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侍姬,
关了三日三夜的东漓客栈,于第四日清晨方才打开大门,门口早早等候着一辆华贵马车,一袭白衫的俊美男子抱着人从客栈走出,怀中那人脸枕在男子肩颈处,一头垂落的乌黑青丝随着男子的走动而微晃,
有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因为好奇而停下來观看,
沈青鸾抱着莫念进了马车,马夫扬鞭在马身上轻抽一鞭,低喝一声,“驾,”马车开始在官道上徐徐行驶,
门口,墨凌朝掌柜轻颔首,
“一路顺风,”
掌柜低头躬身恭敬道,
墨凌走到小四牵着的枣红色马旁,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御马跟上,
过了一会,掌柜抬头,望着前方的马车和马匹渐行渐远,神色不由有些激动,
他原本以为那天晚上见着的男子已经是人中龙凤的不凡人物,沒想到第二日清晨來的人,更是一个宛如神祗一般的人物,能够在有生之年见着那个令他神往的青帝,东漓客栈的幕后主子的主子,他想,他此生无憾,
掌柜转过身,一口气差点梗在胸口,他拍拍胸口,怒瞪那个无声无息出现在身后的浅青衫的男子,如果來多几次,他不被吓死才奇怪,
那男子直直看着马车驶去的方向,依旧一脸冷峻阴沉,他收回视线,眼向他扫过來,掌柜立即收了怒意,赔上笑脸,那男子朝他轻点头,面无表情的离开了,与马车相反的方向,
莫念睁眼,视线所及是一片暗红,她皱了眉头,眼睛酸涩不已,不由闭上眼动了动眼珠,再睁眼看着上方的暗红帐幔,包括身下躺着的这张床,对她來说,都并不陌生,
她坐起來,清亮眸子闪过一丝异色,她原本以为会连一个指尖都动不了,却不想,身体只是稍感无力酸软而已,
想起那不分昼夜的承欢,她眸中划过惧色,身体随即作出细颤的反应,那段不知道持续了几天几夜的时间里,她在极致的欢愉下昏迷过去,又在猛烈的攻势下苏醒过來,醒來过后,她全身无力,被抱着喂食,被抱着清洗,体内的‘蚀心’似乎怎么也解不去,一直叫嚣着更多,她几度以为自己已然成了一头不知餍足的淫兽,
她缠着他的腰,一遍又一遍不知羞耻的哭喊着要求更多,
那种无休无止的交合,那种蚀骨融心的欢愉,那种神智完全脱离控制的无力感……她希望此生不会再有……
莫念轻蹙眉揉了揉酸疼的腰,撩开帐幔下床,
邀月、吟风、听雨三名俏婢静立守候在床侧,
吟风上前扶住身形不稳的莫念,撩开帐幔让她坐回床上,“莫主子,您可醒了,您躺了一天一夜,想必身体定虚得很,”
她的称谓让莫念恍了恍神,终究还是做了他的侍姬么,因为她的任务完成得不好,因为她不适合做影卫,
吟风见她沒有反应,关切的问,“莫主子,可有哪儿不适,”
莫念缓缓摇头,
听雨收了帐幔挂起,邀月则拧了热毛巾过來,“莫主子,您先洗把脸,”
莫念接过,轻道一声,“谢谢,”声音略微喑哑干涩,
吟风端了一早准备好的百合莲子糖水,“莫主子,您润润喉,”
莫念只喝了一口,递还给吟风,抬眼看向窗外,“什么时辰了,”
“巳时一刻,”
听雨捧着叠整齐的衣物过來,“莫主子,我们为您更衣,”
莫念皱眉,她们每唤一声莫主子,都在生生提醒着她侍姬的身份,“不用了,我自己來,”
“沈爷吩咐了,您身子骨虚,凡事必须由我们服侍,”
邀月扶她起來,她倒也沒有坚持,任由吟风和邀月将她身上的单衣单裤褪尽,
白皙莹润如玉的身子,点缀着颜色深深浅浅的吻痕、咬痕和指痕,锁骨处、胸乳处、腰腹间,大腿根上……奇异地糅合了女子妩媚和少女青涩的气息,
邀月、吟风和听雨平素除了服侍沈青鸾,哪儿服侍过其他女子,都是云英未嫁的姑娘,看见莫念身上明显的欢爱痕迹,都不由红了脸,
吟风取了听雨手中的衣物展开,分明是束胸的胸衣,登时,莫念讶异之余喜上眉梢,
这是否表示她今后依旧是影卫身份,
吟风将胸衣从她背后包过來,邀月上前帮忙系她胸前的带子,不时问一声,“可会太紧,”
换好衣服后,听雨为她梳理头发,一脸艳羡,“莫主子,您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
莫念淡淡笑,“唤我莫念吧,莫主子听着别扭,”
“那怎么成呢,失了礼数,”她们可从未见过主子对谁这般上心这般特别,
“那便唤我莫影卫吧,沈爷呢,”
“爷到书房去了,”
莫念敛着眸子,“他可有说让我起來后去找他,”
“沒有,爷说,您用过早饭后便可自由安排,”
莫念想,如此,她便可以回小院,想到嬷嬷,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