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扰扰地又下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白茫茫的一片极其壮观,三天过后府上的下人们在穆千度的妙药之下,几乎都能下床行走,步子有些缓慢,但却不用人搀扶着,
然,李公公的人并沒有撤走,留下了一部分听候汤圆和石头差遣,春花秋月本來就懂得一些药材和治疗方法,加上穆贵送來的药,恢复得算是最快的,
下了一个晚上的雪,春花秋月几乎一夜未眠,天刚亮,她们带着手上刚要过來的丫头如霞和烟落就去勘察后院的花棚,如霞和烟落辛亏是晚过來一天,躲过这皮肉之苦,否则春花秋月在床上都沒法躺得心安,
后院,昨晚的大雪居然打塌了一边的棚子,棚下的一些花盆碎了,一些花草因为不能即使转移死了不少,
见状,春花和秋月心疼得眼泪直流,吩咐两个丫头赶紧把那些能救活的花草换盆子,春花又急急忙忙跑到前院去找了些丫头和公公过來帮忙,
窗外,一阵吵杂声传來,小小翻身睁开眼睛,竖起耳朵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起身,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看到门外的大雪,猜到肯定是后面的花棚子倒了,慌忙穿上衣服,出门带着屋子里的丫头去后院帮忙,
后院显得有些凌乱,不过幸好只是倒了一小半,一些对小小來说极其重要的药草,昨天命人端到了屋檐下有幸逃过了一截,
放眼望去,就见春花和秋月流着眼泪不停地指挥着过來帮忙的人,眼看主子來到,她们快步跑过來请安,
“主子,好些花草都死了,”秋月边哭边说着,花了那么多心血,她们打心底觉得疼,
“沒事,别伤心了,幸好昨天把一些花搬到了屋檐下,死了多少到时候报个数就成,”小小嘴上说着,扫了一眼花棚子,发现原來的花棚子的却盖得太薄,若是普通的雪能应付,像这样的大雪不崩塌完已经很给面子,
看看过來帮忙的人里面沒有汤圆和石头,她看向春花关切地问道:“汤圆和石头怎么样了,”
“主子放心,他们沒大碍了,听其他公公说他们去给李公公谢恩去了,”春花如实地回了主子,
“是该好好谢谢李公公,这大冷天的,亏了他來回地两边跑,秋月,你备些上等的养身药材,一会跟本宫过去看看,”小小觉得自己也该去李公公那边走一趟,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在母后那边服侍,
灵机一动,她又低声吩咐:“秋月你先找个机灵点的公公去打探打探,看李公公这回在哪,”
“是,”秋月领命退了下去,
小小看着眼前的状况,又详细地告诉春花一些药草起死回生的办法,并且嘱咐她屋檐下的那些药草要多加个栅栏,免得被风给吹塔下,到了时辰可以摘的药材就尽快摘下风干处理,那些死了的药材可以分类用炭火烤干写好标识包好存起來以便后用,
将事情吩咐妥当,小小去了小奴的屋子,小奴的身子比其他人都弱,如今还只能趴在床上,脸色比昨天稍微好些,
“主子……”看到主子进门,小奴一副要起身的动作,
“唉……别动,你身子骨弱,这地方冷得要命,小米,这边放多加些炭火,小奴跟本宫一样都怕冷,”小小吩咐在旁边照顾小奴的丫头,走到床边坐了下來,
这般身子骨,跟她到了雪国简直是受罪,可,当初小奴不陪嫁过來,恐怕在南宫家也过不上几天好日子,至少在这边自己能看着,不会让受太多人欺负,
“主子,小奴真沒用,连这点痛都忍不了,”小奴一脸自责地说着,眼泪含含地看着主子,
“傻丫头,打板子的时候一声不吭,你已经很厉害了,”小小看着小米离开,拉开裤子看看小奴的伤口,
这伤口恢复得真够慢,就这样的状态,估计半个月都下不了床,吩咐小奴爬好,又让闭上了眼睛,她将手放在半空,嘴里念叨着,手中半空中來回转着半圈,手里一股滚烫的真气灌入伤口,
“啊,”小奴大叫一声,知道主子在为自己治伤,一口咬住了被子,身体顶着痛颤抖着,
小小收回功力,紧皱的眉头渐渐展开,她就是担心小奴顶不住,才不敢一开始就用这种方法治伤,可是,今儿看到还是不见好转,她不得不动手,要知道就是不放心这些下不了床的人,她才沒有马上去做想做的事情,
呼呼,
小奴喘着大气,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感觉到屁股上的温度渐渐降下來,主子给穿上了裤子,她挤出一丝笑:“谢谢主子,”
“前两天都想给你治,就是怕你受不了这痛,这比打板子痛多了,可你恢复的速度实在太慢,再躺下去伤口沒好,估计还得犯了其他毛病,”小小说着话把被子给小奴盖上,顿了顿又吩咐道:“今儿再坚持爬一天,明早上屁股上的疤掉了,你才能下床知道吗,”
“是,”小奴听话地点点头,看着主子沒事,脸上又是一阵笑,
“还笑呢,就连苏嬷嬷和宋嬷嬷都下床了,唯独你身子恢复得慢,”小小溺爱地戳了戳小奴的脑袋,倒不是怪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