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水的海上军队成了逝去的“神话”,现在的废水,根本就是光杆儿司令一个,七国纷争的局面下,废水基本是已经被淘汰出局了,
但是,以往日的经验來看,废水根本就是一个败而再战,战而再败,“勇往直前”的二愣子,只是,这个“二愣子”却也是不容小视的,就冲他“越挫越勇,不怕牺牲”的劲儿头,留下來,往后说不定坏事的就是他,
宁沁心中的顾虑在影子珠和智子骓那里都得到了认同,现下,七国里三个半在混战,一个在暗自疗伤,一个是哥哥弟弟一国两政,剩下废水是“一不小心”给自己找了条死路,而雪国则是这七国中最闲的一个,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把该解决的问題解决一下,省的到后面万一出了事,手忙脚乱地顾不过來,因而,接下來灭掉废水就成了雪国的首要目标,
只是,废水是七国中唯一的岛国,隔着雷海和广阔的水域,又有独特的民族风俗和信仰,基本上沒有接待过外來的族人,因而,外面的人对岛上的情况是知之甚少,
四方打听,竟是这样的结果,宁沁听到这个消息,垂头丧气地闷坐了好久,猛然想到影子珠,传说他不是可以穿越任何时间、空间,不受任何限制吗,那派他前往废水去一探究竟,绝对是最最正确的选择,
就这么定了,想到便去做,宁沁果真召來影子珠,派他前往废水走一趟,
影子珠前脚走,宁沁后面便立在宫前的厅廊上翘首以待地等着影子珠的好消息,整整的大半天,生是茶不思饭不想,好像影子珠带回來的消息能当吃,又能当喝,
侍候的宫女前前后后劝了无数遍,硬是沒能劝动往日爱睡又爱吃的宁沁,于是,一个个好似霜打的茄子似的,担着个脸陪宁沁一起在厅廊上做翘首以待状,
等了大半天,终于看到影子珠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前,宁沁欢天喜地迎上前去,一张脸喜得跟什么似的,着急上火地嬉皮笑脸道:“师傅师……”
正待说话,宁沁猛然觉察到周围异样的气氛,扫眼过去,那些宫女和侍卫们都吃惊地望着她,那样子简直可以吞鸡蛋了,
“哼……”宁沁嗤之以鼻的一句“哼~”声还沒完全发出來,就已经反思到自己的错处了,
雪国就是麻烦,等级森严的,搁外头她想怎么称呼怎么称呼,绝对沒人说她半个不字,可是一回到公中,就必须以宫衔、虚位相称,真真是讨厌极了,
可是,胳膊拗不过大腿,身在此处就不得不服从这里的规矩,宁沁想想其实很來气:说到底,她应该是雪国的老大吧,,那不是应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的话就是规矩,她的话就是王法吗,可是,在这里,地位越高反而越受限制,压根儿沒有一丝“自由”可言,
言归正传,宁沁错而改之,继而问道:“影大人,敢问此行结果如何呀,快跟我说说……”
“呃……”又犯了大忌,宁沁尴尬地扭头一看,果然,那群宫女、侍卫沒有一个好脸色,那一副无语的表情堪称“无药可救”的典范,
“呵呵……”宁沁朝他们无奈地讪笑,然后磕磕巴巴地改口道:“根本公主说说,根本公主说说……”
影子珠眼看着宁沁那副万分纠结的表情,心中万分同情却是无能为力,心中想,只怕接下來的话才是真正要让宁沁纠结到头痛的,
“启禀公主,废水在环岛周围布下了密咒,影子珠无能,沒有办法刺穿那层密咒的结界,潜入废水,为公主取得废水的信息,还请公主恕罪,”双手抱拳,影子珠俯身施礼,一番话说得中正诚恳,却是实实在在地伤了宁沁的心,
宁沁闻言,立刻像只泄了气的气球,转身甩袖子进了雪宫,沒想到,这个废水的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沒人知道他们的内幕也就算了,竟然连影子珠这样儿的也被拒之门外,简直是岂有此理,
她宁沁向來就是为这样喜欢“深藏不漏”的家伙而生的,不让她知道,她就偏偏要把他的内核全都剖开,把他看得通通透透,
接下來的几天,宁沁一头钻进了雪国的书卷库,在那满是梨花香的地宫里依次翻找,逐次翻看,硬是把有关废水的所有东西都翻检了出來,
紧接着,宁沁集结了雪祭宫的所有有级别的术士,跟随她一同起兵前往废水,
他们此次出征的战船用的不是普通的木船,而是改用了以万年寒冰为基底的漂浮式气垫船,这样不仅冰面、海面两用,而且上岸后,隐藏起寒冰,收起充气船垫,还可以避免遭受毒咒,这个真真是极好的,
兵临城下,宁沁老远就看到环岛上沿着海岸线扎下的树桩墙,那高度足足有两米多高,叫宁沁不觉想起了那个孤岛求生的鲁滨逊,
“哼~我管他是什么人的巢穴,这天下只有我宁沁不想做的事,还沒有我宁沁做不到的事,”环岛绕行了一圈,宁沁巡视完岛四周的环境,信心十足地哼笑道,
眼见三千术士都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宁沁收起脸上的笑容,肃然而立,扬声道:“各就各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