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篮球比赛?!你别小看这只是篮球比赛!你不是很在乎这次比赛的结果吗?不然你就不接受我的训练到现在吧?不管什么比赛都是很重要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你现在能通苦这种你自以为很残酷的训练,到比赛时自然会取得一个很好的结果。”
“你是不是在哪学到的台词?现在背给我听?”一个自称不会算数不认识字的流浪者怎么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她的体育老师从来没跟他们说过这种鼓励人的话,他肯定又是在哪背下来对她说的。
不过,就算是他背下来念给她听的,她也喜欢,人在最困难时,能有一个人在身边鼓励自己,是一件大幸事!
咦?李路怎么会觉得这是件幸事?她所受的苦还不是他施舍的?要她来个什么残酷训练,现在可好,累得她半死了。
“这不是台词,你想想,所谓练功就是要磨炼心志,十年磨一剑,一朝露锋芒。还差一个月就要比赛了,你练到了这个地步,流出了那么多汗水,现在就想放弃?你要功亏一篑吗?你忍心让自己和一帮姐妹们辛辛苦苦流出的汗水回头来却是付诸东流吗?你甘心吗?”陆荫说得几乎有点激动,差点没握住李路的手,此时他不像是一个冷漠的流浪者,而像是李路的师傅!
李路听后更是大吃惊,他这是什么表情嘛?他、他、别吓她了,她心脏可受不了,他怎么越来越像一个无能超人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流浪者?说的话比她还有水平,让她听了心不由陡然一怔,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听了激起一番斗力。
“我这是篮球比赛,不是比武,什么十年磨一剑,一朝露锋芒。我练的是球不是剑,瞎说什么。”李路口是心非,她心里已经是有点感动了,可偏要扯到东去,心里却在笑着,身上的疲劳也少了很多。嘻嘻,她又开始犯病了—花痴病!
陆荫听她这么一说,额头上的青筋在开始隐隐暴跳了,刹那间好像上掐掐她。她怎么那么笨呢?哎,想活活把她掐死的感受就难受呀,算了吧!
“那就十年练一球,一投进球篮吧。”陆荫无奈说了句,然后严厉地说:“还不起来快点训练,是不是想练到通宵去?还想不想睡觉?”
李路听到他的十年练一球,一投进球篮这句话就想笑了,突然他变得严肃起来也就跟他闹了,强忍着笑没有噗出来,起身继续着她的魔鬼般训练。不过这次,她感到手没那么沉了,砖块没那么重了,腿也没那么麻了,头也没那么昏了。只是,那个胃还是那么饿……
“跑完就让我去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废话少说,快点!”陆荫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要知道要训练和比赛中说些或做此与比赛无关的事很可能会全输的!
李路被他这么一吼,怔了一下,脚步放快了很多,陆荫随着她背后跟上,不让她有半点偷懒的机会。这样的教练太狠了点,为了不让她偷懒,自己也跟了上来。
“哎呀!”李路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心不在焉或是跑得比之前快了很多,脚跟脚相碰,狠狠摔了一跤,身体跟地面来个深情的拥抱。更让她痛得尖叫的是,手上的砖块掉在了前面,膝盖跟它相撞了。
“好痛。”她趴在那里,全身痛得让她爬不起来,只能痛苦挣扎。尤其是腿疼得让她差点流出了眼泪,她怎么那么倒霉呀?
“起来!”陆荫停在她身后,看着她趴着的身子严肃叫道,不就跑步摔了一跤吗?电视节目的田径赛事她不没看过吗?摔跤了赶快起来继续往前,她这个是什么样?摔了一跤在这里喊痛?
“好痛……我爬不起来。”她哭腔着说,眼泪差点流出来了,叫她这样起来,起得来吗?这个没良心的陆荫,在这个时候还这样对待她。
“这操场会摔得痛成这样吗?”陆荫语气不仅严肃还很冷,这操场又不是水泥做的,全是松土也摔痛成起不来吗?
“呀……好痛。”面对陆荫冷像像冰块的语气,她心里很火,可她也不能一直这样趴着不起来,还有她想看看她受伤的膝盖,会不会很严重?她吃力地坐起来,眼眶含着泪花,这该死的砖块,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还要让她流血。
陆荫很不满意地看着她,摔一跤就让她痛苦成这样,还好意思报名去参加比赛,比赛过程中难道敢保证自己不摔跤不被球拍?
“以后可能要残废了……”李路痛苦地说着,轻轻地颤抖地把裤角拉起来,陆荫看着不妙,往她腿上一睐,通过微弱的灯光和天不是完全黑的余光可以看到她的白皙的膝盖处受伤了。
陆荫忙蹲下一看,凹了一个点,这是被砖头撞凹的,皮也破了,还在流着鲜血。
“受伤了?”陆荫拿过她的腿,语气也变得温柔了,看到伤口流血,可能是想帮她止血心切吧,竟用他的衣袖去抹着流出来的血。
“你在做什么?”李路看了不禁大吃一惊,他这衣服是新的,血占在上面就洗不掉了!
这……让她很感动,尤其是他一只手捧着自己的腿一只手为自己擦着血的时候,她感动的差点落泪。要知道,活了那么大,只有她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