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种心知其意,说:“我去方便一下,去去便回,”待秦种出门,吴上差马上起身拴好门,一把抱住黄花:“小美人,你叫黄花,是不是黄花姑娘,”黄花嗲声嗲气地说:“爷,您看呢,”秦种把手摸进了她的胸脯,慢慢地揉着:“是不是黄花姑娘,得让我试试才能下结论,”
“爷,这个事怎么能随便试,一试我的贞操就沒了,”黄花佯装不允,推脱了几下,吴上差从衣兜里掏出一大锭银子,说:“伺候得好,等下再给一锭,”黄花已识破三分关窍,不敢回绝,只得依从,任由他在凳子上摆布,
完了事,两人刚整好衣冠,就有人在轻敲门户,黄花打开门,秦种进來,贼贼地一笑:“上差大人,能再饮一杯吗,”吴敏非常惬意,伸了一个懒腰:“酒已过醉,不能再饮,”秦种一声谄笑,说:“大人,您只怕是一分酒醉,十分心醉,”吴敏马上会意,说:“一分醉酒,十分醉德,”
二人说完,大笑不止,重回席上,洗盏更酌,过了一会,秦种挥手要黄花离开,掩上门,说:“吴大人,小弟有一事相求,”关系一下子拉近了十分,吴敏爽快地说:“老弟有什么事,只管讲來,”
秦种从怀中掏出一布袋,放到桌上,说:“我想请您,借这个机会,定邝涧之罪,”果然是为这事而來,秦种是想整跨邝涧,不过,得看看他能出什么价钱,吴敏故意提出困难,说:“这事有点棘手啊,邝涧原來在皇上跟前当差,朝中有人帮他说好话,”
“能不能成,还不是由您來定,把事情办好了,我肯定不会亏待您的,”说完,他把桌上的布袋子打开,里面尽是金条,“这是五百两,事成之后,再给您五百,”秦种把它推到吴上差前,吴上差眼睛马上发光,象是老虎看见了小羊,一把抱住袋子,突然,他觉得自己太露相了,又急忙把袋子扎好,推到秦种面前,
秦种又把袋子轻轻地推到吴敏面前,说:“怎么,大人奈何不了邝涧,天高皇帝远,在这里,还不是您说了算,”吴敏叹了口气,说:“事情并非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还不知道怎么定邝涧的罪,”秦种一听,提醒说:“大人手中不是有花蕊么,只要她招了,罪名不就有了,”“对,”吴敏狠敲了一下桌子,“请秦老弟放心,我肯定把这件事办好,这段时间,你就代理市舶使,如何,”市舶使一职,在别人看來,那可是个肥缺,能代理市舶使,当然求之不得,秦种大喜,纳头便拜,说:“吴大人对我的关照,秦某一定放在心上,”
次日,吴敏精神振奋,挂牌升堂,喝令把花蕊带上來,花蕊戴着枷套着锁地,站在堂下,虽未用刑,可已憔悴了许多,见花蕊样子,吴敏顿生怜惜之情,令衙役卸去她身上的枷锁,劝道:“花蕊姑娘,本上差问你,你和邝涧勾搭成奸,只要从实招來,本上差便免你牢狱之灾,”花蕊理了一下头发,平静地说:“上差大人,您应该知道,唱歌喝酒本是贱人的分内之事,”
吴敏有点生气,提高了语调,说:“你要想清楚,一个官妓,犯有此罪,也不过杖数十,何苦顽固不化,遭牢狱之灾,”花蕊坚定地说:“上差大人,我知纵与邝大人有染,罪不至死,可是沒有的事,怎可强加于士大夫呢,”吴敏怒道:“你不要执迷不悟,”
花蕊语气更加坚决,说:“就是死,也改变不了事实,”吴敏气急败坏,惊堂木一拍,说:“给我痛打二十,看你招不招,”衙役们如狼似虎,把花蕊拖下去,狠打二十杖,顿时,打得花蕊两股间鲜血淋漓,昏死过去,吴上差见不好再审,吩咐把花蕊拖回牢房,
秦种代理了市舶使,带着秦二來到港口,來往的船只不少,可大多为客船,秦种有点扫兴,问赵卫道:“赵通判,每日到市舶司衙门登记的商船有多少,”赵卫回道:“多则三四艘,少则沒有,”吴敏问道:“那一个月市舶司的收入有多少,”赵卫答道:“这个就不好说了,多的时候四五千贯,少的时候连弟兄的俸禄也发不下,”
吴敏心想,妈的,原以为这是个肥水衙门,谁知道还比不上自己的提刑司,自己随便一弄,也不止这个数,见有一只商船靠岸了,秦种说:“走,去看看,”几个干办公事正拿着货单进行核对,看货物和货单是否相符,见秦种他们來了,忙停下來,请他们过目,秦种看了一下货单,便对货主说:“你这批货有违禁东西,得扣留下來,”货主忙说:“大人,我船上的货物全是乳香,怎么是违禁货物,”
秦二上前喝道:“ 你这货主,好不识趣,秦大人说你的货物是违禁货物便是违禁货物,”那货主好象明白了什么,回到船仓,取來一个盒子,对秦种说:“此次出海,我顺便带了一样东西,看大人喜不喜欢,”秦种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是一颗大珍珠,少说也值百两银子,心生欢喜,便说:“既为乳香,那就予以放行,按规矩应抽解四分,今日本大人高兴,就只抽二分,拿一分犒劳一下这几位弟兄,如何,”货主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晚上,秦种正在府中和小妾把玩那颗珍珠,秦二进來,对他耳语了一下,秦种说快快有请,挥手叫小妾离开,不一会儿,一人闪了进來,