑶吸吸鼻子。费力忍住不哭。“那我一直美美的。莫念哥哥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莫念一愣。她在寻思着。或许应该把女子的身份说与她听。
泪水滑落。沈瑶伸手抹去。神色黯然。“对不起。让莫念哥哥困扰了。莫念哥哥一定很爱小叔吧。”
爱么。
莫念敛下眸子。
沈瑶微仰着小脸看她。敏感察觉到她眉宇间笼罩的哀郁愁苦之色。她不解的问。“不爱么。”
莫念抬头看向天空。眼神飘忽。喃喃低语。“无关乎爱。他是主子。我是属下。仅此而已。”
他是主子。也只能是主子。她不该奢想过多。爱这种东西。对她來说。太遥不可及。
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让沈瑶不自禁忘了自己心中的难过。她抓着她的衣袖。“是小叔迫你的么。”
莫念摇头。“不是。”
“可是为什么你看起來那么伤心。跟小叔一起很痛苦么。”
莫念几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嗯。痛苦。”
不能去爱。不想去爱。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身。那种无能为力的痛楚。比任何一种痛都要让人窒息、让人难以忍受。
“既然痛苦的话。那我跟小叔求求情。让他放你自由。”
莫念摸摸她的头顶。“谢谢你。小瑶。我发过誓。除非是主子不要我。不然我一世都是他的影卫。”
“我不懂。我不懂。”沈瑶皱眉摇头。“两个人在一起。相爱就相守。不爱就分开。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
“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总是身不由己。”
沈瑶走后。莫念依旧站在海棠树下。直到墨凌走近。
“爷让您过去他房里。”
莫念微怔。朝他轻颔首。然后抬脚往沈青鸾的房间走去。
男子斜躺在窗前的软塌上。微阖着眼眸。慵懒闲适。见她进來。掀眸看了她一眼。从软塌上坐起。
她单膝跪下。“属下参见主子。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过來。”
他的声音淡冷沒有情绪。讳莫如深。
莫念依言过去。
男人坐在软塌边上。双腿微微跨开。薄唇轻启。“用你的嘴服侍。”
莫念抿了抿唇。点头。“是。”
她在他双腿间跪下。
他轻笑。“忍耐力真不错。偏偏这逆來顺受的性格真让人厌恶。”他轻声说着。大掌扣上她的脖子慢慢收拢。
白净的脖子纤细脆弱。仿佛一折就断。
箍着脖子的大掌越收越紧。呼吸渐渐变得困难。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头部。
莫念微张着口呼吸。双眼迷离。
“痛苦么。”
莫念抿着唇。沒有出声。
沈青鸾松开手。她按着喉咙剧烈的咳嗽。还未待她缓过來。他又一把扣住她的后脑。俯下脸攫住她的红唇粗暴的吸吮啃咬。
她皱眉闷哼。
他贴上她的耳际。微微一笑。几分残虐。“原來在我身边让你这么痛苦么。”
莫念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